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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滅之我真的不是大反派》壹佰玖拾貳 世界,恢復平靜
當周言徹底被陽光所籠罩的那一刻,他的耳畔,響起了一個成熟的男聲,但是在男聲之中卻又夾雜著女聲,

“你的存在,必須被規則抹去。”

“從你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鬼舞辻無慘本來就應該徹底死去……為了能讓你死去,我讓他活了過來……但是也因此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

“所以,外來者,你的死,是必然的。”

周言感受著身體灼燒的痛感笑了:“你為了我還真的是付出了很多……你完全可以一開始就動手滅掉我的,完全沒有必要等到今天。”

“我不對……過於弱小的存在進行壓製……這也是規則……但是今天的你,已經凌駕於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存在之上了,你,破壞了規則,你,成為了規則之外的存在,我必須將你掃清。”

周言慘笑了一聲,在他的身體已經崩潰消散大部分之後,他忽然猛張開了雙眼:“我的十二鬼月,還有所有,我的鬼……他們會怎麽樣?!”

“大部分的鬼,現在都處在另外一個介於這個世界規則之外的規則之中……我無法干涉,但是存在於這個世界規則之上的鬼,全部都會變回人類……我會讓世界的樣貌回退回到幾年之前,徹底抹去你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影響。”

“我還有一個問題,鬼舞辻有慘的真名……為什麽和我同名?”

“他,遠比你想象中的強大。他能,凌駕於規則之上……他改變了這個世界過去的規則,包括你的所有經歷,都是他所造成的因果。”

周言聽到這句話後,後背更是冷的直冒汗……他似乎這兩年時間,一直都生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之中……一切,都是在欺騙著自己,

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真的處在一個仿佛是無限循環的陰謀之中……就連自己曾經所認為,最終的boss,卻也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那麽介於這個世界規則之外的規則之中?無限城……是另外一個規則?”

周言帶著這個疑問,還沒能等到那個聲音的回答,他的身體便徹底的化為烏有。

世界,再次陷入了夜晚漆黑幕布的籠罩之下,只有點點慘淡的月光照耀在在場人類們的臉上,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這時候,還是鬼狀態的消亡匆匆忙忙穿過人群來到了繼國騰輝的身邊,他輕聲貼在繼國騰輝的耳邊說了些什麽,言罷便轉身離去。

繼國騰輝望著消亡的背影,久久難以釋懷。

這時候一隻手搭在了繼國騰輝的肩上,繼國騰輝側首望去,是大哥繼國騰哉,死去了將近兩年的他,此時生龍活虎的站在繼國騰輝的身邊:“九弟,這幾年,辛苦你了。”

繼國騰輝慘慘的笑了笑,接著又是一條有力的臂膀蓋在了繼國騰輝的肩頭,再看去,卻是二哥繼國騰雄,緊接著三姐繼國騰葉、剛剛戰死的繼國騰生,以及五姐,背著射天弓的繼國騰子也來了,繼國騰彌和繼國騰明卻不知去向。

可能是因為他們殺害了自家的兄弟姐妹們,徹底沒臉出現了吧。

“騰戰呢?”繼國騰哉環視了一圈周遭,卻只看到一個長得和自己父親特別像的小孩。

繼國騰輝笑了笑,卻沒有說出實情。

富岡義勇被錆兔猛地擁入了懷中,他瘋狂的揉搓著富岡義勇的頭髮,眼淚大顆大顆的在往外流淌著:“小混蛋小混蛋!混的真不錯!要不是鱗瀧師傅說我都不敢相信!你小子居然變成柱了!!”

“就是啊!我一直覺得富岡師兄非常有潛力呢!”真菰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因為錆兔,你啊。”富岡義勇心中默默的說著。

不死川實彌的淚水將他的整張臉洗刷了一遍,此時的他,被弟弟不死川玄彌,被鳴夜,被鋼刀川次郎緊緊的擁在懷中,

不死川實彌假裝凶惡的捶打著鳴夜的後背:“你這個繼國家的奸細,我永遠不會認可你的!”

鳴夜慘笑了一聲:“沒關系,我也該退居二線了,只要你以後認可我的徒弟們就可以了!”

“鬼舞辻無慘都死了,還要什麽徒弟?”鋼刀川次郎哈哈大笑,

“那可不,雖然沒有鬼了,但是還有很多邪惡人在世界上存在,我會代表正義永遠和邪惡抗爭下去。”鳴夜笑著說道。

不遠處,橋本泰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或許是因為死的太早,此時的所有人他都覺得萬分的陌生。

這時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頭,他回過頭去看到了悲鳴嶼行冥那副巨大的體魄。

“橋本隊士,好久不見。”

“悲鳴嶼先生。”橋本泰笑了。

伊黑小芭內本來攙扶著受傷的煉獄杏壽郎,可是這時候他卻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伊黑月芽。

自己那個有著兔唇的妹妹,在她變成星宿之鬼以後,被自己所斬殺的妹妹。

可是此時的伊黑月芽,卻乖巧的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

伊黑小芭內沒忍住,兩道淚水嘩的便流淌了出來,

和伊黑小芭內一同攙扶著煉獄杏壽郎的甘露寺蜜璃微微笑了笑:“伊黑先生,去吧,我扶著師傅就可以了。”

伊黑小芭內點了點頭,接著一步便飛衝出去,緊緊的將自己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緊緊的擁入懷中。

當灶門炭十郎牽著灶門炭治郎回到戰場時,變回到那個美麗少女的灶門禰豆子溫柔的朝著炭治郎和父親笑了,三人緊緊相擁。

而在距離戰場不遠處的山溝裡,蒼老的小鈿瞬拍去了身上的塵土,他背負著雙手,一雙陰翳的眼睛仰望著天空,他已經不再有血鬼術了……準確來說,他已經不再是一隻鬼了。

在他的身後,青雲歸變回了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孩,死逝,則是牽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名叫雪,是死逝曾經的未婚妻,死逝在雪即將與他結婚時變成了鬼,他殺害了雪。

但是今天的他們,卻一齊醒來,重新回到被毀滅的愛情之前。

更多的星宿之鬼出現了,準確地來說,是前星宿之鬼,此時的他們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普通人的模樣,他們互相之間都默契的沒有說話,他們,都各自,朝著各自曾經所生活的地方走去。

這一次見面,也應該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

在外面發生這一切時,無限城內所有的鬼,都在等待著什麽。

他們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的聲音。

安佛感受到了陽光的灼燒和痛楚,感受到了大人心中的震驚與惶恐……他將自己所感受到的,和自己所猜測的,都告訴了鬼們。

或許大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緣一零式低垂著眼眸,雙手扶在腰間的劍柄之上,卻不似往日那般的平靜,這是他的心中第一次出現情緒,出現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情緒。

黑死牟不再將注意力集中在緣一零式的身上,他背對著所有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卻又沒有任何人能夠知曉。

猗窩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他仰頭望著天花板上倒著的建築,同樣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望日砂盤腿坐在地上,右手扶著日輪大刀,日輪大刀此時已經在望日砂不自覺用力的過程中,深深的刺入到了地面之下。

鳴女,兩隻纖手緊緊的抓著琵琶,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是啊,上百年了,她的手都沒有這樣顫抖過……這是她第一次,真誠的希望期待大人的聲音響起,期待大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期望大人,能讚賞自己……

骨矗立在原地,默然無言,他只是和所有鬼一樣,在等待著什麽。

妓夫太郎和墮姬兄妹二人消極的坐在地上,佝僂著腰,垂著頭,他們似乎已經放棄期待了。

魘夢和苔腐兩人的眼神中徹底失去了光芒,二人就這樣站在群鬼之中,和猗窩座一樣,仰頭望著天花板……就好像大人會從那裡出來一樣……

響凱縮在角落,偷偷的抹著淚水。

累和家人們站在一起,他平靜的盯著自己的手心,不多時,他的手開始顫抖……他手臂開始顫抖……

零余子跪坐在地上,仿佛是在祈禱著什麽,祈求著什麽。

而安佛,則是輕輕閉住了眼睛。

珠世和愈史郎二人同樣仰頭望著高處,二人沉默著,沒有說哪怕是一句話。

“安佛,大人真的……”

猗窩座率先開口,打破了整個無限城的寂靜。

“陽光,照射在了大人的身上……我們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

你們不要離開無限城……只有這裡才能夠讓大家活下來……”

安佛說這句話的同時,身體同一時間開始融化,

這一刻所有的鬼都絕望了……

當安佛的身體融化過半時,一雙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響起,它走的異常的輕快,異常的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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