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騰有些質疑道:“將軍所言甚是,不過,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隱修,縱是修為再如何高絕,陛下也不會冒然啟用一個之前完全不了解的隱修吧?”
介鼇略作思忖,言道:“陛下在賭,”
“在賭?”
“是的,在賭,如今中漢帝國遭受到青蜀公國,天炎帝國雙重夾擊,中漢帝國雖然不乏良將,但能夠拿得出手抵禦外敵修為高深的將帥之才卻並不多,亂世用重典,戰陣出奇兵,陛下能夠大膽啟用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隱修,實為迫不得已,所以,陛下只能選擇賭一把,”介鼇分析道;
“將軍推斷得極有道理,但這位最新禦封的兵馬大元帥據末將揣測,估摸著至少已快抵達神級修為吧!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突然掌握了一國之兵權,並非是一件妥善之事,萬一心有異心,如何是好,將軍身為陛下寵信,理應為陛下分憂啊!”
介鼇眉頭緊鎖,稍作沉思,緩緩言道:“凡事怎們也不用總是想得那麽壞,這世間不乏愛國之隱修,也許候元帥確實是為了中漢帝國之危亡才不惜出山相助,據本將所知,真正的擁有高深修為的大修對功名利祿,江山美人並不怎麽感興趣,但這些修為高深的大修皆都是胸有蒼生之輩,每當天下蒼生生靈塗炭之際,必會悄然出場,待天下安定,便又悄然退場隱遁潛心於修練,“
言畢笑了笑繼續言道:“當然,凡事也有列外,比如說。。。。。”
柯騰有些驚異的問道:“難道將軍已然看到什麽名堂出來?”
介鼇從城下收回視線,展望一望無際藍色天空,緩緩言道:“既然你我都看出一些端晲,那就按原計劃行事吧!繼續派人進行監視,此人雖然修為高絕莫測,但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捉摸不透的邪煞之氣,絕非那種江湖傳言修為高深卻又胸懷蒼生毫無所圖之善類,若是處理不好,必是我中漢帝國之大害,我想陛下絕不可能完全信任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必是為勢所逼,對此必定也留有後著,怎們待我軍援軍一到,確認其真實身份之後,再行定奪也不遲,”
柯騰回答道:“眼下也許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今天若不是候元帥及時露面,我與將軍性命堪憂,如此說來,將軍與我到還反欠了候元帥一條性命!“
介鼇面部表情輕微的抽縮一下,旋即言道:“家國事大,陛下對我恩重如山,縱是如此,只要候某敢乾出危害陛下的事情,本將也會毫不留情將之繩之於法,報效陛下知遇之恩,”
柯騰一旁附和道:“那是,那是,末將也一樣,誓死效忠陛下,唯將軍之命是從,我已按照將軍之言調撥高手潛伏於元帥下榻處千米之外,縱是候元帥有任何異動,都逃不過那些眼線,一但有什麽風吹草動,末將會立即通知將軍,”
介鼇言道:“柯將軍辦事,本將放心,監視的這幾天時間裡,有沒有什麽發現?”
柯騰回答道:“候元帥除了昨天戰陣之中消失過一次之外,其它時間全部坐在床榻上吐納修煉,猶如僵屍一般,茶飯不進,貌似再修煉一種甚為神秘的神功,”
介鼇從一望無垠的藍空中收回視線,手握劍柄,轉身循道而行,柯騰緊跟其後,沿途巡視防禦工事,檢閱將士們的精神風貌,偶爾叮囑兩句,頗為用心,也難怪蘇飛白派軍數次派軍佯攻無果而歸,介鼇在守城防守,調兵用度這一塊確實頗有些能耐,當然,這都是這些年南征北伐所積累出來的功底。
侯冠清自從前往中漢帝國順利取得兵權之後,便迅速返回泰安城就位,力挫介鼇,威懾群將,在軍中樹立了絕對的軍威,雖然侯冠清這位新封的大將軍來得有些突兀,很多將領都頗有些質疑其的真實身份,但礙於聖旨乃是陛下文成大帝的親筆所書,且留有文成大帝的親身印息,名正言順的情況下,這幫千多年之後被修行界視為下三流的武道修行武將們到也不敢隨意造次,
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按照大將軍介鼇所叮囑,等,靜觀其變,畢竟,到目前為止,這位新封的大元帥並沒有乾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出來, 相反還大挫敵軍銳氣,如果待己方援軍到來,確認這位新封兵馬大元帥真實身份,確實為陛下文成大帝所封,那麽,眾將士自然會為中漢帝國有了這麽一位修為實力強大無匹的大元帥而自豪。
但事實卻恰恰朝相反的方向去發展,驗證了介鼇一等將領的質疑想法,就在侯冠清挫退敵軍後,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泰安城元帥府院落裡突然閃現出數十條黑色人影,迅速向侯冠清寢室之處流動,並最終停止在侯冠清榻室之外。闊步束然而立,
緊接著一個高大威嚴俊朗的黑色身影憑空泛出,這個人便是侯冠清,此時的侯冠清神色奕爍,雙目精光畢露,儼然一副巔峰狀態,神情飽滿,那一絲邪笑透出一股傲然雄霸天下之煞氣,頗有一副天下盡在掌握之中的悠然自得。
“都到齊了?”
“教主,我教修為宗級以上強者已經全部匯齊,接下來怎們該如何動作,請教主指示?”立於中間那位年齡稍長的白發老者問道;
“好,我教興旺發達在此一舉,大家聽我號令,為避免軍中懷疑,大家暫時先行散去,本座現在即將突破神級二品,如果不除意外近兩天必將突破,到時必將勝券在握,”
“恭喜教主修為再次進階,乃我教之福音也,”眾人齊聲恭賀道;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速速散去,到時聽我信號行事,”
“是,教主,屬下尊聽號令,”眾位黑衣人齊聲回答道,言畢,數十條身影各自化作一縷黑色青煙,如鬼魅般消失於高闊屋簷處向遠處飄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