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冠天星已是生得高大偉岸,雖不算那麽英俊,但這些年江湖中的磨礪,使冠天星言行舉止中,透著一股不迂於俗的堅挺之氣,
雖然冠天星流落大半個中漢帝國,但也並非淪落到像街頭上那些衣不遮體的乞丐那般形象,
冠天星身著一身青衫,腳踏一雙布鞋,雖然看上去頗為折舊,但還算乾淨,這些衣服都是沿路一些好心的老鄉們送的,一股濃重書卷氣味,眼神深邃智慧,天庭飽滿,看上去一表人才,氣宇不凡,但卻稍顯落魄,憔悴,
“冠天兄,別來無恙,”衣衫華麗少年在喝止那衛士之後,雙手抱拳行禮道;
冠天星顯得頗為疑惑,
那俊朗少年笑了笑,朗聲解釋道:“冠天兄沐郡之舉,大快人心,現在早已風聞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在城門口還掛著通緝你的畫像呢,五千萬朔幣,冠兄這條命可是值錢得很咯,”
冠天星淡淡的笑了笑:“我看閣下舉止不俗,衣著華麗,到並不像那麽很缺錢花的人!”
那衣著華麗少年爽朗的笑了笑,言道:“錢倒是不缺,但是缺朋友,特別是像冠天兄這般英雄偉岸的奇朋友,那可是可遇不可求啊!據我所知,冠天兄向來喜交奇友,不知道像我這般算不算得上一奇友呢?”
冠天星對眼前這衣衫華麗的少年並不反感,對於對方的溫文爾雅,落落大方,佩佩而談顯得頗為欣賞,特別是對方那瀟灑俊逸的舉止,與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還有那爽朗的笑容,給人一種頗為信賴實在的感覺,
“奇不奇只有打過才知道,”冠天星言完,已是一拳直奔那少年面部而去,
那少年也不示弱,有來有往,兩人從地上打到樓頂,再從樓頂打到地上,打得不可開交,好不痛快,最後各自一拳當胸打過,人影分錯,兩條人影迅速分開,重新落入玉台旁兩個石獅子之上,
此處頗為僻靜,並無什麽閑雜人等,所以也沒有閑雜人等觀看,
在京城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能夠有這麽一處僻靜淨土,倒是頗為難得,
“冠天兄果然好身手,沐郡郡守之子梁伸折在冠兄手裡一點也不冤,尤其是冠兄這一身俠肝虎膽,更是令人欽佩不已啊!”那少年頗有些欣賞的讚歎的言道;
冠天星言道:“現在打也打過了,接下來,我要進裡面去看看,”言完指了指馬京藏書閣言道;
那少年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盧安,乃是此處藏書閣臨時打理負責人,冠兄如果有興趣大可進去一覽,“
冠天星雙手一拱,行了一禮言道:“感謝,大恩不言謝!”
言畢,扭轉身軀抬步邁進藏書閣,緩緩向閣樓深處行去,
冠天星沒想到這馬京藏書閣居然這麽大,閣樓長廊千轉百回,四周綠幽幽的高大樹木反射出濃濃的青春氣息,
百鳥輕唱鳴叫,
原來外面“馬京藏書”幾個大字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門牌,裡面大有乾坤,這樣安詳優雅的修煉環境,非凡夫俗子可以享受的光景,只有京城各大貴族士子們,才有進入修習的資格,
當冠天星踏入藏書閣第一步開始,內心深處便有種奇異的感覺,但卻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感覺,
因為這裡藏書較多,可以說是集天下藏書以此,冠天星如饑似渴一頭扎在書海裡,如癡如醉,聞雞起舞,日落而息,竟再此一扎就是兩個年頭,
如此諸子百家皆都了然於胸,
但卻唯獨未能找到它尋找多年的那部書冊,雖然這些年靠著自己極力散修,也算是正式踏入了修行界, 中途因為一些奇遇,還經過個別名門正派的名師大家指點,既然不經意中已踏破師級的水準,但與當代一些大家還是差距甚大,不過,在心境的境界上,已經明顯遠遠超越了當世之人,對於一個八歲方無意踏入修行界的人來說,能取得這樣的境績,確為不易,
夜色蒼茫,
一道金光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藏書閣,
緊接著兩條人影迅速向金光放射處迅速折射而去,
很快,兩人身形落在山凹處的一處閣樓,
此時,這處閣樓已完全被金光所包裹,
冠天星眼中充滿了疑惑,
立於另一顆樹枝之上的盧安驚歎言道:“奇了,奇了,”
冠天星問道:“難道盧兄知道其中的玄奧?”
盧安回答道:“此處閣樓安放著一本無字天書,此樓閣常年累月處於封禁狀態,可是今天。。。。”
“無字天書?”冠天星問道;
“是的,一部無字天書,而且此處樓閣多年前已被一道人用秘法將其封禁在了空間之內, 平常隱遁於無形,並說此書須得那個有緣人方能識得其中乾坤,廟時閣樓自開,”
“有緣人,無字天書”冠天星自言自語道;“難道自己就是那個有緣人?”
“既然這般奇妙,不妨讓我去試試吧!也許我就是哪一個有緣人,”冠天星言道;
盧安言道:“此封禁非凡人可隨意靠近,非有緣人靠近必為所噬,之前也有許多好奇份子就是因為想擅自據為己有,方白白丟掉卿卿性命,”
冠天星淡淡的笑了笑,腳步輕踏,人已折射而出,迅速向那處金光閃閃的閣樓靠近,落在閣樓廳門之處,
“年輕人,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閣樓內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冠天星有些興奮的高呼道:“叔叔,是你?”這個聲音對於冠天星來說異常的熟悉,
但閣樓裡卻並沒有任何回應,但仍然金光充斥繚繞,
“進來吧!”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冠天星緩緩登入樓閣,進入內室,沿階梯陸續上到二樓,三樓,四樓,五樓,他發現這些樓層書架上都是空空如也,
於是,他繼續登上了第五樓,
發現偌大的一個書架上擺放著一本書冊,而這些金光正是從這小小書冊放射而出,
冠天星不僅感歎一聲,“偌大一個地方僅僅就擺放這一本書,實在太過於浪費了,”
冠天星緩緩向書冊靠攏,
忽然,空間裡幻出一個影像,一位滿臉扎須溫文爾雅的虯髯客,
“叔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