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的地址位於吃虎岩和緋雲坡的交界處,就地理位置來說,算得上是璃月港的中心。
雖說在中心,但往生堂的大門卻藏匿在不顯眼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心人要去尋找,一般還真不容易看到。
當三人剛到往生堂門口的時候。
眾人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老人和一個小男孩,正在一副棺材前爭吵。
而在一旁的卻是7位全身身穿黑衣的往生堂弟子,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非常的無奈。
派蒙疑惑道:“他們在幹什麽?為什麽在往生堂門口吵起來了?”
熒搖了搖頭,她道:“我們也趕緊過去吧,這在死者的前面大吵,實在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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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靠近的時候,德安公和小孩的爭吵聲也聽的清晰。
德安公怒道:“你這小鬼,我都說了很多遍了,今天出殯的是我的女兒花初,不是什麽你的媽媽。”
一柱不甘示弱道:“不,這就是我的媽媽,我們那天看著穿著黑色衣服的大姐姐,把我媽媽抬進去的。”
德安公道:“那天就說了,水裡撈起來的,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媽媽!小鬼,我警告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不然我告千岩軍把你抓起來!”
德安公現在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了。
自己本來是來送自己女兒最後一程的,沒想到這個煩人的小鬼竟然又出來胡攪蠻纏!
一柱眼睛裡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嗚....嗚.....嗚,那明明就是媽媽,為....什麽.....大家都不相信我們說的話?”
剛趕來的三人,看著這荒誕的一幕,愣了很久,所以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迪安走上前問旁邊的儀倌小妹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不是出殯的時間嗎?”
儀倌小妹苦笑道:“其實這兩位正在爭誰才是死者的家屬。”
“之前不是說死者身份確定了嗎?這有什麽好爭的?”派蒙不解的問道。
儀倌小妹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我們接收遺體的時候,死者的身體因為泡水腐爛,早已辨不清面貌,最後是根據身上的衣物確定的。”
“這一點自然沒什麽好爭,但這位一柱小朋友卻說死的是他的媽媽。”
熒問道:“那他有什麽證據嗎?證明死的人是自己的媽媽?”
儀倌小妹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我們自然問過,但一柱只是支支吾吾的,說憑感覺......”
派蒙和熒等人對視了一眼,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麽好。
眾人沉默了一會,隨後派蒙問道:“一柱的媽媽會不會是去野外了?千岩軍有幫一柱找媽媽嗎?”
儀倌小妹無奈道:“這才是最無奈的地方,一柱的媽媽身份不是冒險家這種高危職業,這輩子都沒出過璃月港,要說她死在璃月港外,那可能性是極低的,但她媽媽一直呆在璃月港,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眾人聊天的這點功夫,那邊一柱和德安公的衝突已經上升了一個層次。
德安公怒吼道:“臭小鬼,給我閃開!”
說著,他一把推開一柱,讓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老天到底要欺負我這個老人到什麽時候!?就連送自己女兒最後一程都有人搗亂!
德安公不再管那邊坐在低上哭泣的一柱,對著往生堂的弟子們痛苦道:“那就麻煩各位了,還請讓小女入土為安。”
往生堂的弟子自然沒有意見,他們的任務就是讓死者能順利的往生。
儀倌點了點頭,吩咐抬棺的弟子抬上棺材,前往下葬的地方。
但當弟子們剛抬起棺材的時候,一柱一下子就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往生堂弟子的腿。
“不要把媽媽送走!嗚嗚嗚。”
看著三番五次上來阻攔的一柱,德安公實在是忍不住了,正在他打算走上前收拾一柱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在往生堂門口喧鬧?”
這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看去。
一位身穿黑衣,一頭短發,身後系著長辮的俊美男子朝往生堂走了過來。
儀倌小妹趕緊迎上去,回道:“鍾離先生,您來了。”
鍾離點了點頭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不是應該按照預定的時間出殯了嗎?”
儀倌趕緊和鍾離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全部經過,鍾離聽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隨後和儀倌一起走上前,儀倌給德安公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
德安公佝僂著背,朝鍾離點了點頭道:“久聞鍾離先生的大名。”
鍾離點頭回禮後道:“我剛剛已經聽儀倌小妹說了事情的經過,不知道德安公介不介意讓這位小朋友跟著一起下葬呢?”
德安公難以置信的看著鍾離,慍怒道:“鍾離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鍾離回道:“現在死者的身份出現了新的疑點, 這件事理應交給千岩軍重新審查才對,但現在遺體已經完全火化,就算是帝君親自施為也沒辦法請出鬼魂,確定死者身份。”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死者入土為安,等下葬死者之後,再重新徹查死者身份。”
今晚能讓自己女兒入土為安,德安公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但讓一柱跟著實在不妥。
鍾離接著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你也能看出這位小朋友臉上的悲傷不像是作假,如果死者真是他的母親,身為子女沒有送自己母親最後一程,這一定會成為他這一輩子的愧疚。”
鍾離話音落下,德安公看著那邊已經哭的沒有力氣的一柱,心中也產生了同情心。
如果這事,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他也會心疼這個小孩子,但當這事攤到自己頭上時,真的隻叫人鬱悶。
良久,德安公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讓這小孩跟著也可以,但他全程不許說話。”
鍾離道:“感謝你的理解,我會和這位小朋友說清楚的。”
德安公惆悵的背過身,不再看那邊哭泣的一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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