黑漆漆的小屋內沒有一絲光亮。
靠在椅子上的索恩正在閉目養神,腦海裡飛快地熟悉著來自九劍流派之一石龍派的武技。
石龍派的劍招專注於力量、威力以及強壯,掌握這種流派的人甚至能夠擁有在一擊間破金裂石的威力,而且還極其擅長將敵人攻擊的破壞力轉嫁到大地上。
與其他流派不同的是,這種依靠吸取岩石與大地的力量來強化自己的武技,必須與地面有接觸時,才能夠發揮其最大的威力。
索恩望著石龍派的招式列表,以及自己積攢已久的修行點,他斟酌一番,最終選擇了三個對他來說最適合、又正好可以彌補自身短板的招式。
【石鑄身軀(架勢技):石龍派的學徒擅長利用大地構建自身的防禦,他們掌握著如何調動自身的氣之能量和大地之力來提高自己的意志力、純粹的身體和抵抗力。啟動此架勢技後,氣之能量湧遍全身,只有最尖銳的武器才能夠傷害到你,次等武器最多只能在你身上留下些於傷或無關緊要的劃痕。】
「石鑄身軀」是石龍派武技中最基礎的招式,就像鋼魂派的「明淨體」、漠風派的「避火訣」以及影手派的「陰影寵兒」一樣。
唯有掌握這個基礎招式,你才能夠繼續學習此流派接下來的技能。
作為石龍派的基礎,「石鑄身軀」為索恩帶來的作用不言而喻,就像招式介紹的一樣,當他啟動此架勢技後,普通刀劍很難傷他分毫。
況且,他又經歷過兩次龍血洗禮,永久性地獲得4點天生護甲,若是兩者疊加到一樣的話,也只有施法者們施放的法術和強力的精金武器與魔法裝備能夠給他帶來威脅。
對於石龍派的這個基礎招式,索恩自然是非常滿意的。
畢竟他現在最明顯的短板就是自身的防禦,以及無法與敵人正面硬剛。
如今,擁有石龍派招式的加入,直接將他的短板全部彌補。
此流派的招式不光大幅度提高了他的防禦力,同時也加強了他的打擊強度。
【牛頭人衝鋒(打擊技):發動無堅不摧的衝鋒,當你擊中對手時,你的衝鋒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可以將他瞬間他撞飛。衝鋒時,你的力量額外獲得+4檢定值,目標力量豁免失敗,身體會被直接撞飛。】
【遠古巨山破(打擊技):你從腳下的大地中汲取能量並將它轉化為破壞性極強的力量,你接下來的攻擊就會像山崩一樣有力。石龍派的學徒能夠掌握大地的力量,引導它們強化自身的攻擊力,這種可怕的毀滅之力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碾碎敵人防禦最強的盾牌。】
…………
斷斷續續的雨水突然敲打在窗格上,詭異而淒厲的風聲響起,索恩抬起頭,他以為自己聽到了渡鴉和烏鴉的沙啞叫聲,但那只是來自光輝之海的風聲。
當然,還有雨聲。
索恩從小黑屋裡走出來,站在房簷下,鹹腥的海風在下城區的小巷裡吹著口哨。
他望向黑漆漆的夜幕。
月亮帶著它的銀輝不知所蹤,漫天星鬥也悄然隱退,留下的只有這陰沉無比的天空,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就好似輕蔑時代過後,諸神沉寂的夜景一樣。
盡管索恩沒見識過什麽叫輕蔑時代,但他潛意識正在告訴自己,這夜幕之景是如此的相似。
他雙手抱胸,倚在牆邊,注視著傾盆而下的雨幕,嘩啦啦的雨聲拍打在房簷和院落的地面上,聽起來就好像是震撼人心的交響樂曲。
索恩轉身進入一片漆黑的房間,一抹淡橙色的火光點燃在落滿灰塵的蠟燭上。
不一會兒功夫,蠟淚就像小瀑布一樣流在燭台上。
此刻的他就這樣靠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注視著燭台上跳躍顫抖的火苗。
人生就應該像蠟燭一樣,從頂燃燒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看著金紅相間的火苗,索恩心想。
不管在什麽地方,索恩都喜歡一個人悠閑地坐在一間安靜的小屋子或者小樹林裡,去享受些許孤獨的寧靜。
因為這樣可以讓他忘卻現實的回憶,讓自己代入這個世界,仿佛自己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原居民一樣。然後他再帶著遠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價值觀,鎮定與冷靜的目光默默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是索恩適應這個世界後,最喜歡和沉迷的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他們原來的遊戲世界,被遺落在這裡的每個玩家都會受傷、饑餓、痛苦、生病,甚至還要面對死亡和衰老。
索恩同樣也不例外,所以每個人都必須適應。
世界上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
有的時候,索恩很想盡快的遺忘掉現實世界的記憶,讓自己像一個原居民一樣的生活在這裡,仿佛自己本來就出生,生長在這個世界。
他會為這個世界中自己所關注的人出一份力,保護他們,或者幫助他們,就像他的遊俠職業一樣,永遠奮鬥在荒野的第一道防線,從死守邊境的艱難險阻中磨煉自己的技藝,保護自己的家園和自己心愛的人。
他很想自我欺騙的認為,這個充滿了劍與魔法的冒險世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園,而回不去的那個現實世界只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罷了。
可惜,他心裡非常清楚。
這裡並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他不光是一名異界來客,還必須為了活下去在這裡奮鬥終生。
這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的信念。
那麽,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或許,本來就沒什麽意義可言,索恩心想。
意義這個東西不都是由人解讀出來的,有的人可以從歷經千年的廢墟裡感受到某個王國曾經的繁榮與衰敗,或者從吟遊詩人的無病呻吟中看到一個人面對突遭命運的悲哀與無奈。
但是有的人所看見的僅僅只不過是殘垣斷壁,和瘋子喝醉酒之後的淫聲穢語罷了。
想到這裡的索恩,突然回想起那些能夠在臨死前勾起笑容離去的同胞。
或許,這對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索恩心想。
因為在這個世界,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們總是在意外面前顯得那麽束手無策,在最好或最不好的時候,戛然而止。最終由死神給他們的生命畫上休止符。
生命是場未知的旅行,終點並不由我們決定,我們能做的只有在這場旅途中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提劍而行,走過陽光燦爛,看過星輝漫天,遇過雨露風霜,珍惜旅途中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看花開花落,望雲卷雲舒。
索恩再一次起身離開房屋,望著嘩啦啦的雨幕,他忍不住感歎道:
“現在的內心就如同這雨後的天空一般清澈明亮,就讓那些迷惑自己心智的想法都如這雨一般煙消雲散吧。”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沉思的遊俠終於收到安德麗娜傳訊石發來的聲音,於是站起來活動一下略顯僵硬的身體,帶著濃重的好奇心朝著二樓走去。
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酒館裡的老鼠突然變得不安起來,它們四散奔逃,躲進縫隙和垃圾堆中。
索恩來到安德麗娜的房門前,沉默一下,他並未選擇敲門,而是推門而入。
然而,當他推開房門的瞬間,立刻被眼前這一幕驚在了原地。
望著眼前的一切,索恩有點不知所措,他突然沉默了。
在這漫長的沉默中,雨水不斷拍打窗格,呼嘯的狂風也不時地搖晃著窗扇。
映入眼簾的這間臥室給人一種非常寧靜、祥和的感覺,潔白柔軟的床鋪,散發清爽氣息的淡藍色窗簾,以及帶著古老雕刻、略顯神秘的裝飾,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幽靜而柔美。
站在眼前的臥室主人一如既往的美麗和優雅,但是與平日裡不同的是,此刻的安德麗娜並沒有穿著那件普通的束腰長裙,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件優雅、華貴的純白色裙裝。
此時,這種只有貴族在舞會和宴會上才會穿戴的服飾,穿在安德麗娜的身上,沒有一絲不符之處。
甚至還將她極力隱藏的某種特殊氣質全部襯托了出來,讓索恩在一刹那間生出一種高不可攀的念頭。
他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安德麗娜身上的這件裙裝是經過精心設計和裁剪出來的,以至於穿在身上非常的合身。
單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她的嬌軀上,清晰地勾勒出她那完美苗條的身材線條,薄如蟬翼的絲紗披在肩上,襯托出了那潔白無瑕的、纖細而圓潤的肩膀與宛若蓮籍般的手臂。
乍看之下,略顯樸素的褶皺裙擺在女術士不經意間的動作中,在金紅相間的搖曳燭火裡,時不時的滑過一縷縷的銀色光輝,仿佛夜空中流淌的星河一樣伴隨著安德麗娜的動作而緩緩流動著。
再搭配上她脖頸所帶的淡藍色項鏈與精致的寶石耳環,給人一種神秘、優雅的魅力。
這樣的裝扮,如果出現在宴會場上,絕對會成為眾人矚目的存在。索恩回想起昨天晚上兩人因傳送失誤而意外出現的一場舞會,心中暗想。
但是,望著那張恬靜、紅潤的臉龐,他有點呆呆地站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德麗娜在平日裡,給他的感覺就是溫柔親切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偶爾也會在他面前帶著一點點孩子氣。
她的美一望而知,雖然不屬於化了妝能看,卸了妝就成鬼的類型,但她平常也只是淡妝打扮,並沒有什麽過多修飾,穿著也極為樸素。
盡管如此,索恩認為,這位女術士在自己心目中依然是最美麗的。
如今,平日裡的那個溫文而婉的安德麗娜在他眼前消失了,突然變成一位讓他感覺到高不可攀的存在。
看著她安靜的額角、眼睛的模樣、眼皮的動作,都仿佛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貴氣息和陌生感。
沉默再次降臨,狂風呼嘯,窗扇在牆壁上不斷搖晃。
望著索恩站在原地的呆萌表情,安德麗娜抿嘴一笑,邁著輕盈的步伐主動迎了上去。
隨著她的款款而來,臥室的房門無聲閉合,被狂風吹打得不斷搖晃的窗扇也沒了聲息,整個房間似乎受到某種魔法的影響,街道上的喧囂和雨幕驟然間變得鴉雀無聲。
“發什麽呆呢,不認識我了嗎?”安德麗娜整個身子貼到索恩身上,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她一邊輕輕地對他吹一口氣,一邊溫柔地說道。
那溫柔的聲音夾雜著安德麗娜的呼吸一起傳到了索恩的全身。
索恩頓時回過神來,他知道那個令人熟悉的女術士又回來了。
接著,索恩用出比平時拔劍更快的速度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俯首親吻上她柔軟濕潤的嘴唇。
“嗯…..嗚……”
面對索恩的突然襲擊,安德麗娜的身體因緊張而緊繃起來,她的雙手本能的向上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熱情。
很快,輕柔的溫柔之吻逐漸開始變得激烈,一絲絲微弱的聲響也在寂靜無聲的房間中響起,安德麗娜原本僵硬的身體,此刻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
最後就這樣柔弱無骨地靠在了索恩的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
當雙唇分離之時,安德麗娜的清澈動人的眼眸之中已經有些迷離,潔白的面頰上帶著一絲紅暈。
“索恩。”急促呼吸逐漸平穩的女術士靠在索恩的胸膛上,柔聲道:“你的嘴唇是不是受過傷啊。”
“嗯?你怎麽會……這麽問?”索恩不安份的手悄悄地停頓了一下。
“剛才觸碰到你的嘴唇時,我清楚地感受到你非常明顯的閃躲了一下,你這是怕我咬到你嗎?”敏感的女術士微微一笑,打趣道:“以前你可沒有這樣子過的。”
“我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咬傷你了。”索恩一本正經地笑著回了一句。
“是……嗎?”安德麗娜拉著疑惑的長音,抬起腦袋望著一臉鎮定與冷靜的遊俠,隨即臉色微微一紅,輕哼一聲:“但是你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倒是挺自然的……比上次溫柔多了。”
“……因為我有「雙巧手」專長。”索恩靈光一閃,終於回答出一個令女術士信服的答案。
兩人相互依偎著沉默一小會兒。
安德麗娜再次抬起腦袋,伸手輕撫索恩的臉頰,又拂開他凌亂的發絲,輕輕地說道:“索恩,你知道流傳於科裡納半島的一個有關於兩個精靈的淒美傳說嗎?”
“沒有。”索恩回道。
“這是一件發生在動蕩年代之前的故事,曾經的雙塔鎮被稱為:曙光鎮……”安德麗娜向索恩緩緩講述道。
聽到‘曙光鎮’時,索恩收起了散漫的心情,開始認真傾聽起來。
“在曙光鎮尚未毀滅之時,鎮子裡有一位叫做溫斯特的精靈巫師和另一位女精靈巫師蒂潔兩人因長時間相處而互生情緒,但誰都沒有主動表達出口。
可惜,因為荒顱山脈的邪惡者入侵曙光鎮,叫做蒂潔的精靈巫師為了拯救這座風雨飄搖的小鎮,最終選擇投身於黑暗法術,與不死君王奧碦斯達成交易,在獲得黑暗力量的同時,也被強行轉化成了巫妖。
一個美麗的精靈巫師,被轉化成一具醜陋的骨頭架子……雖然擁有強大的法力,但是卻永久失去了肉身……”
“星界洞察者,擺渡人,溫斯特。”索恩回想起在雙塔鎮的亡者之塔遇到的人。
“令人遺憾的是,曙光鎮還是被毀滅了,精靈巫師溫斯特不知所蹤,叫做蒂潔的女巫妖同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最後的結果是什麽?”索恩看向安德麗娜精致的面孔,故作不知的好奇道。
“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精靈巫師溫斯特與女巫妖蒂潔再次出現在世人眼前時,有人看到溫斯特變成了巫妖,同樣也有人看到女巫妖擺脫了不死君王奧碦斯的控制,成為不死麗人夜耀女士的選民。”
“夜耀女士?不死麗人?”
“不死麗人夜耀又被稱之為:永恆愛人。是一位絕對中立的神祇。
夜耀教導說,愛是永不消失的,如果能夠將軀體保持在一種妥善的狀態下,那麽愛就能永遠持續下去。欲望就是一切,而對愛的欲望決不能僅僅因為年華的流逝就終止。那些超越生命的愛應該在不死的保佑下追求永生。”
“所以,這位不死麗人教義的真正意思就是:只有在巫妖的身上,愛才能夠得到永恆,對嗎?”索恩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一些有關於精靈的傳說。不過,這個傳說聽起來有點淒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安德麗娜望著索恩笑了笑,低聲道。
“肯定是假的,你不要忘了,精靈族就是因為過長的壽命,才導致他們非常喜歡用美麗的辭藻裝點一切,然後美化一切事物。說到底,他們都是被閑出來的,所以這個傳說聽聽也就罷了,千萬不能當真。”索恩反駁道。
“索恩,你這人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但我還是覺得他們的故事很淒美。”安德麗娜輕笑一聲,將腦袋貼在索恩的胸口,感受著平穩而富有節奏的呼吸:
“我們的世界裡,很多美好的事物最終都因生活變得沉悶、平庸,就像上班族循規蹈矩、單調乏味的生活節奏,已經很難出現這種像精靈族一樣的美妙傳說了。”
“那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沒有那種條件去想這些無聊的東西,很多人都是為了盡量生活得好一點,過上好生活,他們不得不承受循規蹈矩、單調乏味的生活節奏。”索恩望著這位不愁吃不愁喝的女術士,伸手撫了撫她柔順的發絲。
“我知道啦……不許凶我。”安德麗娜的語氣裡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兒,接著從索恩的懷裡掙脫出來,注視著他的雙眼良久,這才勾起一絲笑意,柔聲道:“索恩,想不想看我給你跳一支舞?”
“你還會跳舞?”索恩不由一怔,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你以為呢?”安德麗娜嗔怒地瞪他一眼,伸手在他胸口錘了一下,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臥室的中間。
“嗡!”
伴隨著一聲輕響,安德麗娜的指尖閃過一道微弱的法術靈光。
屋頂被提前懸掛的星星燈全部亮了起來,點點晶瑩的光輝灑落在這間小臥室內,好似璀璨的星河。
一襲在雪白裙裝的安德麗娜輕輕地脫下精致的鹿皮長靴,纖細柔美的足尖從褶皺裙擺中悄悄探了出來,隨著薄如蟬翼的絲紗滑落,露出柔軟光滑的雙肩。
璀璨的星光下,全身散發著縷縷銀輝的安德麗娜望著索恩,流露出明媚溫暖的微笑。
只見她抬起兩條白皙的手臂,伴隨著裙裝的衣袖緩緩地滑落,兩條手臂被她交叉在長發披散的頭頂,纖細的手指也滑動出優雅柔美的姿態。
安德麗娜完美苗條的曲線隨著上體柔和起伏,纖細的腰肢扭動出妙曼的旋律,垂到腰際的一頭秀發,像黑色的瀑布在她散發著銀色光輝的嬌軀前後蕩來蕩去,令人心神迷醉。
索恩不由看呆在了原地,她微微仰著頭,輕擺著腰肢,那麽不慌不忙的舞著,她的動作緩慢、認真,卻又顯得那麽輕盈,像璀璨星河中緩緩飄過的流星,那美麗的身影,又宛如星空下舞動的精靈。
忽然, 停止舞動的安德麗娜朝著索恩再一次綻放出迷人的微笑。
隨後從雪白色的褶皺裙擺中慢慢地探出一條曲線優美的大腿,她把右腿輕輕地抬到頭上,用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單腳站立,伴隨著裙擺和如瀑的黑色長發飄舞,璀璨星光下的安德麗娜就這麽站在原地緩緩地旋轉起來。
索恩看著看著,漸漸地沉醉了,仿佛忘卻了自己。
當他察覺到舞動的妙曼身姿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一陣香風撲面而來,還有那滿懷的軟玉溫香。
“好看嗎?”安德麗娜雙手環住索恩的脖子,她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點,將自己的雙唇緊緊地貼了上去。
很快,便撬開了索恩的防線,深入其中。
柔軟濕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伴隨而來的則是嬌軀上充滿了魅惑的幽香。
索恩感受著身體的燥熱和胸前的擠壓,他攬住安德麗娜纖細的腰肢,讓這柔軟的身姿緊貼在自己身上,隨即抱著她的身子朝著潔白的床榻走去。
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和衣服落在地上的沙沙聲,他們攀上了高邈的雲端,仿佛在溫柔的夢境中共同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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