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兒一下就明白了,祁紅跟自己聊著聊著就變得恭敬好說話了,有意無意描繪老萬砂鍋的特色,原來都是為了現在堵囔自己。
這裡來的顧客,估計這店裡只要是小混混,都認識祁紅,可能大部分都稱呼她嫂子。
這是演我?明目張膽的演我!
金巧兒這能乾麽!轉身瞪著愣在那的劉家富說:“問問niq虎哥,誰是嫂子。”
她看出來了,那個低眉順眼的牟繼龍可能了解虎子,而這種暴發戶一般都容易衝動。
她才不怕他衝動,就怕他太慫。
劉家富挨得近,整個人已經傻了。
這人怎這麽好看?好看到——他都想跪下。
不對,不只是好看,這氣勢太盛了,給人一種不聽話就得挨揍的壓力。
咽了口唾沫,劉家富看著金巧兒,不舍又僵硬的扭動脖子,問:“虎哥,誰是嫂子?”
項小虎正把安欣桌子裡面讓,安排她和祁紅、李曉她們先坐下。
本來不吱聲不惹事的態度,故意不敢看金巧兒,可這不長眼的劉家富還追上來了,自己要再不說話,肯定挨削。
不管是金巧兒還是她告訴了娘,這頓打是沒跑的。
項小虎隻好也瞪了劉家富一眼:“傻呀你,還不叫嫂子。”
“艸,你行啊,還......”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啪”一聲,赫喜一個耳光就扇了上來!
“你跟誰說話呢,欠揍!”赫喜一直憋著火呢。
這飯店祁紅帶著虎子和自己也來過幾次,天天看別人喊祁紅嫂子,煩夠夠的了。
劉家富一直盯著金巧兒看,他早就想伸手了。居然當著姑奶奶的面跟少爺嘴裡不乾不淨,不就是找抽!
“唉!......嘖!”項小虎來不及攔,人已經打了。
皺著眉看了一眼赫喜,項小虎坐下去了。
他早就說過,到哪別亂伸手,不管是誰不能說動手就動手,因為別人禁不住你打。
尤其那些小混混,俺們都是一個出身,他要牛逼就不當混混了,所以,能讓著且讓著。
“你TM......”
被猛一下打傻的劉家富,緩過來勁就慣性的要上,讓撲過來的牟繼龍一下抱住了,然後狠命往後拖。
“嫂子,嫂子,家富不懂事,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別別......”
扯TM什麽蛋呢,這樣的祖宗是你劉家富惹得起的麽,你家有多少錢也不好使。
他聽小弟說,當時的赫喜一直護著祁紅,動都沒動,但渾身上下就像著了火一樣刺眼睛。
這樣人你也敢潮愣,活膩了?
看項小虎不高興了,赫喜把頭低下了,向上斜看著牟繼龍抱著腿腳亂蹬的劉家富往外拖。
金巧兒扭頭瞪著祁紅,把手裡裝著燒餅的盤子“咣當“一聲扔在桌子上。
“以後眼睛看準點,別看著個人就喊嫂子,這能亂叫麽。”
人一坐下去,派頭就拿起來了,先乜斜了虎子一眼,然後吩咐道:“北東,跟赫喜取些水來。虎子,來,挨著我坐。安欣姐,要不要再來些鹵煮......”
一直翻著眼睛向上看著的祁紅不得不服,這妖精真是不好鬥。
本來她就是想看金巧兒的戲。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腦門抹了綠的女生,跟誤會的人吵一頓基本免不了,也肯定會跟自己吵。
祁紅都想好了,到時候自己就不應聲,醋勁大發的金巧兒到時候一定會埋怨虎子。
罵兩句免不了的,甚至動手都有可能。想想,那場面得有多熱鬧!
到那時候,金巧兒小心眼的表現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看低她的身份……
可偏偏金巧兒啥也沒乾,估計赫喜要是不動手,她也不會讓事情升級。
人家就幾句話,服服帖帖安置了虎子,順帶著喧賓奪主就控制了場面。
她算準了自己的小把戲被破解後,會有一點點的小尷尬,不屑於跟她爭,她正好就勢而為理直氣壯的開始表演和宣布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真煩人!
但祁紅不得不服,能這麽快做出這樣應對的人,極少。
金巧兒簡直就是個妖精。
“那妖精是誰呀。”被牟繼龍拖出去的劉家富腫著半邊臉還問金巧兒是誰。
他很清楚,一起玩的牟繼龍是在幫自己,就算他們全上也未必能打過那個黑小子。
那人看著就有滲人毛,可不是他們這種小混混敢比劃的。
“你TM是不是不想活了,沒看虎哥讓叫嫂子麽,你腦子裡裝的是屎麽?”
劉家富家裡是真富,有錢。
他爸爸最早是做小鋼窯煉鐵的,順便倒騰廢鋼廢鐵,在鋼鐵行業剛剛走下坡路的時候,廠子因為偷電被罰停了,卻因禍得福,恰巧躲過了政策嚴管整治小鋼窯,狗屎運的留下了一大筆財富。
家裡哥三個,都生得高大魁梧,大哥家財還是當兵退伍的,弟弟家軍正在上高中。
但是這家裡就他能作,他爸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一大家子,總得有個在社會上敢叫號的人,所以只要紅線之內,他鬧啥樣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背後留著心,幫忙給他擦屁股。
這就讓劉家富有點不知所以了,甚至一度還想收編所有穆丹的小混混。
但在市中心文化宮跟項小虎碰了一次之後,這個念頭他就收回去了。
北山後坡這幫小子太生性,根本打不過。別人一樣也有難度,還是算了。
可他有自己的小心眼,從此跟項小虎在面子上一直都過得去。
可牟繼龍在背後也稱呼虎哥,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艸,不是小虎子把你也揍了吧,虎哥虎哥的,怎了。”
“你個傻X,虎哥跟咱們就是玩,他藏得深著呢。”
兩人靠著飯店門口的欄杆點了一支煙,牟繼龍輕聲快語跟劉家富學了一遍啤酒花園發生的經過。
劉家富聽完,煙都不抽了,揉著半邊臉驚訝的問:“你是說你讓人一腳就踹暈了,小虎子跟他們打半天把人打跑了?他不是挨揍了麽?”
牟繼龍吸了一口煙,深深看了一眼劉家富,“虎哥明顯不想讓咱們知道他的實力,那不是一般的能打,要不是剛才的情況,我沒事跟你傳這老婆舌。”
“平時,虎哥跟咱們也都客氣,啥時候欺負過誰呀,就一個背後有祁紅的李保堂敢嘚瑟,據說現在也讓他收了,你沒見他也是一口一個虎哥......”
說到這,牟繼龍自己愣住了,嘴裡的煙掉了都沒理。
“怎了?我就看兩眼他媳婦,小虎子不能打我吧。”劉家富有點後怕。
半晌,牟繼龍咽了口唾沫,抓著劉家富說:“我艸!裡面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不會就是祁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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