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罵劉邦罵的興衝衝的人們在聽到劉邦軍的回應之後,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猶豫。如果說嬴政是秦莊襄王意外帶回來的趙姬所生,這件事兒大家已經接受了的話,畢竟要是硬說的話,趙姬生嬴政的時候是在秦王宮生的,不管是早產也好,還是秦莊襄王之前就臨幸過趙姬也好,總是可以找出個理由來的。但是趙姬生嬴子嬰的話,如果這件事兒被證實了的話,那嬴子嬰的皇位繼承可就沒有什麽合理合法性了。這樣的話,現在給嬴子嬰賣命,豈不是很危險?
本來劉邦軍士氣漸漸高了起來,結果喊殺聲破壞了這一切。曠野之上本來只見其身不見其人,突然只見,曠野上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如同一條火龍,圍繞著劉邦軍的軍營。而剛剛摸出軍營的樊噲和盧綰,被撞了個正著。沒有任何的話語,兩夥人直接撞在了一起。戰況是顯而易見的,在這曠野上,騎兵就是步兵的天敵,甚至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劉邦軍悶頭向著軍營跑去,而李光弼率領的秦軍則來回穿梭,帶走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在不足一千人回到劉邦軍營之後,李光弼聽到了鳴金聲,沒有再繼續向前衝,而是繞著劉邦軍營,將上萬根燃燒著的火把扔向了劉邦軍營。
“放箭!”反應過來的劉邦軍開始射箭反擊,見此李光弼隻得草草的結束戰鬥,率軍折返。而這個時候東方天邊已經出來了一點白光。
返回嶢關,臨近關口的時候,嬴子嬰就看到有顆人頭掛在城門樓子上,還在滴血,讓嬴子嬰並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了。想想也是,自己本來是跑出去氣劉邦的,結果反而自己氣夠嗆,不值當的。
“陛下,此次出擊,俘虜劉邦軍近三千人,斬殺敵軍一千余人。”李光弼好歹給嬴子嬰帶來了好消息,倒是沒有讓這次的行動變得虎頭蛇尾。
“城門上掛著的是韓榮?”嬴子嬰揉著太陽穴說道。
“回稟陛下,正是。不過,隻抓住了陸賈,沒有抓住酈食其,還請陛下降罪。”諸葛亮跪倒在地說道。嬴子嬰走之前他拍著胸脯保證過,一定完成任務,但是現在任務完成的並不是那麽的完美,讓諸葛亮感覺有些啪啪打臉。他並沒有說酈食其逃脫的緣由,不管怎麽說,沒完成就是沒完成,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行了,跑就跑了吧。韓榮那邊什麽反應?”
“韓榮是自刎的,腦袋是他父親親自割下來的。韓榮臨終前說,助陛下千秋萬代。他父親說,只要能守住嶢關,他的腦袋也可以獻給陛下。”
“不是獻給我,是獻給關中百姓。”嬴子嬰糾正了一下,然後擺擺手說道:“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光弼,安排好嶢關防務,警惕劉邦的人潛入。”
“諾!”
……
雖然被滅了四千人馬,但是劉邦心中無悲無喜。他知道不能這麽和嬴子嬰耗下去了。這樣下去,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最後白白便宜給自己那個強悍的結義兄弟,而自己只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灌嬰,你說的都是真的?”劉邦逼視著灌嬰,說道。
“主公,確實如此。城內有嬴子嬰的十萬兵馬,這是韓榮親口說的。城內的布防圖也是韓榮親手交給末將的。當時酈食其先生也在場,主公可以問酈食其先生,一問便知。”
劉邦的目光轉向了酈食其,見酈食其輕輕的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報,啟稟主公,原嶢關守將韓榮被梟首示眾,
人頭已經被掛在了嶢關城門上。” 劉邦眼神一凜,目光看向了張良,只見張良搖搖頭,什麽也沒說,劉邦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眾將聞言依次退出大帳,大帳裡邊隻留下了劉邦,張良,蕭何,酈食其。
“酈先生,這次辛苦你了。”劉邦把位置放的特別低,還衝酈食其拱手說道。
“主公,這是身為臣下的本分,只是可惜了陸先生了,最終也沒能逃出來。”
酈食其的話讓在場的四人心理上都蒙上了陰影。酈食其是在哀歎陸賈被嬴子嬰抓住了,肯定不好過,不免有兔死狐悲的心理。而劉邦張良還有蕭何心裡卻多了一層顧慮,陸賈為什麽沒有被嬴子嬰梟首示眾?陸賈會不會背叛?嬴子嬰是不是想從他的最裡邊知道一些什麽?他們是不是已經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麽陸賈沒有逃出來酈食其卻逃了出來?只因為酈食其和士兵換了衣服這麽簡單嗎?但是這話不能在這種場合說出來,那樣就太讓人寒心了。
“酈先生,你們見到的人真的韓榮?”張良問道。這個壞人不能由劉邦來當,只能他來當了。
“軍師大人這是什麽話?難道還信不過老夫嗎?”酈食其和張良是互相看不上眼的。一個認為對方只會忽悠主公,一個認為對方只會忽悠傻子。倒不是說他們在否定別人的功績,而是覺得別人的活都沒有自己的活難乾,自己在集團裡邊更加重要,功勞也更大。
“酈先生哪裡的話, 良只是怕嬴子嬰太過狡詐。”張良拱手作揖賠禮道。
“哼,主公,臣下有些累了,先行告退了。”
“酈先生快快下去歇息吧。”
待酈食其走後,劉邦才問道“兩位都是智者,幫我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良認為,七分是真,兩分是假,還有一分則是蹊蹺。按照咱們的情報來看,現在嬴子嬰能夠調動的只有十萬人,五萬藍田大營的常駐軍和五萬秦始皇陵的囚徒。照這麽說來,這十萬人現在應該都在嶢關無疑。兩分是假便是,布防圖肯定是假的,布防圖上邊排兵過於分散,並沒有集中到一處,這是在讓我們覺得有機可乘,誘使我們攻城。至於剩下的一分……”
張良沒說,在場的兩人都清楚是什麽意思。蕭何出聲說道:“主公,臣覺得子房分析的有道理。臣覺得是時候啟動計劃了。”
“好,兵在精不在多,命樊噲,夏侯嬰,盧綰,灌嬰提兵兩萬趁著夜色,在嶢山上遍插我方旗幟,然後翻越蕢山,繞到嶢關後方,於三日後凌晨前後夾擊嶢關,一舉拿下嶢關!”將手裡邊的劍狠狠的插在地圖上嶢關的位置,他已經做好準備,畢其功於一役。
……
“劉邦那邊很有可能今晚就會有動作。光弼,你親自領兵兩萬,在蕢山險要處設伏,務必將翻山而來的劉邦軍全殲於此!對了,那幾個頭面人物要是能活捉的話,盡量活捉。”
“諾!”
(PS:第二章,依然各種求,走過路過的老少爺們兒們,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