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了沒有,威廉教授和斯內普教授打起來了!”
“誒?真的?誰住院了?我們是不用上魔藥課了還是不用考試了?”
被問到的四年級學生稍微愣了下,臉上立刻浮現出來發自內心的喜悅——雖然他們的自衛術課程是盧平教授教的,但是月考卻是實打實每月都有的。
算算日子,月考也差不多快來了——因此,無論哪位教授住院了都是個不錯的消息。
“好像都沒有,我去醫院時候沒見到——不過我們有看到斯內普被穆迪教授從城堡外一路追殺,看起來慌慌張張的,毫無疑問,他肯定打不過穆迪教授就是了。”
“有道理!”
另一個孩子點點頭——對比戰力這種事是這個年級的孩子的最愛,鄧布利多校長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可誰是第二就有的吵了。
斯萊特林堅持他們的教授才是第二,但是城堡內大多數人堅持弗利維教授這位格鬥冠軍才是第二,這就讓戰力黨們時常就兩位教授誰厲害爭吵起來,但是今天顯然有了無懈可擊的理由了。
在五年級那些倒霉蛋還在被扣押起來的時候,謠言已經在城堡內傳播的沸沸揚揚了——當哈利他們三個聽到消息的時候,故事的版本已經發展到了穆迪把斯內普抽的找不著北了…
“太酷了!”
羅恩臉上的開心勁仿佛過聖誕節似的,他手舞足蹈的表演著,“想想看吧,斯內普正趾高氣昂的飛著呢,就被穆迪一記魔法啪嘰一下拍到了地上,就像是打蒼蠅一樣,啪!”
說到高興之處,他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在走廊上就許下了相當正式的願望,“說真的,要是斯內普被打去住院的話,我們的…”
“你們的學院分將扣掉二十分,因為你在走廊裡大吵大鬧,韋斯萊。”
陰沉沉的聲音響起,斯內普突兀的出現在拐角處,眼神凶惡的像是餓了幾天的蛇一樣。
“另外,你需要去費爾奇那邊關一周禁閉,韋斯萊。”
斯內普嫌棄的看著羅恩,然後又把頭扭向了哈利。
“而你,波特,因為你沒來得及製止你朋友的愚蠢,格蘭芬多再扣除二十分。”
但即便是扣過分數,斯內普的臉色依舊鐵青的厲害,絲毫沒有報復成功的開心,他很快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堆這才敢大聲呼吸的四年級學生。
估摸著斯內普走遠了,羅恩臉上不但沒有出現幾分懊悔,反而浮現出開心來,“我就知道,他肯定被打了!”
附近的格蘭芬多也一臉開心的像是過年似的,仿佛被扣掉四十分的根本不是自家學院,“看起來就是,他要是打贏了就不是這種表情了,又是那份得意洋洋的陰陽怪氣了!”
——
“好好反思!這周再把一年級的課本第一章重新抄寫一遍!”
教室裡,威廉一通說教後,終於放過了那些個愛看熱鬧的倒霉蛋,隨著他們乖乖答應關門離去,威廉開始處理還沒完全卸下的偽裝成斯內普時用的道具,然後和穆迪一起坐在了教室的角落。
“簡直心累,五年級的學生了,遇上決鬥的不知道跑!”
“已經表現不錯了,起碼知道加防護了——倒是你,不怕斯內普再來過來找你麻煩?”
他倒是不怕,別說是威廉偽裝的斯內普了,就是真斯內普來了,他該抓還得抓——他這輩子唯一失敗的抓捕對象是黑魔王,其余的哪怕是卡卡洛夫、貝拉特裡克斯這種頂級食死徒都親手抓過,斯內普那會要不是鄧布利多出手護著,早被他送去阿茲卡班了。
“這點小事而已,”威廉擺擺手,“報道的事他都只是過來打了次決鬥而已,稍微借用下名頭還有鄧布利多給的計劃——他也就是生悶氣了,不然第一次來時候的決鬥反而一下子沒那麽有必要了…我敢打賭,斯內普教授一定在生悶氣就是了。不過等報道出來,事情也就過去了。”
“倒是也是,鍋都在黑魔王頭上了,相比起名譽受損來,五年級出去一說就能解釋的委屈還真的不叫事。”
穆迪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話題拐到了七年級的課程上——威廉上次和他說過,要短暫的讓他代課一段時間,現在正好溝通下七年級的進度問題。
但很顯然,有些事情並不會按照人們預定的方向發展,雖然依舊會達成目的,但是卻是以誰都想象不到的方式。
——
“穆迪教授,待會一起回辦公室。”
餐桌上,威廉小聲的和穆迪說著——雖然盧平隔著的也不遠,但是他挺害怕斯內普看到他和盧平一起走著,突然想新仇舊恨一起算,再打一架實在是得不償失了些。
他倒不是怕斯內普,而是現在這個發展趨勢,實在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誒,威廉。”
偏偏這時候,亞當斯突然擠進來,擠眉弄眼的說起了悄悄話,“聽說了沒有,那個斯內普藥劑?”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斯內普教授的眼神都快要殺人了!
好在餐桌沒有被掀翻,斯內普只是哼了一聲,然後扭頭離開了氣氛壓抑的餐桌。
看著他離開了,亞當斯的聲音也大了幾分,不過依舊只能讓兩個人聽到,“感覺斯內普教授一定很生氣,但是真的是太好笑了些…”
“那些純血…”亞當斯拚命憋著笑,“明明神秘人都消失了十幾年了,一切也該過去了,但是呢,他們愣是不敢把他的名字加在藥劑上,覺得那是一種褻瀆,最後把佐證藥效的斯內普教授的名字給冠上了。”
“不過想想也是,你說,去了藥店,人家問他們要什麽魔藥,總不能說,‘你知道是誰做的吧…’,那也太…”
他說的太過搞笑,威廉也忍不住扯動了嘴角——沒法子,他也沒想到,黑魔王的名頭殺傷力那麽足,明明是他研究的魔藥,結果無論是官面上,還是黑市上,那些被劃出來的草藥都成了斯內普草藥,連黑市上浮現出來的幾種試驗用的藥劑都被稱為了斯內普藥劑…
就離譜…
這種結局,無論是他、穆迪、鄧布利多還有斯內普本人誰都沒有想到——純血們對黑魔王居然敬畏如斯。
不過好歹目的達到了,草藥的平均價格翻了十二倍,而且大概一半多已經被炒到在正常交易中根本見不到了。
但斯內普教授那邊——只能說背鍋對象殺傷力太強,全堆到了斯內普身上。
要說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大概就是斯內普教授在業界內的地位沒丟,懂行的都知道他不是藥劑的研發者,校內的風評也不錯,而且等黑魔王真的被證實死亡後,藥劑的名字還是有望改回來的。
畢竟吧,斯內普教授名頭再大也比不上黑魔王,等大家都不在乎了,藥劑商人絕對分分鍾改名,斯內普的名頭哪有黑魔王好用啊,就衝這個名字,藥劑還能漲三五個加隆呢!
反正威廉估計著斯內普大概此刻巴不得黑魔王立刻死在跟前,以保全他的名頭。
‘也算……統一戰線了?’
——
“沒貨了。”
“抱歉,沒貨了。”
“抱歉,沒貨了,要是願意等的話,大概下一個月能到一點,但是價格的話…”
伯莎心驚膽戰的離開了這家商店——她實在是搞不清楚,原本剩下來的錢購買那些材料綽綽有余,可現在,為什麽那些東西價格就和飛一樣在上漲?
加隆的味道的飄散是唯一能超過流言蜚語傳播速度的存在,當從英國開始的特殊草藥貨物大漲價開始後,先是歐洲的特殊草藥價格一日三改,然後又迅速傳播到了全世界。
盡管大家都藏著掖著不肯說仔細了,但是那些草藥數量就那麽些個,被搶收了一批,被聰明人藏起一批後,市場自然而然不剩下什麽了。
然後消息這才慢慢流通進來,等到伯莎拿到那份來自知名藥劑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論文之後,已經是她發現買不著原料的兩天之後了。
“有助於下一代巫師成長???”
伏地魔暴虐的看著這份該死的雜志,一言不發——先是烏姆裡奇這個食死徒,然後是烏姆裡奇的下線,然後又是他當年留給烏姆裡奇的自己研發到一半的藥方。
‘我能做到這一切嗎?’
他想不起來,只能默默回憶。
自然是能的——他自信自己在所有的魔法上都有著遠超於常人的天賦,雖然純血多年來對這個問題無能為力,但是如果是他的話,那自然是能夠做到的。
那,他有沒有做這個的可能?
答案是有,他在永生的道路上踏出了比誰都遠的距離,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方法分享給他的那些食死徒的。
而他手下的食死徒,其實已經大部分是二代食死徒了,第一代食死徒是他的那些同學,而他們已然沒了最開始的活力了——無論是為了讓那些手下更為忠心,亦或是為了永生之後的自己,讓三代,四代,甚至更多代的食死徒穩定出生,是相當有必要的。
他的野心也不止是整個魔法世界,而這一步的前提就是必須有足夠多的純血。
而藥方在烏姆裡奇手中也很容易理解了,他還記得自己把自己永生的力量托付了貝拉一份,托付了盧修斯一份,那麽,作為最被信任的食死徒,烏姆裡奇自然可以拿到這份日後忠誠和權利的保障。
‘就是以前的我弄出來的嗎?’
‘可我,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完全想不起來,但是基本可以確定,相應的研究就是自己弄出來的——以前的研究反而妨礙到現在的自己了?
他很憤怒,但卻不知道朝誰發——難道怨自己天賦過高,研究出來這種特殊藥劑,導致了今天事情的發生?
斯內普曝光出來了是不假,但是他有那個天分研究出來嘛?
他自認為對屬下還是寬厚的,斯內普的行徑也完全稱不上背叛,他從奇洛那個膽小鬼身上觀察過,斯內普對那個該死的哈利·波特的恨是不遺余力的,甚至有時候他的刁難都讓伏地魔覺得異常欣慰。
只是,西弗勒斯距離鄧布利多太近了,他不得不承認,使用他的風險太大了,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他已然是中年人了,忠誠和熱情都有待進一步考證。
不是誰都像伯莎這個蠢貨,到了中年後依舊輕輕松松成為食死徒,哪怕在親自經歷殺戮後害怕的發抖,依舊兢兢業業的完成著收集材料的命令。
‘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了嘛…貪婪的商人…我在博金那邊見識過太多太多了…’
‘復活節…呵…’
——
“它越來越燙了,西弗勒斯!”
卡卡洛夫拉開自己的袖子,朝著斯內普抱怨起來。
“你應該知道的,你我都沒有退路了,我是出賣了其余人的叛徒,你是被鄧布利多親口認證的間諜!”
“所以,你想說什麽,伊戈爾?”
斯內普一如既往的用他仿佛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聲音問著。
“都什麽時候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他活過來,我們誰都不會好過的,想想看吧,他親口說的,他在永生的道路上比誰都走的遠!”
“既然你都知道,”斯內普露出嘲諷的笑容來,“那你為什麽敢背叛呢?”
“你不也一樣?”
卡卡洛夫完全沒被反問住,“你可別忘記了,最新一份的報告中,你可是親自褻瀆了黑魔王的成果!”
“所以!”
他一個詞一個詞的說著,“如果不想大家都死的話,你最好和我分享那些訊息——那位威廉教授帶來了什麽, 為什麽他來到霍格沃茨後,每次清理食死徒的訊息都有他的名字?”
“這些年,阿不思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他…”
卡卡洛夫打了個哆嗦,“他什麽時候回來?”
“很遺憾,我都不知道,而且,霍格沃茨快放假了,復活節假期,鄧布利多應該會來講話,不如你親自詢問的好。”
“……”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各走各的…”
卡卡洛夫撇了一眼斯內普,“但你別想著鄧布利多會時時刻刻保護你。”
他甩了甩手,將黑魔標記牢牢保護住,然後徑直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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