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三屯裡酒吧街是京都夜生活最繁華的娛樂街之一。每到夜色闌珊這裡就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它的喧囂與奢華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迷茫和興奮
同在陽朝區,這麽有名的地方唐漢能不去嘛,然後又叫虎子。
一次不去兩次不去,三次就勉為其難的體驗一下資本主義的紙醉金迷。
萬惡的資本主義果然是見不得光的,偏隅於一個個幽暗的角落裡,只剩下玻璃杯中一點點流光。
但紙醉金迷卻是明目張膽毫無顧忌,描畫著誇張的煙熏妝的長發或者短發的美女少婦,用烈酒紅唇來告訴你存在主義的先於本質。
第一次項小虎還說,說話去哪不能說,用得著花錢找地方說,現在人真能嘚瑟。
唐漢說,那叫浪。
嗯,真能浪!
第二次,一個波濤洶湧的女孩用實際行動給項小虎詮釋了什麽叫浪。
無他,就是看到唐漢取了存在酒吧的拉菲,女孩和另一個女孩就過來了,“為什麽不一起喝一杯。”
觥籌交錯的時候,項小虎給她倆講一個笑話:
一個小姨幫姐姐帶熊孩子,熊孩子不聽話,小姨就嚇唬他:再鬧,就告訴你媽媽,你以前有弟弟和妹妹,就因為不聽話都讓你媽媽吃了!
熊孩子很現實,問,小姨,那你也吃嗎?
小姨說,我怎麽不吃,不信問你爸爸!
熊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回家就問媽媽,你和小姨為什麽吃弟弟妹妹?
媽媽問怎麽回事,熊孩子就學了小姨的話。
結果媽媽吃沒吃弟弟妹妹沒看著,卻把爸爸打得雞飛狗跳。
倆女孩開始沒明白這算什麽笑話,唐漢就告訴她們,做了女人就知道了,多多少少都會吃點弟弟妹妹。
倆女孩這才恍悟,笑罵這個呆小子原來是個小色胚。
笑得花枝亂顫波光晃眼,罵得嬌媚百生浮花似夢。
她們有幸見識了博學多識項小虎吹角連營的排兵布陣,最後不但替唐漢買了單還給項小虎存了酒,然後暗示要跟他倆體驗一下吃弟弟妹妹的感覺。
項小虎,落荒而逃。
此後,三屯裡偶爾就會多兩個年輕人,有時候是流浪的詩人,有時候是落魄的公子,還有時候是遊戲人生看破紅塵的流浪者,反正最後就是騙吃騙喝……
究竟紙裡包不住火,火裡藏不住人,今天讓祁紅戳破了淘氣的秘密,唐漢和項小虎都覺得又丟失了人生的一個玩具。
去就去吧,幾隻母老虎眼睛瞪得溜圓,像要吃人一樣。
項小虎給了唐漢一個眼神,然後就低著頭跟在後面。
一路都是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金巧兒一問,他就說考慮家裡的事。
因為項小虎平時公開的人設就是天天忙事業,所以大家都相信,就不再打擾他。
唐漢跟田國紅走在一起,這家不去那家不去,說田國紅怕花錢怎的,不能挑個大點的酒吧。
幾家不行田國紅就明白了,這貨是怕進去碰到認識的姑娘。於是往後落了半步,讓唐漢走前面。
到了一個自然風情的酒吧門口,唐漢問他:“去過沒?”
“沒。”田國紅搖下頭。
“沒去過?”唐漢又問。
田國紅看唐漢直眨眼睛,有點懵。
“那我是去過,還是沒去過?”
“艸!去就去過,沒去就沒去,怎,裡邊有你的女票呀。”
田國紅這才明白,猶猶豫豫說道:“好像想起來了,去過一次,但沒女票。”
“裡面怎樣?”唐漢問。
田國紅心裡說,怎樣個屁呀,不是你讓我說去過的,我知道怎樣。
“不錯,挺好的,咱們就這家吧。”
唐漢嘖了一聲:“要不說你,一點沒個老爺們的痛快樣,都這麽多家,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走!就這家!”
憋屈的田國紅欲言又止。
惡狗先咬人,唐漢真特麽不要臉啊!
“以後交友要謹慎。”跟在後面的祁紅冷聲說道。
這些人裡,祁紅跟他們在一起時間最長,這幫混蛋什麽德行她最清楚。
比如跟著去泊車的項小虎,那就是故意拖在後面,讓唐漢先進去把點踩穩,一旦出現什麽情況不至於措手不及。
這幫貨!哼!
果然,項小虎跟著赫喜最後進的酒吧。
酒吧裡面面積很大,裝修走的簡約自然風,整體都是木質框架,用木柵欄分割出一個個獨立的小空間,用一些枯枝、藤蔓渲染氣氛,還架了一些綠植。
僅從風格塑造上而言,還不如穆丹的啤酒花園,但好在酒吧的光線色調較暗,要的是整體感覺,意思到了就行。
赫喜問了侍應生,知道田國紅他們去了裡面,回頭剛要跟少爺說,看到他正裝作不經意的觀察著靠牆的一桌。
項小虎真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紀志傑。
紀志傑坑了石睿五十萬,電話號一換,從此以後人間蒸發了。
這麽大的京都,兩三千萬人,別說可以躲著石睿,就算兩個人隻相隔一條街,也未必能找到她。
那五十萬是馬中原幫石睿申請下來的研究資金,讓紀志傑一遭全摟走了。
石睿想找人,項小虎怕他進套太深,就說當吃個虧,這事算了。
沒想到世界這麽小,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雖然相隔兩三年,雖然紀志傑做了微整,但項小虎還是認出來了。
有些人就像黑夜裡的熒光,總能想辦法讓人留意她。
紀志傑就是深諳此道的個中高手。
她笑靨如花刻意營造出一種~她盡量掩飾、卻又無法阻擋的光芒。
在她身邊圍坐著幾個男女,但項小虎看出來了,紀志傑是她身邊那個穿著西裝的胖子的女人。
胖子許是搞行政工作的,矜持地端著酒杯,擺著一副故意不看人的深沉,架勢拿得很穩。
正好侍應給他們送去一個果盤,項小虎知道,這幫人也是剛來。
那就好。
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項小虎還是先跟田國紅他們坐了一會,兩杯酒一喝,金巧兒又和祁紅刀來劍往鬥上了。
唐漢和郎玉坤習以為常,該喝該玩不耽誤。
田國紅一開始有點不適應,但過了一會就聽明白了,他幸災樂禍地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項小虎,然後問他賭石的事。
得,田國紅也學壞了!
這人就是故意的,怕項小虎忘了還有個葉玉清,於是暗有所指的在中間挑事。
然後他等著看熱鬧。
項小虎借口去洗手間做件大事,轉了一圈之後,轉身去了吧台。
挑了一個位置,項小虎要了一瓶龍舌蘭,然後讓調酒師調了一杯雞尾酒,剩下的就放在吧台上,開始一個人慢慢斟飲。
他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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