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珠世的擁抱分開之後,周言感覺到了身後的騰騰洶湧的殺氣……
愈史郎真是個小家子氣的男孩子哎,居然跟人家一個女孩子計較。
咳咳……不行,不行,自己越來越帶入這個漂亮女孩子的角色了……得想辦法開溜。
於是周言又在珠世家裡待了一個白天,一個白天,周言都在給珠世愈史郎講故事。
從自己的家庭,再到自己的經歷,周言都套用了前世看過的某個古裝電視劇中女主的套路,從自己偷吃雞腿遇到一個吐血吐著吐著習慣的公子,再到公子替自己用巴雷特殺了他自己的父親,跌宕起伏的故事讓珠世和愈史郎聽完都紛紛跟著啜泣亦或是拍手叫好……
至於巴雷特,周言給珠世小姐和小檸檬愈史郎的解釋,是一種能夠遠距離殺人的暗器,兩人聽完連連咂舌。
之後周言又給兩人賦詩一首,名為《關雎》,當然,周言隻吟誦了前半段,本來意思是周言喜歡珠世所以吟誦給珠世的,結果珠世以為周言是做給他所愛的那個男人的,感動的愈史郎是涕泗橫流。
嗯,確定了,這個世界和自己所在的世界不一樣,自己提起華夏他們也不知道……
這就好辦了,商機的光芒愈發的耀眼。
到日落傍晚時分,周言終於決定離開了,離開前周言說了自己現在是藝伎,每天晚上要接客,因為從小就是殘疾的父親陪著自己長大的,如今父親也變成了鬼,自己所愛的男人也被鬼所殺,所以家裡的錢只能靠著自己一個人賺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花街的藝伎們主要就在晚上工作。
在拒絕了珠世小姐的種種好意之後,周言隻拿了珠世送給自己的一小瓶她的血便離開了,
離開前珠世說只要打開沾一點血到鼻子上,就能嗅到珠世家的位置,還能讓所有聞到的人陷入幻覺,這樣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就能保護自己了。
周言感動的掉了點眼淚,依依不舍的和珠世、愈史郎告別,還說以後一定會再來拜訪他們的。
踏出了房門,外面的天空早已經變得暗沉,周言輕撫長袖,夾著腿,邁著小碎步離去,半途中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珠世的房屋……只有一片密林,哪裡還有什麽房子。
這就是愈史郎的血鬼術吧。
進入樹林之後,周言還是有點擔心愈史郎他們會不會用血鬼術跑出來跟蹤自己……那樣自己還看不見他們,於是又跑遠了不少,路上周言用衣服上扯下的線頭紅繩留下了記號。
走出幾百米之後,周言走入了繁華的喧囂夜市街,他喚了鳴女一聲,旋即回到了熟悉的無限城之中。
剛回去便看到零余子嘟著嘴,一手一個提著矢琶羽和朱紗丸正在一片空地上來回張望的等著自己。
……
與此同時,在海邊的一處聳立著高大宮殿的漁村之外,層層疊疊,裡三層外三層圍了數以千計的繼國家劍士,他們統一身披赤色鎧甲,一手握火把,一手握腰間日輪刀,數千把隨風搖曳的火炬將方圓數裡地都照亮。
伴隨著海浪聲與狂風的呼嘯,繼國家的大軍一個個金剛怒目,雄赳赳,氣昂昂。
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隊伍的最內圈,他身披耀眼的赤色耀甲,手扶腰間日輪刀,披散著滿頭白絲,一雙如同鷹般尖銳的眼睛,凝視著小村中堆積如山的各色壺,撲鼻而來的刺鼻腥臭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不適。
今天,他便是來復仇的,
除了在周言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被玉壺險些殺死的仇,還有找到周言位置,替自己死去的兩個孩子復仇。 這個男人便是繼國騰哉,繼國緣一的大兒子。
“上弦第五的玉壺!你已經被我們繼國家包圍了!“
繼國騰哉曾經敗在過玉壺的手裡,更是險些被殺死,不過今天他不怕,父親緣一的八兒子,自己的八弟,繼國騰戰也在隊伍之中,自己一個打不過,兩個可就不一定了,況且今日還有更強者坐鎮,這便是繼國騰哉的底氣。
繼國騰戰人如其名,驍勇善戰,雖然是繼國緣一的八兒子,但是也已經98歲高齡了。
饒是如此,卻也能提著如同大刀一般的雙刃日輪刀,每日衝殺在殺鬼的第一線,他的目標就是成為世界頂尖的第一劍士,所以父親繼國緣一一直是他所追求的終極目標,只可惜作為九子之中武力值最高的一人,卻也挺不過父親的一招。
“就憑你們這群廢物也有膽量來圍剿我玉壺大人!!!”
玉壺並沒有露面,他的聲音從遠處宮殿中傳出,緊接著四個被用日輪刀串聯在一起的繼國家使者被從一個壺中拋了出來,落在了繼國騰哉的面前。
“看到了嗎!鮮血的藝術!你們進來就是這個下場!”
看到這副場景的繼國騰哉表情擰在了一起……這些都是自己派進去和玉壺談話的使者……居然都被玉壺殺了!
“你們這群懦弱之輩!打不過上弦一,打不過上弦二,就來打我!你們也就只有這點能耐!”
本來氣焰囂張的玉壺,在那天被猗窩座揍了十幾分鍾之後徹底熄滅,他現在深的周言的真傳——苟就完事了,能嚇唬住當然更好,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廢話真他娘的多!乾就完了!!”
這時候繼國家的隊伍中猛衝出來了一位身材高大,提著雙刃大刀的鶴發老者,
老者體型粗獷,雖不如繼國騰哉那般高大,但是氣勢卻遠遠的勝過繼國騰哉。
“騰戰!不要輕舉妄動!”
繼國騰哉快步追上前去,可是已經晚了,繼國騰戰已經衝入了玉壺劃定的分界線——一圈的壺將村子包圍,玉壺說只要跨過這裡就等於進入村子,就等於正式宣戰。
在繼國騰戰的右腳跨過分界線的那一刻,數以千計的金魚人從村中堆積如山的壺中飛躍而出,繼國騰戰一瞬間便被無數的金魚人所包裹!
而在分界線之外的繼國家劍士也受到了傷害,撲出來的金魚人第一個襲擊的就是最靠近村子的這些繼國家士兵。
“混帳!繼國騰戰,回去等著吃家訓!”
“日之呼吸·一之型·圓舞!”
繼國騰哉雙手握住劍柄,橫掃而過,連帶起一米高的烈火,頃刻間便有十多隻金魚人被斬首……
只是可惜,斬首並不能殺掉這些金魚人!盡管日之呼吸能讓鬼的無法治愈!可是依然無法斬殺這些金魚人,沒有了頭的它們依舊是活蹦亂跳。
往日將鬼斬首就能擊殺鬼的慣性思維,這一刻害慘了繼國家的大軍!包括繼國騰哉亦是如此!
數以千計的繼國家軍隊,不出十分鍾便被村子中湧出來的金魚人海洋所籠罩。
“日之呼吸·十三之型”
蒼老的聲音響徹天地,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所有鬼們聞風喪膽的男人,
隻一招,數以百計的金魚人,頃刻間爆體而亡,化作塵埃一般消散而去!而余下的金魚人也在這一刻轟然潰散,幾乎全部喪失了鬥志!
遠遠地,繼國騰哉便望見了混戰之中騰起的火焰巨浪,那巨浪呈山崩地裂之勢翻騰在混戰之中!如此恐怖的攻擊力度,卻能完美的避開每一個繼國家的劍士!
“父……父親……”
繼國騰哉停住了手中的日輪刀,呆滯的看著遠處的火浪……四周的金魚人們都蜂擁的朝著村子裡跑去,哪裡還有半點鬥志!
原本可能覆滅繼國家劍士大軍的災難,隻用了十分鍾,整個戰場便只剩下繼國家的人。
一位腰背稍顯佝僂,右邊額頭上有如火焰一般赤色斑紋的白發老者,他用骨瘦如柴的右手扶著腰間的日輪刀,緩步走到了繼國騰哉的身旁,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笑容。
所有的繼國家劍士,清一色的微微向前欠身以示尊敬。
而狼狽的從村子裡走出來的繼國騰戰,二話不說便噗通一聲跪在了老者的面前。
“父親……我太過著急了……”
“騰戰,你這個毛病,需要改改了……為父時日無多……你也已是百歲之人了,再穩重些吧。”
“是!父親大人!”
繼國騰戰給眼前的老者響亮的磕了一個頭。
“玉壺……一百多年前,我親眼看著你被鬼舞辻無慘變成了上弦之鬼……如今鬼舞辻無慘亦是將死之人……他所承載的, 是全天下的痛苦,不若你今日告訴我們鬼舞辻無慘所在的位置,我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玉壺忠誠度-5】
【玉壺忠誠度:60%】
周言:???
“血鬼術·一萬滑空粘魚!”
繼國緣一話音剛落,四個壺從天而降,繼國騰哉和繼國騰戰驚慌失措的要拔劍,可是為時已晚——數以萬計的食人魚從天而降!
盡管繼國騰哉和繼國騰戰已是‘柱’的水準,可如果硬抗這一波傷害,必死!!
看著遮天蔽日的食人魚落下來,蒼老的繼國緣一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異樣的神采,他只是輕歎一聲,手起刀落。
繼國騰哉、繼國騰戰,包括所有繼國家的劍士,此時都愣了,
剛才天上那些魚哪兒去了?
蒼老的繼國緣一輕撫腰間的長劍,他的手指在冰冷的劍柄上彈動了兩下,下一刻便是漫天的血雨落下。
這時候玉壺忽然從繼國緣一身後的一隻壺中飛射而出,他長著蹼的“神之手”,只要碰到繼國緣一,繼國緣一就能變成魚!!!
只需要碰一下………………
玉壺啥也沒看清,自己的腦袋便已經乖乖躺在了繼國緣一的手掌心上瑟瑟發抖。
“放心吧,我剛才用的只是普通的鐵刀,你不會死……你接下來就需要告訴我,鬼舞辻無慘在哪裡……”
玉壺:這尼瑪我打個屁啊!
【玉壺忠誠度-100】
【玉壺忠誠度:-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