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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打》第1章? 童年無忌
  公元2060年,平行宇宙裡。

  有一片四季如春的大區域,有一城叫綠城!綠城有個鎮叫如初鎮。如初鎮不大,彰狼住在鎮子的中心,中心往北出了鎮子的郊外就是中學。往南走過一百米就有兩條開叉,那是另外兩條小街。一條有家幼兒園,另外那條街的盡頭是鎮上最大的醫院。鎮子的西郊還有一座規模頗大的穿越服廠。

  如初鎮主街。

  走的人多了,石頭與泥土混合的路面就暴露出很多被磨光滑了的小石頭牙子。

  小孩子光腳走過也不磕腳。

  簡陋的街道沒有人行道,就一條單行路!

  小鎮一切突發狀況都是義員負責!

  綠化帶呢?

  沒有!

  走在馬路邊上,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腳泥。

  但是泥石路面鋪設柏油倒是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有位運送熱柏油的司機剛被燒死了。”

  出事了,小鎮上,亡人事件就是大事!

  那天的下午,全鎮的百姓都不約而同地站到馬路邊上互相談論著,都在為默默無聞而突然逝去的好司機感到惋惜!

  “多好的人啊,我多年的同事啊,還有老婆孩子咧,好可憐哦!”“是啊,太——慘了!來——都來不及打——開車門,熱騰騰的柏油就——灌滿駕駛室了!”一個結巴也將現場緊張悲傷的氣氛推向高潮!

  街坊們的身後都是互相緊挨的房子,房子很舊了,都是土木結構。

  面街的牆面都用石灰粉刷厚厚一層,然後由義員會派美工作畫,畫個圓圈並且中心寫一個很大的字!周圍添加四、五個同音字,再附帶簡筆畫與拚音。一個圓圈間隔一個圓圈一直到房屋的盡頭!——這是伊天國度為了消除廣大新增的文盲而作出的創新!——只要間隔一年不去相鄰平行世界去采能,這裡的人們就會忘記自己的語言與文字!

  一位面貌慈祥的中年婦女在路邊喊了聲:“彰——狼——”不出三聲!一名頭髮烏黑雙眼有神半高不大小朋友就嘻嘻的站在她面前。

  “媽?”彰狼滿臉問號。

  正當時,他不在家門前的腳手架上就在馬路邊正在更新的牆面前。

  公元2061年,伊天國的日常建設也開始慢慢地提速了,彰狼住的中心地帶正在改建——紅磚房!很多的腳手架用許多的樹乾與樹乾連起來綁得緊緊的!還有大馬釘子加持,所以很牢靠!

  “彰狼啊,你別亂跑,現在修路柏油是滾燙的哦。今上午有位開車的叔叔被柏油燙著了,搶救不過來去世了。”

  “媽媽,我看見街上多了一個大黑盒,人去世了是不是被放進到那黑色的大盒子裡去了?”

  “那是叫棺材,送到山上去,埋進土裡,送去另外一個世界,再也不回來了……”

  小彰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跑出去了!

  “叔叔,你畫的是什麽?”

  有個文弱的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回答道:“狼!”他飛快地畫出了狼的頭、眼睛與耳朵,栩栩如生!目露凶光!還在頭旁寫了個字:“狼”

  “叔叔,狼很厲害嗎?會吃人嗎?如果它吃了人那人就呆在狼肚子裡不出來了嗎?”

  彰狼歪著腦袋一連串的提問。

  見他這樣問,眼鏡叔叔“撲哧”笑出了聲,嚇唬他說:“專吃小孩,不過,等你長大了就吃不了你了!”

  “哦哦,叔叔騙我!那狼好凶哦,難道你不怕?”

  “叔叔當然不怕,

我創造了它!它就得聽我的!”“眼鏡”意味深長地說道。  彰狼聽了又害怕又羨慕又有一絲疑惑!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環境也是一天一天地變好!

  白鎮,街上空無一人。太陽公公一邊熱烈地擁抱著街道兩邊的房屋一邊照料著剛鋪好的柏油路面!

  天高路長,初夏的午後,氣候最宜人!

  院子裡有棵水桐樹。透過那枝丫間淺綠色的、稀疏而寬大、弱顯倦怠的葉子,可以仔細地發現有隻“知了”撅著黑色的屁股趴在樹乾上!正興高采烈地初放它新夏的歌喉:“知了!知了!”

  懶懶的睡意!

  彰狼的母親碰巧也在家休息。

  今天是個周末,院子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包括了一系列的腳手架在內!不一會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大群大小孩。

  這一大群大小孩全跑腳手架這邊來了。也有個半大的小女孩在院子裡踢著毽子,穿得工整漂亮。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面那一雙黑葡萄樣的大眼睛因為中度的運動而煥發出少女特有的光彩!

  空氣裡有股特有的少女的荷爾蒙擴散開來。

  彰狼不知何時站在小女孩面前來了。他一邊數著數一邊看著毽子的上下翻飛,不知不覺被那少女的熟練動作所陶醉了!心裡又羨慕又激動!

  他一邊目不轉睛一邊說:“小姐姐你怎這麽厲害啊,你教我啊!”

  小姐姐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毽子氣喘籲籲地遞給他:“給!你試試!”

  小彰狼接過來,照著小姐姐踢毽子的姿勢,小手一松,小腳一擺沒踢準,毽子掉地上了。

  “來,我踢給你看。”小姐姐拿回自己的毽子自顧自地又踢將起來!

  這時旁邊觀望好一會的一個小姑娘也靠過來了。拍拍手看著小姐姐又傲嬌地看看小彰狼!

  小彰狼見此情景!氣不過,一邊搶毽子,一把抓向小姐姐的大腿根子。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還不算什麽,因為認為小孩子頑皮,小姐姐也沒生氣。繼續踢,只是“次奧”了一聲!

  小彰狼突然覺得這小姐姐的叫聲大有一種莫名的刺激!這下沒閑著繼續去抓,不小心抓到一處軟軟的部位。

  這下,小姐姐高八度尖叫了一聲!“啊!”

  突然就生氣了,收起毽子跑到張狼的家門口。

  大聲嚷嚷:“阿姨!阿姨額!彰狼抓我那裡!不要臉!”

  “知了”這時歇了口氣!

  床上躺著的母親聽這一喊,一個急翻身便出現在門口!

  這下眼見為實,小彰狼衝向前、毫不顧忌地又抓向小姐姐。這小姐姐尖叫著跑開了!

  “她的反應這麽大?我又沒傷害她啊!?”小彰狼莫名地興奮!

  這邊!母親氣得瞪圓了雙眼、大聲呵斥道:“流裡流氣的不學好,我撈起掃帚條子來抽!”彰狼鬼眼一翻,開溜了,那速度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彰狼一邊跑一邊偷看了一下。

  眼見小姐姐氣得走遠了,又折返回來。

  惶恐不安中,心想:“小姐姐以後是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

  這時對面腳手架那塊熱鬧起來了。

  眼見大孩子們在橫著的樹乾上往返吊著懸空而過,如過江之鯽,氣氛不同以往,覺得這是個好娛樂。

  於是衝過去、硬著頭皮,雙手往樹乾上一抓,往另外一頭開始移動。

  彰狼兩手開始互換位置——一把、兩把。

  下面地表是一堆亂石啊!

  一旁的大小男孩子拚命喊“加油”。

  到了第三把,手突然酸軟無力,懸著動不了了!看著下面的亂石,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不好了!”

  這下子大小孩子個個看著傻了眼!也幫不了。

  除開地面的亂石堆不算高度至少離地三米!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孩子們個子矮小都夠不到。

  聽到這邊有人“呀呀”地喊不好了、說時遲那時快!母親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衝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母親抱住了小彰狼那亂踢的雙腿!

  總算逃過了一劫。

  “小彰狼玩夠了,該去幼兒園了”父親跟母親商量著。

  “不去,我不去!”

  剛送他到了幼兒園門口就掙脫父親的手心逃了。這時小張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小夥伴——“大腦殼”正在裡面放聲歌唱!雙手靠後置於臀部下面。

  他搞不懂:“那丫蛋為何那麽聽話”

  小彰狼還是回到了腳手架那裡。

  “哎喲”

  這次,小彰狼從腳手架跳下來不小心踩在一塊有生鏽釘子的木板上了——鮮血流了出來。小張狼並沒有告訴媽媽。

  兩天后

  他走路有點痛。扭頭髮現腳後跟扎化膿了。有個血包,黑黑的。他嚇得告訴母親:“這裡好痛。”

  母親找來了父親。

  父親帶他去了鎮子上最大的醫院。

  坐在桌子旁邊的老醫生不慌不忙地取下眼鏡搽了搽,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小彰狼,哈哈大笑:“你不就是那個多次逃跑的調皮蛋?今天不跑了?”說著他拿出一個白色的鋁皮金屬盒子。裡面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刃部分不長,大概兩公分,刀把七公分左右。剛被拿出來那一刻是寒光一閃!

  小彰狼一直忐忑不安著,看著小刀打了個寒顫!腳痛著呢,想逃跑又挪不開腿了!

  醫生一邊檢查一邊慎重地對他父親說:“破傷風你懂的。不處理會死人的。”又轉過頭來對小家夥說:來,聽話。放松!

  “哎喲——”

  打麻藥的過程是最痛的。反覆刺,故意刺到肉裡去了!小張狼拚命皺著眉頭,數不過來的小眉毛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老醫生等了兩三分鍾,於是握起刀片慢慢切割血包!極度鋒利的手術刀一下就割破了皮膚!那黑血便流了出來。

  再擴切了兩三下,開始擠壓。淤血沒出淨!老醫生便果斷地往腫泡裡面塞酒精棉花!

  清理,硬塞嘛!

  小彰狼“啊”了一大聲!痛切心扉啊!

  老醫生還不收手!最後臨走時還在彰狼小屁股上打了一針!

  小腳板,皮肉間還塞著棉花!

  好痛啊!鞋子便提在手裡

  不能走路了,父親蹲下來,小張狼迅速趴到父親背上。父親慢慢起身回家。

  彰狼雙手死死抱著父親的脖子,箍得緊緊的,生怕滑下來了。一隻小膠鞋在父親下巴那裡晃來晃去!

  假以時日,小彰狼便恢復如初。

  街角,幾個小朋友一起玩玻璃球,張狼丟一顆在黃土地上,穿著軟膠鞋的小腳用力踩一下,玻璃球就陷進去一半,蹲下去摳出來,地面就有個洞!誰的玻璃球先進洞誰就有贏的先機。

  玻璃球五顏六色的,每個球裡面還鑲嵌了紅的綠的花瓣。

  “彰狼,該你了”“嗯咯”彰狼的玻璃球進了洞。前面都輸給小夥伴了,他手裡握著最後一顆,正貓著腰瞄準其它的玻璃球。突然伸過來一雙大手將地面上的所有玻璃球悉數一掃而光!幾乎在同時, 小彰狼的脖頸上火辣辣地痛

  “啊啊啊!”啞巴眼露凶光逢人便打!一眨眼,小夥伴們跑得沒影了!

  小彰狼沒有跑,但是力量太懸殊,一個是大人了一個是3-4歲的小朋友!小彰狼握緊小拳頭拚命雙手護住頭部,毫無還手的機會!最後還是挨了好幾下。眼冒金星!

  毫無心裡準備的小彰狼昂起頭來不服氣地狠狠地盯著“啞巴”,雙眼冒出了憤怒的火焰!對視中“啞巴”猥瑣地走開了!

  “可是輸了!什麽都沒有了!”彰狼攤開手最後那顆玻璃球都不知哪裡去了!

  他抬頭看看天際,突然覺得自己離天際越來越近。覺得有股暗流在肚臍眼翻騰。

  腳手架上得來的勇氣、力量、還有靈活性正在與日俱增。

  日子過得真快!兩年後。

  某日,小家夥與鎮上的同齡人中一個叫“猛子”的二流子在街上相遇了!

  “猛子”斜著眼睛瞄一眼,推了他一把:“一邊去,莫擋我!”

  旁邊“二哈”們蠢蠢欲動!

  ……

  一頂四季不洗的黃裡透黑的的確良帽子飛出去了!

  帽子到處滾!

  “猛子”追著,跪著撿!

  真正的擊打過程僅一、兩秒鍾就結束了!沒有喝彩聲!

  只有路過的觀眾不服氣:“大塊頭再上啊,慫包?”

  直到另外一個大塊頭被彰狼揍得紅的血與白的鼻涕一把出來!

  一邊跑路還一邊喊:“我爸爸?我爸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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