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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群俠傳》第20章 斷水
  “老爺,真有大事要發生?”柳夫人依偎在柳乘風懷中問道,柳乘風將她抱得更緊歎了口氣道:“是了,怕是整個莊子都不得安寧了。”柳夫人抬頭一望,只見柳乘風神色凝重,這般嚴肅的面容是這十多年來她從未見過的。柳夫人道:“是……有仇家要來?”柳乘風道:“我已經退出江湖十多年,若是有仇家早就上門了,這次……不是仇家,卻比仇家更麻煩。”

  柳夫人挽住柳乘風手臂道:“更麻煩?那……我們不能躲嗎?”

  柳乘風歎道:“正是因為躲不了,才麻煩啊。”只見此話一出柳夫人眉頭緊鎖,柳乘風笑道:“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你們母女有事。”

  此時突然一弟子從門外連跑帶滾進來道:“師父……有人闖……闖進來了……”說罷弟子倒地不起,二人這才發現那弟子已經身中數刀,連忙一探弟子已經沒了氣息。柳乘風心下暗驚:“怎麽來的這麽快。”單手已經連忙將柳夫人往後一推道:“快!帶芸兒回房間。”不等柳夫人回話柳乘風已經匆匆趕去。

  “真叫人感動,沒想到這個老頭臨死卻還想著你。”只見顧辭遠不知何時到了柳夫人身後,柳夫人道:“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不會傷人嗎?如今已經死了兩個了。”顧辭遠道:“放心,一切都會推到了李玽誕他們三人身上。”柳夫人急道:“我不是說這個!”顧辭遠笑道:“不會吧?你不會對這個山莊真的產生感情了吧,別忘了你我的身份,我們這樣的人是不允許有感情的,今天這山莊裡的人都要死。”說著顧辭遠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雙眼之中只剩殺氣,轉而又略帶笑意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得了特許,柳芸兒可以活下來,不用謝我,師娘。”說著用指尖掃了掃柳夫人肩膀隨後轉身而去邊走邊道:“走吧,做戲要做全套。”

  此時藏峰山莊內已經亂作一團,不知名的殺手從四面八方或是翻牆或是闖門,見人二話不說便殺。一時之間血光四起,柳乘風的弟子們尚能抵擋,那些家丁丫鬟卻難以幸免,運氣好的遇到弟子護著他們逃到內院,運氣不好的正好撞見殺手自然是無力抵抗,山莊內打鬥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剛為柳夫人接風洗塵而布的場一時間卻成為了掩蓋血色最好的背景。

  此時一名殺手正追殺一名丫鬟,那丫鬟也是靈敏,雖然絲毫不會武功居然也躲開幾刀,但終究還是太急,腳下一絆摔倒在地,那殺手提刀就要砍來,那丫鬟已閉眼受死,卻遲遲未感到疼痛,睜眼一看柳乘風已經將那殺手一掌斃命。“你沒事吧,快逃到內院,找到師娘,跟她一起應該能活命。”說著柳乘風已經殺入人群,左右手一揮便打倒四人,又見自己徒弟各自臨敵便大喝道:“忘了是怎麽教你們的嗎?布陣!”

  眾弟子一聽是師父來了,一來軍心大振二來也想起師父平日所教當即臨近七人聚成一組,腳下踏住星位,形如北鬥七星,只見迎面殺來三人,為首弟子所站正是“天樞”之位,乃是陣法中最關鍵一位,一般由功力最強的弟子擔任,只見那弟子單刀一揮,威力比平時強了數倍,迎面而來的三人立刻被砍翻在地,原來那北鬥七星陣雖只有一人正面迎敵,另外六人將雙手互搭功力傳給那人,原本武林之中臨戰將功力傳給一人用以增加威力,可效率一般較低但威力原本就增加不少,這北鬥七星陣妙就妙在根據星位布置能將轉化效率提高,使受功者功力瞬間大增遠遠不止七倍。

  又見從左右各來十多人,七名弟子不慌不忙,腳下迅速挪動,將北鬥七星陣轉為正反兩儀陣法,三人居中應對變化另四人各佔兩側,只見左側右側二人又分為一左一右,一人左手持刀,一人右手持刀,二人一時間如同化作一人,雙刀揮舞,瞬間又將敵人製服。其余弟子也轉變陣法,或是二人一組的兩儀陣法,或是四人組的四象陣法直至七人的七星陣、十六人的一字長蛇陣……陣法相互變換甚是靈活,那些殺手原本佔據上風,陣法一出局勢瞬間扭轉,殺手們駐足不敢輕易動手。

  “就這點本事也敢來闖我藏峰山莊嗎?”柳乘風雙手各擒著一人道,“連讓我出刀的欲望都沒有。”說罷將那二人直直丟在地上,二人噗噗兩聲墜落,已經渾身是血,沒了氣息。那群殺手見狀更加慌張,慢步像後退去,忽然一人似被什麽東西叼起,拋入空中,再直直墜下,身子一陣抽搐,當場斃命,那群殺手一驚朝後想看清情況,只見一匹白狼現在眾人身後,這些人哪裡見過馬匹般大小的狼,正驚恐向後退去,可背後柳乘風眾弟子早已擺好陣勢,只見數刀光閃過,殺手一來要抵抗那變化無窮的陣法,二來柳乘風的功力遠在他們之上,三來還要應付那頭猛獸不過片刻已經潰不成軍。一人突然大喊道:“放箭!”,只見牆沿出躥出數排弓箭手,張弓搭箭便朝內射來,也不顧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隻管射殺,乃是兩敗俱傷的攻法,原本是在進攻初期使用,待人殺入之後便收手,可如今內部已經幾乎潰敗,為首之人便立即舍了那些棄子,下令放箭,無論是誰一並殺了,這便是青龍壇的殺伐果斷。

  萬箭齊發,眾人都奮力抵擋,可轉眼已經射倒數人,正當眾人疲於防守弓箭之時,只見柳乘風雙手一張,大喝一聲,數道氣波便發散出去,上百弓箭霎那間被盡數擊落。

  大白見弓箭射來,仿佛也早有準備,左躲右閃,它身軀龐大,原本最易成為目標可如今弓箭卻傷不到它,大白邊躲邊朝牆角去,縱身一跳便踏在弓箭手身旁,揮舞狼爪將其一一擊落,那些個弓箭手用弓近戰,大白不僅體型龐大,而且還想會武功一般,將進攻一一閃過,四肢利爪揮舞起來,那些弓箭手哪裡能擋,盡數被打落下去。

  眾人歡呼之際卻聽砰的一聲大白不知被什麽東西擊中,從牆頭摔了下來,翻了兩翻又站起身來,大白惡狠狠朝牆的方向看去,嘴裡發出一陣低鳴。

  “滋啦啦~”一陣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從殺手背後傳來,只聽一人道:“不愧是刀帝啊,養隻寵物也這麽厲害……”那批殺手聽到此人說話,紛紛撤到兩側,那人拉著大刀拖在地上緩緩走來,那人一副番僧模樣不是青龍壇主—刀是誰,青龍壇主—刀原本是血刀門弟子,與當今血刀門掌門人平輩,背叛師門之後加入青龍壇,原本青龍壇此次圍攻藏峰山莊是在明日,可他性子急,加之一直想要和刀帝一較高下便獨自一人帶了一部分人馬先殺了上來。

  柳乘風一眼見此人步伐沉重穩健,話語之間更夾雜著深厚內力,便知剛才那一掌是他打的,心中暗道:“此人身手不凡,看來不易對付。”口中卻道:“總算來了個像樣的,報上名來,我不斬無名之輩。”青龍壇主哈哈一笑道:“名字什麽的我原本也有,但如今都舍了,前輩如不嫌棄便稱我為刀吧。”柳乘風道:“刀……好狂的稱呼,那看來閣下必定對刀理解頗深,柳某倒要領教領教。”

  刀暗暗一笑道:“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你的這些徒弟自然也不能閑著。”話音剛落,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四周牆壁盡數倒塌,牆後數名壯漢背負鐵鏈,鐵鏈另一頭插在碎石之中,想來便是他們將牆壁拉塌,壯漢身後又站著上百名殺手,各持刀握劍,體格形態都與剛才那幫殺手判若兩人,百名殺手將柳乘風師徒圍在中間眼看著一場廝殺就要開始,柳乘風見狀,手早已握在刀柄之。此時只見一人從從重重包圍之中躍進來現在柳乘風身前,正是顧辭遠,顧辭遠道:“師弟們莫怕,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七星陣!”

  眾弟子見大師兄關鍵時刻殺到,更是士氣大振,瞬間挪動腳步,變化起陣法來,只見弟子們以顧辭遠為首七人一組,站成北鬥七星陣法模樣,每個陣法又各自站在北鬥七星的星位之上,又組成了一個七七四十九人的七星陣法,威力較之前又是飛躍的提升。青龍壇主刀心中暗暗稱奇道:“若不是早有準備,這陣法還真是不易對付。”正想著柳乘風不知何時已經殺到了他的面前,一刀揮過道:“可別分心啊。”刀側身閃過僧帽已經被劃成兩半,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柳乘風已經對著他胸口劃了七八刀,刀勉強抵擋並迅速後躍開去卻也受了一擊,胸口被劃開一道傷口。“還真是不留情啊。”刀笑著也是快刀朝柳乘風殺去,二人雙刀一撞,發出一聲巨響,二人所站地面也碎裂開來,陷下幾分……

  ……

  玽誕與那和尚戰了數回合,幾十招下來已經摸清那人棍法便道:“認輸吧,你的招式我已經看穿了。”那和尚冷笑道:“是嗎?”說著手中鐵棍揮舞得更加迅速,那鐵棍少說也有三四十斤要揮舞起來已經不易,那和尚卻似雜耍一般揮舞劃成一個圈,只見鐵棍越來越快在空中嗚嗚作響,玽誕原本以為看清了這人招式正要反擊,可如今這般亂舞起來卻叫他無法隨意出手,心下暗想:“若是這麽直直刺入只怕劍也要折斷了。”

  那和尚見玽誕無可奈何便道:“小子,不是說已經看穿了嗎,怎的還不動手。”不等玽誕回答又接著道:“你若不動手,爺爺我可要不客氣了。”說著一棒接著一棒朝玽誕砸去,玽誕心中暗暗笑道:“你若一直防守我確實無法,可你若進攻卻是破綻百出。”說著趁那和尚一棒砸下,玽誕輕輕一跳,雙腳踩在棍上,又一躍而起直至和尚背後,轉身一刺,那和尚也有防備,單手持棍末端一個轉身徑直朝玽誕腦袋砸去,玽誕本以為自己已經得手,被這麽一揮卻也只能躲閃,二人眨眼間又過了數十招難分勝負。和尚道:“小子,我看你功夫不錯,不如加入我們青龍壇,努力乾兩年應該能做個一等殺手。”玽誕呸了一聲道:“果然是青龍壇,我才不屑與你們為伍。”說著已經又刺了三劍。那和尚自然擋下不在話下,正欲進攻可玽誕卻不見了蹤影。

  那和尚一驚,玽誕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那和尚一記“笑迎如來”將玽誕掃開,卻打了個空,再定睛一看,卻見有三個玽誕朝不同方向殺來,那和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記“棍蕩八荒”橫掃過來,而那三個卻都是幻影,這正是當日少年英雄大會之時與佐佐木一戰中,佐佐木使用的分身術,玽誕雖只看了幾遍卻已經暗暗記在心中,加之平日裡也偷偷練習,雖然門道不對,卻也能模仿出六七分。

  那和尚從未見過這般功法,還以為是見了鬼,只見玽誕不知何時又到了那和尚背後一劍殺來那和尚錯愕不及,只聽錚的一聲玽誕已經來到和尚身前一丈之處,那和尚一動不動顯然已經中劍。

  “好!”慕容嫣大叫著站起身來,正要朝玽誕跑去,玽誕面色凝重大叫道:“別過來!”

  慕容嫣刹住腳步道:“怎麽了?”

  玽誕一言不發心下道:“我確實刺中了,可是……”只見那和尚單手扶住脖子,扭了扭頸部道:“虧你能刺到我的脖子,若是換了別人,你應該已經勝了。”慕容嫣仔細看去,只見那人脖子上確實有一道劍痕。那和尚又道:“來啊,再刺幾劍試試,能傷到我的劍,我還沒遇到過。”說著雙腿用力一跺,大聲一喝,只見身體由原來的古銅色變成金色,玽誕見狀,手握的更緊,一個瞬步便來到那和尚面前,用力一揮,那和尚卻也不還擊,玽誕又砍了數劍,見絲毫沒有作用,便轉而攻向背後,一連十多劍,劍劍攻其要害,卻連傷痕也不能留下。

  慕容嫣慌張道:“這……這難道是少林鐵布衫?”

  那和尚見玽誕的攻擊對自己毫無作用,而且出劍也越來越慌亂,抓住空隙便握住了玽誕手腕,隨即朝他腹部來了一拳,玽誕直吐酸水,和尚又朝他胸口拍了一掌,將玽誕直直打飛出去,撞在後方樹上,玽誕一樓鮮血吐了出來。“玽誕!”慕容嫣大叫著便朝玽誕跑去,“你沒事吧?”

  玽誕支劍將自己撐起來道:“沒事,這家夥也太硬了,跟塊鐵一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少林寺的金鍾罩鐵布衫。”

  “那你可知道有什麽破解方法……”

  “這功夫得從小開始練起,但總有幾處練不到的地方,就是罩門,罩門所在因人而異,可若是不知道罩門所在,應該是破解不了的。”

  玽誕擦了擦嘴角的血道:“那就是沒辦法了唄。”

  慕容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慕容嫣之意便是逃跑,那人雖有精鋼不壞之身,身法卻不是很好,若是三人全力逃跑也未必逃不了,如今這情況,逃跑確實是上上之策,可慕容嫣話才說到一半,玽誕便接話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硬砍了。”說著玽誕已經提起劍來道:“臭和尚,你可敢再受我一劍。”慕容嫣挽住玽誕手臂道:“你瘋啦!”玽誕道:“相信我,你快帶著阿忘逃,我縱使打不贏他也能拖住。”

  慕容嫣淚水已經在眼中打轉道:“若你死了,我還能獨活嗎?難道你還不知我心意嗎?”玽誕望著慕容嫣一笑道:“我……我當然知。”說著挽住慕容嫣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道:“快跑!”隨即轉身,只見玽誕將劍豎起,左手一個劍訣抵在劍身,閉眼蓄力片刻後,玽誕雙眼一睜徑直六道劍氣揮舞出去正是“雪花六出”此乃玽誕目前掌握的威力最強的招式,玽誕將勝負全全寄托在這一招上,只見劍氣狠狠砸向那和尚,那和尚自然見識過雪花六出,不敢輕視,運氣至全身,硬生生吃下這一招。

  剛才那一招激起煙塵無數,玽誕不知情況,只能待煙塵散去,卻見那和尚仍然屹立原地一動不動,忽而大笑道:“還有嗎?再來一劍。”玽誕大驚:“這樣也傷不了他?”

  “若是沒有更強的招式,那就準備好受死吧!”說著便提棍殺來,玽誕道:“慕容……快逃吧!否則我們三個都要完了。”慕容嫣大叫:“不!死也要死在一起,阿忘你快逃吧。”慕容嫣朝阿忘的方向大叫道,卻不見了阿忘的蹤影……二人眉頭一縮一臉無奈,心中卻多了幾分安心,畢竟能逃走一個便是一個吧。

  轉眼那和尚已經來到二人面前,玽誕提劍與他對戰,雖然玽誕招式上勝了幾分,卻絲毫傷不到他,而那和尚但凡打到玽誕,便是真真切切的打到了,此戰繼續下去玽誕落敗便是時間的問題了。可那和尚也不願意打持久戰,玽誕劍法精妙,他一時卻又攻不下玽誕,一個奸笑突然轉攻向慕容嫣,玽誕一驚便要去擋,慕容嫣雖身穿軟蝟甲,但若是被這般鈍器打到必然深受內傷,那和尚算準了玽誕會回身來護她,攻勢一轉,一棒打中玽誕腹部。

  “啊”

  玽誕被一棒擊飛出去,那和尚哪裡會輕易放過他,又是一棍朝玽誕打去,慕容嫣見狀不妙,也要去護著玽誕,那和尚道:“別礙事!”隻輕輕一掌拍到慕容嫣後頸,便將慕容嫣打暈過去。“慕容!”玽誕大喊道。和尚見玽誕分心,又抓住他破綻,轉眼已經三四拳打在玽誕身上,玽誕倒地不起,疼痛還未緩過來,又被那和尚掐住脖子高高舉起。

  那和尚笑道:“像你這般的對手,一棒子打死太可惜了,我要慢慢掐死你。”順著掐得更加用力,玽誕面紅耳赤,呼吸困難,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

  “師父……”

  “何事。”

  “徒弟想問你個問題。”

  “想你也問不出什麽東西,問吧。”

  “師父,你的劍不錯,哪裡來的。”

  “朋友送的。”

  “看起來是把寶劍啊,我能不能看看。”

  “不能。”

  “我若是出去行走江湖,若是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加上師父你教的劍法,必定天下無敵。”

  “你想多了。”神秘人睜開雙眼道,“若是境界到了,哪怕用木劍,也能斬斷別人的鐵劍。”

  玽誕大驚道:“這怎麽可能?木頭遇到劍,那定然是被切成兩半啊。”神秘人道:“那是你沒到那個境界罷了。”

  玽誕忙問:“什麽樣的境界。”

  神秘人道:“那你先回答我,這世間最堅硬之物是什麽?”玽誕思索一番道:“很多東西都很硬,石頭?青銅?生鐵?哪個最硬我也分別不出。”神秘人道:“不錯,你說得這幾樣確實都是十分堅硬,不過若是遇上了你所謂的削鐵如泥的武器,卻也只有被斬斷的命運了。”

  玽誕一拍大腿道:“所以說啊!我需要一把那樣的寶劍,師父你腰間這把就不錯~”說著手便伸了過去。

  神秘人將玽誕的手用力一拍,玽誕隻覺手指生疼連忙收回,神秘人接著道:“但有些東西卻是那樣的寶劍也看不斷的。”

  “什麽東西?”

  神秘人手一抬道:“這風。”說著又站起朝河邊一指道:“還有這水,任憑你再鋒利的寶劍若是境界未到也斬不斷。”玽誕摳著鼻子道:“師父你說得也太玄乎了吧,雖然我讀的書不多可也聽過抽刀斷水水更流,水是流動的,不管怎麽砍自然是看不斷的,不如你給我表演一下。”

  神秘人一笑道:“這有何難?”說著便瞬間將劍抽出,直直揮了出去,只見一道劍光閃過竟然真在那河中間砍出一道裂縫直達河底,那條裂縫將河水分成兩段,玽誕一臉震驚瞪大了眼,嘴巴也張得老大,片刻不到那河水自然又恢復原樣,玽誕一時竟然也分不清剛才是真實還是幻覺,唯獨河面上漂浮著的魚屍體讓玽誕確信剛才沒有看錯。

  “看清楚了嗎?”

  玽誕立即跪倒在地,拉住神秘人褲腳道:“師父,剛才那一招教給我吧!”

  神秘人道:“現在教你你也學不會,當務之急……。”

  “是不是要給我打通任督二脈,再給我傳幾十年的功力讓我瞬間突破到您的境界?”玽誕兩眼放光伏在地上抬頭直勾勾看著神秘人,臉上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不是……我要說的是,趕緊去把那些魚撈上來做晚飯,晚了就要漂走了……”

  ……

  在死亡邊緣時,玽誕頭腦轉的飛快,以前練功的一幕幕快速從腦海閃過,“若是能斬斷流水,就算是真的鋼筋鐵骨也不算什麽了吧……斷水……該怎麽做……”

  “笨蛋,只是個小嘍囉而已,哪裡需要那般境界,別忘了如何運用你身上的內力……”不知誰的聲音在玽誕腦海中回蕩,是神秘人嗎?還是別人……

  玽誕雙眼已經迷離,原本緊握寶劍的手也漸漸松開,此時突覺背後一暖,當即睜開眼來,那和尚原本以為玽誕已經昏厥,只需再用力半分便可將他斃命,哪知玽誕突然睜眼,和尚大驚之時玽誕已經一劍從他胸口揮過,和尚覺得胸口一熱,便用力一推將玽誕推開,低頭一看,只見胸口被劃出一道劍痕。心下暗道:“怎麽回事,剛剛那一劍明明沒有很用力……比起之前明明更弱,怎麽會這麽疼……若不是我氣功已成,只怕要被砍成兩段……”

  玽誕也看了看手中的劍道:“剛才是……什麽感覺,好奇妙……”

  “不過是巧合罷了,不管如何還是先解決他免得生變。”那和尚心裡這麽想著,已經揮棍打來,玽誕正回想著剛才那一擊的感覺,心中已經有所感悟,見那和尚殺來,也不猶豫,腳步一動,已經先那和尚一步來到他身後並在他胸口揮了一劍,只聽錚的一聲,那和尚笑道:“看來還是我贏了。”

  玽誕這一擊已經用盡全力,可竟然還是沒能傷到他,絕望中那和尚已經又殺了過來,玽誕擺好架勢準備殊死一搏,卻聽砰的一聲,那和尚胸口炸裂開來,一股真氣帶著血水噴湧而出……噗通一聲,那和尚倒地不起,血水從身上淌出。

  玽誕喘著粗氣道:“這就……贏了?”突如其來的勝利有點讓玽誕不知所措,正當玽誕想松口氣時背後卻又有一股殺氣傳來。

  “精彩精彩。”只聽一女子拍著手掌道,玽誕立即轉身,只見一女子長發雪白,額頭掛著一藍寶石,膚色也白皙透亮,明眸皓齒身穿一淡藍羽衣,宛如仙女下凡。玽誕見那女子手握長劍,劍形奇特,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一回想心下道:“是了,雪山派白萬水的劍和她的一樣,他們是什麽關系?這女子也是雪山派中人?”心下想著便不覺得她是敵人,便起身道:“前……前輩?”

  那女子一言不發,直直看著玽誕。玽誕見她不說話便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說著便將慕容嫣移到一旁樹叢中低聲道:“我先回山莊,很快下來……”

  說完便要朝山上趕去,只見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擋在路中間,玽誕道:“前輩,還請讓開。”那女子道:“你要到哪裡去?”玽誕道:“額……自然是要到山上去啊……”

  那女子緩緩拔出劍來道:“可你傷了我青龍壇的人,這事自然不能隨便算了。”玽誕一驚,只見周圍樹叢躥出十多人,圍在兩旁,好在距離慕容嫣有些距離。

  “你們都不許動,我親自了結了他。”女子話音剛落,不知她何時拔的劍,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女子已經快劍刺來,那出手不論速度力量都勝過玽誕數倍,玽誕莫說抵擋,就是閃躲也難更不用提出手回擊了。那女子也沒下死手,只是快劍試探,卻已經將玽誕逼得還手不能,玽誕心下暗驚:“這女子怎麽這麽厲害,一點也不遜色於那天在黑風寨遇到的青龍壇主……不會吧……”這女子正是青龍壇主劍原名歐陽雪緒。

  雪緒一劍劈來,玽誕橫劍擋住,卻已經用盡力氣,雪緒手更用力幾分便將劍按到了玽誕肩膀,劍刃只需再下三分便要切到玽誕肩膀,到時只需橫劍一揮,玽誕便要氣絕而亡了。

  玽誕深知繼續下去自己必死無疑,便奮力一推將她劍刃撥開,雪緒凌空一腳將玽誕踹飛出去道:“剛剛見你會使雪花六出,你也是雪山派的?”

  玽誕起身道:“不是,那是我見朋友使過,依樣畫葫蘆學的,怎麽雪山派的你便不殺嗎?”

  雪緒哼的一笑道:“怪不得使得亂七八糟。”說著將劍緩緩提起又道:“那就讓你臨死前見識一下真正的雪花六出吧。”話音剛落只見六道劍氣順發而出朝邊上發去,劍氣所過之處無論多粗的樹木都被齊齊砍斷,威力豈是玽誕的半吊子雪花六出能相比的,玽誕心下道:“吾命休矣!”雪緒道:“看清了。”玽誕搖搖頭道:“沒看清,前輩你再來一次?”玽誕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可心裡清楚就算拖住又有何用?如今有誰能來救自己。

  雪緒一笑道:“年紀輕輕便如此滑溜,更是討厭。”說罷又是一劍劈來,玽誕橫劍擋住,雪緒道:“你真以為擋得住我嗎?”說著力道又加強了幾分,竟然將玽誕的劍直直切斷,玽誕連忙翻開,剛剛起身卻見雪緒已經等著自己站起,又是一發雪花六出朝自己打來,只聽砰砰砰砰砰砰六聲過後,玽誕周圍煙塵四起。

  “咳咳!”玽誕被煙塵嗆得直咳嗽。雪緒心下一驚想到:這招雪花六出是直衝玽誕,沒理由還能活命。玽誕也是不解,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準備送死了,怎麽卻一點沒受傷,當下又後悔起來想到:“要是趁著煙霧逃了不就好了,怎麽還咳出來了。”玽誕揮了揮手散去眼前的煙霧,只見一人背對自己擋在身前,那人戴個帽子,身穿件青色長袍,縫縫補補,手中握著根拐杖……

  “這……你是……阿忘?”

  煙塵已經散去大半,雪緒見玽誕身前多了一人,心中想到:“此人是誰?何時在這裡,我竟然一點沒察覺。”便提劍指著阿忘道:“你是何人?”玽誕也問道:“阿忘,你不是逃了嗎?怎麽在這裡?還有你怎麽……”,玽誕不知阿忘是如何擋下剛才那一招的,在他記憶中阿忘應該是一個膽小如鼠,遇到事情第一個躲起來的人才對,像之前讓他逃跑時他已經不知何時早就溜了的情況才是正常的,可如今眼前這人與阿忘完全不同,卻又是阿忘無疑,最驚奇的還是阿忘是如何擋下雪花六出的,玽誕越想越頭大。

  此時阿忘將帽簷壓低道:“剛才我聞到附近有美女,於是去洗了個澡……至於你要問的別的事情,我想還是日後再問吧,李少俠,若你還不上山,只怕山莊要血流成河了……”

  玽誕剛從鬼門關回來,這才想起要往山莊趕去,可又不放心這裡便道:“你沒問題嗎?”

  阿忘扭頭,目光冷峻道:“要不我們換換?你留在這?”玽誕見阿忘目光中十分自信,也心知不是雪緒對手便提著斷劍往山莊跑去,走之前還不忘大叫道:“保護好慕容嫣!”

  “休走!”雪緒施見玽誕要往山上去便展輕功便要去追,阿忘卻更快她一步擋在她身前,竹棒已經指著她的咽喉道:“美女,不如先跟我聊聊吧。”此時竹棒卻顯現出劍刃的幻影,雪緒大驚退後幾步,全天下高手的資料青龍壇無一不掌握在手,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卻又是誰?雪緒也算得上是武林一流高手,哪裡能被這樣嚇到隻道“你們給我追,不論死活。”一聲令下,周圍殺手便都去追殺玽誕了。阿忘擺了擺帽子道:“那些人應該抓不住他吧。”

  雪緒不理會阿忘的話提劍便殺來,阿忘以竹棒應對雪緒寶劍卻未落下風。

  阿忘竹棒單挑,朝雪緒肩頭一點嘴裡念道:“雪後初晴!”雪緒一驚,卻不是阿忘這招多麽精妙,而是自己確實打算用“雪後初晴”這一招應對,此時變招已經晚了只能順著使出“雪後初晴”擋下這一擊,當下便想著這般局勢下一招該用“雪滿天山”搶攻,正要使出,阿忘卻道:“雪滿天山!”手中竹棒已經做好準備,一一擋下雪緒的亂刺,此後十多招也都被阿忘一一道出,雪緒大驚失色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對雪山劍法如此熟悉!雪山派何時有你這號人物了。”阿忘一笑道:“閣下不是雪山派中人,卻也會雪山劍法,剛才那位李少俠也不是雪山派中人,卻也會半招雪花六出,這樣想來我這個乞丐會幾招粗淺的雪山劍法也不奇怪啊。”

  “幾招?粗淺?”雪緒怒道:“那不如使使看?”阿忘笑道:“既然美女有需求,我當然義不容辭。”當下以保護代劍將雪山劍法從頭到尾打了一遍,招式一氣呵成,再從尾到頭打了一遍,再將招式拆散又打了一遍一共三遍,雪緒目不轉睛看著道:“雪山劍法原來還能這般打。”阿忘道:“想學嗎?我可以手把手教你。”話語中帶著三分挑逗,雪緒道:“無恥!”刷刷刷便一口氣發了三招,阿忘道:“雖然今天可能沒空。”說著便將雪緒三招全都化解了,轉而步伐鬼魅已經開到雪緒身後,嗅了一口道:“好香啊。”雪緒已知自己不是此人對手,卻也不甘受辱,轉而把劍朝自己腹部刺去,使出一招“天地同壽”,乃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招式。阿忘一驚,沒有算到她會這般剛烈,當下扼住她的手腕道:“姑娘何必呢?”

  “你放開!”雪緒大叫一聲, 用力一甩,阿忘三兩步便推開兩丈遠道:“沒想到你還留有這手,若不是我擋著,你已經死了,你當真認為我躲不開那招嗎?”雪緒低頭不語心中暗道:“是了,他能阻止我,自然能躲得開,我大仇未報怎能這般輕生。”

  阿忘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不尊重你了,那種猜招式的把戲還是不玩了。”說著將竹棒對著雪緒,只見一道氣波從末端發出,雪緒橫劍一劈劍發出錚錚響聲,雪緒退了兩步道:“這是……一陽指?你是大理段氏?”

  阿忘道:“不如把你的幾位朋友一起請出來猜猜?對,說的就是你們連個,別躲在樹後面了。”片刻過後,果然從樹後走出兩人,一人是青龍壇主棍外號和尚,另一人是青龍壇主掌外號乞丐,此稱號雖然隨便,自然不是刻意起的,青龍壇中人都舍棄了自己的名字,這些外號都是幾位壇主相互之間一口一句,大家叫的習慣了便這麽稱呼,下屬自然還是稱之為壇主,顯得尊重。而雪緒雖然極力反對可也不知為何其他幾位壇主都喜歡叫她真名,也許是因為她年齡小,又也許因為她最後一個成為壇主……

  阿忘一人對著三人道:“沒想到啊,一個藏峰山莊竟然要出動三位青龍壇主,還真是下血本。”雪緒道:“你說錯了,是四位,一位擅作主張的已經殺上去了。”阿忘道:“嘖嘖嘖,多謝美女的情報,不過柳乘風一人對付一個應該沒有問題,我就陪你們玩玩吧。”說著帽簷下露出略帶殺意的目光,直直盯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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