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才的一聲質問,我又徹底遇上了大麻煩。
我邊跑,腦子裡開始飛速的轉動,將自己以往的經歷一塊塊拚上現如今這處空白。
我的腦子混亂極了,我剛剛經歷了‘故友重逢’,‘返回家鄉’‘林中失火’和‘變態老頭’的追擊,這真是又能稱的上我人生中的一次奇遇。
那聲小三爺也叫的讓人頭皮發麻,像是從地獄中的幽冥深處傳來似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也讓我頭腦深處有了一絲共鳴。
我突然想了起來,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這種一模一樣的聲音。是什麽地方呢?我竭力的去想,但一時也沒法想起什麽答案。
但隨即我又注意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卻被我忽視的現象,這後面的追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我心裡突然恍然大悟,心說‘啊?是這樣?’我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狗日的,剛才在草叢裡怎麽沒想到啊?怎麽都不多看一眼呢?
一想到現在的情況,貌似想要回頭看一眼是不太現實了。
但在我剛剛遇見他的那一瞬間,確實隱約看出了它像個人形,尤其在腰上那把腰刀,也讓人更加確定了,它應該是個人形的玩意兒。
結合剛才他說的話與那聲小三爺,也貌似也是證據之一,可以判斷的是,他應該是有意識的!
我腦子再次飛速轉,這該不會是大粽子?但我們以往遇到的也不會說話呀?難道進修了外語十級?媽的,你乾脆寫個中文學習課堂隨堂筆記算了,咱們可以交流交流。
我再次提及到的筆記!我爺爺留下了一本盜墓筆記,在一開始就記載了他遇見血屍的經歷,以及自己的應對措施。
筆記上說過,血屍是不會上樹的。
我有了目標,但想要在高速奔跑中爬上一棵樹,確實不是什麽易事兒,但好在這裡的林子上的枝椏眾多,有利於攀爬。
連續再次穿過兩處林子,正這時,我看見了一顆被火燒倒的樹乾,倚在了另外幾棵樹的邊上。
我心裡一橫,心說近乎半小時不間斷的林中追逐就要結束了,我兩步一躍,如同跳高運動員一樣落在了那樹乾上,還好,樹的直徑比較粗,要不然將近150斤的體重就要給承受不住了。
轉接分支,上樹,往下望去,但結局出乎我的所料,我居然沒能看見那東西在什麽地方。
眼看天天色更加暗淡,我心裡急得要死,這他娘的真叫人憤怒,拿老子逗樂呢,你是抓我呢還是躲我呢?我去你媽的一罵就隨即感到事情的不對,難不成剛才他就沒跟過來嗎?
我將手電筒打開,把光圈調的最大,在四周尋覓了一下那東西的身影,但發現怎麽樣也都找不到。
我心說完了,這不上不下的,自己是完犢子了,那玩意兒現在找不到。天,馬上就要全黑,我這是到底下不下去呢?
難不成要在樹上坐窩了嗎?成有巢氏?這裡的林子又與雨林不同,間隔太大了,根本沒有下腳的空當。
我想著那東西真有意識的話,應該也是能夠對話的,畢竟剛才那聲小三爺叫的讓我全身發麻。
我嘗試和對方對話:“你是誰?你在什麽地方?你是盤馬?”
空氣裡依舊除了些草叢的鳴叫聲外,就再也沒有類似於人說話的聲音了。
對了!我突然忘掉了這個稱謂,從來沒有人在盤馬面前談起過,我一摸腦門,這一下就有理可說了!
既然不是盤馬,
那麽這個東西一定是有人有意來坑蒙我的,我心說不好!想必那個租我房的老板跟這東西是一夥的,他們合夥來詐我上當,再趁機在我逃跑時掠奪我身上行李中的財物。 我覺得這有點故技重施和曾就成相識的感覺,在水積洞裡那個撐船的老頭開船搶我們的行李,在洞裡也是無奈無聲無息,那隻叫驢蛋蛋的狗應當就和這東西相似。
但這僅是猜疑,叫我小三爺的人有,但不多,除了三叔的夥計以外,貌似就沒什麽人這麽叫過我了。
悶油瓶叫我吳邪,胖子多半叫我小吳同志和天真無邪,叫我最多小三爺的人好像只有潘子了。
但無論怎麽樣,潘子是絕對不可能加害於我的,他在臨死之前還為了顧及我的安危,用盡力氣開槍,打碎了那些鈴鐺,絕不可能是他!
那麽是誰呢?我想了想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啊!原來是他呀?那個張家人?
假設他為了見我,就怕給人發現身份,那麽用一個死人的信息和身份一定是天衣無縫的。
只是我想不通,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麽要窮追我不舍呢?而且他又為什麽表現的那麽怪異,是為了逃避陳皮阿四的人嗎?
心裡沒底,但我所能猜想的就僅限於此了,我再次嘗試發問:
“你到底是誰?你是張家人嗎?”
我本以為還會和剛才一樣,但寂靜一會兒後就真的有人回話了。
“我是……”聲音很微小,不仔細聽真聽不出來,這也導致了我無法判斷他是男是女。
我忙問他:“你在什麽地方?”
只聽得那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尋著樹乾就往我這蔓延,與此同時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紅色閃電的身影
“我來找你了!小三爺,我在這呢!”伴隨著一陣咯咯咯咯咯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把頭轉向了那聲音的來處,那居然是————野雞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