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虎看著苦笑的文達青:“現在好了,他們這輩子是交待了!”
霍家鐵拳一下被傷破防,再也不能回復當初,鷹爪功廢了一隻手,本來人就老,更狠不了幾年了。
這些人不跟項小虎走也不行了,不然,就得去吃免費飯,跑都沒處跑。
項小虎這還麻煩田國紅打了招呼,在消息上就說幾個練武的遇上了,切磋一下,最多就算打架鬥毆。
其實挺可惜的,雖然也有,但現在這個社會,真下苦功練武的人不多了。
這些人隻鑽一道,必然社會經驗欠缺,也沒什麽經濟方面的特長,是文達青把他們帶出來、入門子,以見不得光的手段搞些錢生活。
項小虎在路上就一直做安排,先得把人送去看傷,溫浩沅大包大攬,人交給他就行,開車帶著走了。
老頭和霍家鐵拳都看不出什麽,骨折,都在裡面,不說誰也不知道,倒是牟繼龍被人打的不輕,一臉血,他自己說,可能肋骨折了。
項小虎在車上就跟文達青說,這些都得算在你的帳上!
邊說邊拿出他的衣服,一點點撕碎,翻出來好幾張身份證和對應的存折,還有一些記錄的紙張,他也沒細看,一起收了,交給了那勇。
以後文達青這些人都由那勇負責,第一件事就是落他們的底,找他們的家,都詳實靠譜了,才能把東西還給他們。
不然,真不敢將這些人留在身邊。
就是衣服裡這些東西,讓文達青能控制他們,也因為這些東西,他們才跟項小虎拚命。
一路上文達青都老老實實的,一句話不說,項小虎也不問,將人扔給那勇,他得先交代陸北東一些事:
“來京都,住就住在二憨家,吃飯可以去虎旗,去哪找葉玉清,但身邊不能離了穆丹帶來的人。
再就是邢慶之很忙,一大堆事,他有媳婦,他媳婦帶著個妹妹跟他們在一起……”
項小虎沒明說,但陸北東卻知道什麽意思,閑他囉嗦,在家都說好幾遍了,明白你們什麽意思,乾娘早就交待了,我知道怎辦。
雖然話是這麽說,當陸北東見到邢慶之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父母雙亡,將她養大的老人也都走了,無依無靠甚至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邢慶之幫他發送的老人,拿的錢供她上學。
後來陸北東畢業,也是用資助她的余錢堅持到找到工作,可見當時邢慶之的安排很細心。
邢慶之將她摟在懷裡,任她好好的哭了一場,安慰她:“現在你已經長大成人,也有了成就,爺爺奶奶泉下會很欣慰,往後看,人生還有很多內容,要去走,去經歷……”
“哥,我一直在找你,我去汾河了,他們說你跑了……我見到劉會計了,她說你可能會去穆丹,我就一直在穆丹等你……”
邢慶之歎口氣,說:“確實有過去穆丹的打算,眾多原因吧,沒去成,不過也還好,這不我們也見面了。”
“哥,你現在好吧,對了,哥,我有錢了,我都攢著呢,你用不用。”
陸北東拿出一張銀行卡,那裡面多少錢她誰也沒告訴過。
“不用,哥現在不缺錢,你好好留著,以後可以做嫁妝。”
“我才不呢,我不想結婚……哥,這錢留給你和嫂子成家用吧。”
“成家?……”邢慶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邱紫沫,故作輕松地說:“還早著呢,我現在很忙,哪有時間啊。”
兩個人聊了一會,最後邱紫沫將他們打斷,抱著一些文件交給邢慶之。
邢慶之將陸北東介紹給邱紫沫,
讓她帶人參觀一下京都的三分地生鮮,回頭去虎旗吃飯,他得工作。“我在汾河也待了三年,怎麽不知道你……”邱紫沫揮手攆項小虎一邊去,帶著陸北東邊走邊聊。
項小虎搖搖頭,心裡清楚,不用到三分地,邱紫沫就能把陸北東套個乾淨。
他把文達青交給邢慶之:“文達青,千門做局的,現在得上岸了,人都交給你,看著安排,能帶出來就帶,帶不出來你再還給我。”
邢慶之站起來跟文達青握手,看看他身後的幾個人,請他們坐,招呼辦公室的泡茶。
如果文達青說的是真的,他和邢慶之真能好好喝一壺。
兩人經歷幾乎相同,以前都是做企業,後來都是破產,老婆孩子都跑了,然後都下了道,雖然不是一個門子,但大差不差,只是針對的“客戶”稍有不同罷了。
但從做人的細節來看,還是農村出身的邢慶之更懂為人之道,處處做善事,知道給自己積陰德。
至於文達青,項小虎對他說的並不相信,真的是啥樣,他不清楚。但要玩假的,在老江湖邢慶之面前,根本藏不住。
到時候他有都是辦法收拾他。
項小虎不管了,反正人走不了,有那勇呢,邢慶之也會安排人盯死他們。
他現在也得去看傷,指骨一直隱隱作痛,還不知道是骨折還是骨裂。
但他沒去醫院,而是自己開車去了二憨家。
二憨去京都虎旗了,小翠迎的人,小心翼翼告訴項小虎,主家在看書,告訴她,你自己愛幹嘛幹嘛。
項小虎讓她去跟嬸子說,自己受傷了,能不能給看看。
坐在堂屋喝了一杯茶,二憨娘來了。
“二憨跟你說的?”舒顏雪問他的。
“沒,我猜出來的,嬸子幫我看看吧。”
項小虎把手伸在桌子上,讓二憨娘看。
舒顏雪抓著他的手輕輕揉了一會,問了問情況,然後放開,說:“不嚴重,你年輕,這點小傷養段時間就好了。”
然後她又問道:“你怎麽猜出來的?”
項小虎就說,二憨一小就進山學打獵,要是你們不懂醫道,怎麽能放心讓他去。
舒顏雪冷笑一聲,然後說道:“曾公不可能告訴你金家到底怎麽回事,從你走到現在就能看出來,他們都瞞著你。可是有些事終歸瞞不住,你現在正順著這些蛛絲馬跡打聽事呢吧?”
項小虎搖頭,一臉誠摯:“嬸子,我可沒多問,是你問我怎麽猜著的,我實話實說嘛。”
“哼!你這還是實話實說,你那是引而不發。不過為了以後用你痛快點,我倒可以跟你實話實說。”
舒顏雪站起來,在堂屋裡踱著步子,緩緩說道:“是的!金家這些後人多多少少都會點醫道,這是祖宗的傳下來的。後來滿蒙兩族還把這些編成了醫籍,密不外傳。承清手裡的是兵醫,主治外傷,承滿手裡的是內醫,以醫內和養生為主。”
“但這些,你就不用惦記了,祖宗早有臨言,這本書不能傳給異族一絲一毫,誰讓孩子繼承這本書,都得先起誓,二憨也一樣。”
“嬸子,我沒想……”
舒顏雪邊往外走邊冷聲說:“別在我跟前抖你那點小機靈,在我這,你過不去!好了,去給你配點藥,你那點小傷,敷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