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如此主動
“這世上,只要我想查少有我查不到的,你也不必灰心……”對於這句安慰,保寧眯了眯眼睛,決定還是別氣了。
與這廝置氣,那是自找罪受。
“勞金公子費心了。”
“不費心,不過隨手一查,隨便一聽。”
保寧決定還是少開口為妙,和別人說話,向來是她氣別人。可和封晉說話,生氣的總是自己。她和這廝從上輩子開始就八字不合。保寧只是意外她對封晉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小角色,他竟然也會費心去查她的事。哪怕真如他所說不過是隨口一句吩咐。
這人對於不在意,或者說無利可圖之事,可向來不會費心。
難道是因為和秦海寧。保寧想應該是因為秦海寧。自家二哥其實是個實心眼,他對誰好就一門心思對誰好。
他把封晉當兄弟,就能替封晉兩肋插刀。
想來興許自家二哥這傻也能讓封晉感動一二,於是順帶著也關照關照自家二哥在意的她。這麽一想保寧也不覺得自己這點小秘密被封晉知道有什麽稀奇了。
他既然已經答應不去和秦海寧“實話實說”。保寧覺得自己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估計二哥應該回來了,一會肯定去我院子尋我。那我就不陪金公子了。公子可以在這裡等我祖母,自從上次山寺一別,祖母經常念叨,想必見到金公子祖母定然十分歡喜。”說完起身打算先回小院。
不想封晉竟然也跟著起身。“我陪三姑娘一起回去,一會一起向秦二哥解釋。”
“……不麻煩金公子了。”
“不麻煩。舉手之勞罷了。”說完也不管保寧那明顯拒絕的小臉,當先邁步往外走。到了門邊還不忘回首招呼保寧:“怎麽?難道嚇的腿軟了?”
鬼才腿軟了。她只是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他難道不懂?不,他是誰?他自然是明白的,那就有個問題了,既然明知道她不想繼續和他呆在一處,他這明目張膽的跟著她回小院是個什麽意思?
“快走吧。一會秦二哥便到了。”
保寧於是傻乎乎的真的邁起步子……
直到進了小院,丫頭們上前行禮,偷偷望著這個第一次出現在小院的少年公子,保寧才回過味來。自家二哥到了和他有什麽相乾的。
封晉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突然造訪不合時宜。
甚至不小心看到小丫頭們好奇的目光,還不忘勾起唇角。
端的一幅風*流倜儻。
保寧黑著小臉,香印有些忐忑的跟在身邊服侍,至於胭脂……早就高高興興的去給封晉沏茶了。自家姑娘的小院可難得有客人到訪,還是這麽個俊俏的小公子。
這人和自家二公子兄弟相稱,算起來也算是自家姑娘的異姓兄長了。
所以胭脂完全沒丁點心裡負擔。
保寧將人直接領進了花廳,胭脂手腳麻利的奉上茶,還想站在一邊看熱鬧,被香印拉出了花廳。
最終小花廳又只有保寧和封晉二人。這和秦老夫人院中偏廳一模一樣的局面實在讓保寧一時間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麽。
她不知道封晉有什麽目的。
自覺自己實在沒什麽可讓封晉圖謀的。
唯一能讓封晉對她另眼相看的,也就是她是秦海寧的妹妹了。所以他到底為什麽跟來?“確實如三姑娘所說,拖三姑娘的福,在下確實大賺了一筆。所以算是投桃報李,這次三姑娘的麻煩,在下願意相助。”
保寧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三千兩銀子對她來說雖然是比巨款。
可相比讓封晉相助,她寧願去和秦老夫人交底。最慘不過被祖母罵一頓,過後賺了銀子再還給祖母便是。
雖然提早暴露了自己財迷的真面目。
可總好過繼續和封晉糾纏不清。
“多謝金公子,不必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想法子解決的。”
“幾千兩銀子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對姑娘來說……恐怕是筆不少的數目。你打算怎麽解決?向秦老夫人實話實說?還是告訴秦二哥?老夫人視你如珠似寶,若是知道你竟然背著她老人家在外面自己想法子賺銀子……她自然不會怪你先斬後奏,可一定十分內疚,覺得沒有照顧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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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秦二哥。
他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湊不出一千兩銀子。”
保寧:“……”
這還沒完,少年繼續道:“秦大公子和封逸走的近,我想你絕不會願意開這個口。你這性子,雖說今天的事和秦大公子無關,可畢竟是秦大公子‘引狼入室’,你雖不會遷怒,可也必定會不動聲色的和秦大公子保持距離。我想想秦家還有誰……還有你父親秦大爺,他絕不會高興自己女兒背著他,在外面做生意的。若是知道,怕是會很高興你那一庫的料子被付之一炬。”
保寧:“……”
都被他說中了。這人猜心的把戲玩的如此順溜,著實讓保寧受了不小的驚嚇。
她趕忙回想,自己做了什麽會引起封晉注意的事情嗎?
他這麽個無利不起早的,竟然長篇大論……說的竟然還是主動幫她的事,這事怎麽那麽玄幻呢。可和封晉打交道的幾次,她都盡量少開口,能避就避,絕沒做任何值得他另眼相看的事。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其實在和姑娘談一樁買賣。我把銀子借給你,你過後歸還便是。若是覺得心裡不舒坦,可以付利錢。如何?”不如何,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身家如何。就像他所說,幾千兩對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他值得為此費心。還利錢?虧他能面不改色的說出口。
“我一直信奉生意無論大小,只要能賺銀子,都是好生意。難道三姑娘不願我賺這筆銀子?”
保寧:“……”
她都沒開口,他竟然自己也演了好大一出戲。
這還是記憶中那個高冷,話少,心狠的封晉嗎?
莫不是她還沒睡醒。
眼見著保寧還不開口,少年心裡輕歎一聲,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病。小姑娘拒絕的這麽明顯,他還愣要假裝看不到,還要喋喋不休的說服她,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