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嬰的如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范增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嬴子嬰想要幹什麽。
“秦王提出的這個概念很新穎,也有有理。繼續說,老夫聽著呢。”范增笑眯眯的說道。
嬴子嬰一看,得,這老小子不上套啊!項羽這個時候也好像反應了過來,瞅了瞅范增,又瞅了瞅嬴子嬰,什麽話也沒說,同樣笑眯眯的看著嬴子嬰。
“始皇帝開辟了疆土,建造了足以將北方蠻夷抵擋在關外的萬裡長城,於江山,於社稷,於萬民,都是有莫大的功勞的。”
“但是這也並不能抹掉他對六國人民帶來的傷害!”項羽咬牙切齒的說道。嬴子嬰想要洗白秦始皇,那是不可能的!在項羽心中,秦國必須得滅,至於嬴子嬰說的其他的,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傷害?項羽,要說到對六國百姓的傷害,你也不遑多讓吧!這一路打過來,你屠了多少城,殺了多少人,那裡邊有秦軍幾何,六國百姓幾何!”諸葛亮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本身就是一筆糊塗帳,誰能夠算得清楚?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既然死人了,那這個死的是六國百姓呢還是秦隊呢?誰說的清?你還能夠把死人給弄活了讓他自己替自己申辯嗎?
“諸葛小兄弟倒是伶牙俐齒,但是老夫在這裡以人格保證,這一路走來,楚軍手中只有秦軍的血,沒有六國百姓的血!”
“焉知秦軍中無六國百姓乎?”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項羽到底還是暴脾氣,桌子拍的砰砰響,倒是讓影子贏和諸葛亮喜笑顏開。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生氣,言多必失,看你能挺到什麽時候!
“羽兒!”范增不得不出來控場,要是讓項羽再這麽自由發揮下去,這非得打起來不可。來這兒可不是為了打仗來的。
“哼!”項羽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說話。
“哎,到底項將軍是楚國的上將軍還是范增老先生是楚國的上將軍呢?難道項將軍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難道想說句話還要經過范老先生的同意嗎?”諸葛亮裝模作樣唉聲歎氣的說道。
這就是在往人家的心口上戳刀子啊!項羽是個什麽德行,范增非常的清楚,本來他是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在這關鍵時刻也不得不出言提醒。但是就因為這一句話,確實有損項羽的威嚴,但是他又不能任由他們激怒項羽,隻得接話道:
“自然羽兒是楚國的上將軍。”
“嘖嘖嘖,你看看啊,孔明,我跟你說啊,人們都說項羽蓋世英雄,巨鹿一戰讓天下無不膽寒,這怎麽在軍中還是這個兒那個兒的,真是讓人好生奇怪啊!”嬴子嬰的賤人屬性爆發,賤人本性顯露無疑。
“估計是還沒有斷奶吧!”諸葛亮沒有說話,一旁的李存孝卻是接話道,這一擊暴擊卻成了擊垮項羽的最後一根稻草!
“夠了!”
“砰”的一聲,項羽也不坐著了,桌子一掀,來到嬴子嬰的近前,李存孝趙雲等人想要攔著,卻被嬴子嬰阻止,任由項羽走到跟前。
“嬴子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一口氣說出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劃清了道道,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要是今日就是為侮辱項某的話,說實話,你的目的
繼續閱讀!達到了,滾回你的函谷關待我項羽整軍來攻!”
“哎呀,項將軍,下邊的人不會說話,暫息雷霆之怒。”嬴子嬰起身,示意下邊的人拿來案幾和蒲團,把項羽給安頓好,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咬牙切齒的范增,然後才說道:“其實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組建新的聯合政權,
將中原大地上的所有的諸侯國聯合在一起,同心協力,擴大生存空間,掃滅蠻夷!”嬴子嬰說的慷慨激昂,項羽聽的不為所動。他雖然沒有去過蠻夷之地,但是據書籍中記載,蠻夷之地要麽天寒地凍,要麽煙瘴漫布,毒蟲毒蛇甚多,根本就不適合人類居住。他雖然心動那些地盤,但是還沒有心動到可以讓他放棄和秦國的仇恨。
“項將軍,此刻正值北方蠻夷崛起之際,冒頓很快就會向東胡發動大規模的進攻,到時候東胡阻擋不了匈奴的鋒芒,那麽草原上可就只有匈奴一家獨大了。試想,統一了的草原,帶甲數十萬,我們雖然未必就怕了他們,但是是不是也應該暫時放下咱們的仇恨,一致對外?”
“說到底,咱們之間的問題,那是屬於自己家兄弟的問題,現在人家都操著家夥要衝進家門了,難道兩兄弟還要再拚個你死我活而讓外人得了便宜,看了笑話嗎?”
嬴子嬰的這話讓項羽有所觸動。但是還不足以讓項羽和秦國握手言和,他繼續看著嬴子嬰,看嬴子嬰還能增加出什麽樣的籌碼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和秦國的仇恨,在你這裡,已經達到了不死不休的狀態, 不把鹹陽給燒了,不把阿房宮給燒了,實難消了你的心頭之氣,是吧?”
“既然知道,你還說那些屁話幹什麽?”老實人項羽全程都在被嬴子嬰帶著走,但是兩人都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的。
“你不就是想要出氣嘛,好啊,我回頭就去把阿房宮給燒了,給你出氣,怎麽樣?鹹陽那地兒也不好是吧?好啊,我遷都,遷到長安,你覺得怎麽樣?”嬴子嬰滿懷誠意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嬴子嬰這些話可從來沒有和諸葛亮他們商量過啊!
項羽也愣了,不管怎麽說,函谷關之戰是他項羽敗了,嬴子嬰能過來就說明他不想打了,項羽這一點能想明白,但是真的能夠遷都火燒阿房宮?
逗傻子玩兒呢!
項羽自認為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氣的呼呼喘氣,雙目圓睜,大有積攢夠怒氣就要給嬴子嬰來個狠的似的。但是其實項羽內心當中已經有些松動了,要不然早就拍案而起了。
嬴子嬰並無任何懼意,就那麽滿含誠意的看著項羽,像是在說相信我吧,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麽善良的人,怎麽可能會欺騙人呢?
范增已經幾次想要插話,但是最後都忍住了,他不能再喧賓奪主,那樣的話,很有可能使他和項羽之間產生無法彌補的裂痕,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但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項羽一步步的邁入嬴子嬰設下的圈套?
給了英布一個眼神,英布會意,提著大刀,徑直的走向了嬴子嬰。還怕別人注意不到他,呼呼的舞了兩下大刀,成功的吸引了李存孝等人的注意。
“喂,你個臉上刻字的,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