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熱鬧,都能引火上身,這是葉煩沒有想到的。
葉煩的笑容逐漸消失:“你是在說我?”
“若是你想發泄怒火的話,我勸你還是另選他人。”
壯漢怒氣衝衝,打量葉煩片刻。
看著葉煩眉清目秀,那容貌精致得讓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這壯漢更是惱怒,特麽的,竟然還長得比我帥!
二話不說,便揮動手中的狼牙棒朝著葉煩砸去。
就在眾人都以為葉煩即便不死也會身受重傷之時。
葉煩不緊不慢一抬手,正巧接住了砸下的狼牙棒。
徒手接兵器?
這年輕人竟然也是一位修煉之人。
“我方才已經勸過你了。”
“可你非要執迷不悟。”
手中的力量一提,“哢嚓!”
狼牙棒瞬間被折成兩段。
而後是輕描淡寫的一掌,便將壯漢打得倒飛老遠。
“真是掃興,我就想安安靜靜的聆聽琴音妙曲,非要來惹我!”
葉煩雙手負背,神色正然。
方才葉煩的一掌,看似輕描淡寫,但那壯漢即便不死,余生恐怕也無法下床了。
壯漢此時已然渾身動彈不得,抽搐不定,眼神中滿是不甘,雖不忿,但也是無能為力。
他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葉煩,竟然有如此實力,當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人群中走出來幾人,將壯漢抬走。
大街上又恢復了方才的模樣,仿佛這種事情時有發生,所以也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這位公子氣度不凡,氣宇軒昂,可否賞臉,上船一聚。”
不知什麽時候,撫琴女子已經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葉煩說道。
葉煩抽了抽嘴角,上船而已,又不是上床。
隨後身形緩緩騰空而起,落在船頭上。
陣陣芳香撲鼻而來,撫琴女子莞爾一笑,繼續撫琴,而其他幾位女子也是圍繞著葉煩翩翩起舞。
這芳香中,似乎還蘊含著其他的香味。
是酒香!
此酒,清香淡雅,配合上幾位女子的身上的芳香,聞上一口,簡直是讓人如癡如醉。
走進船內,盤膝與撫琴女子對坐,“如此良辰美景,豈能沒有酒?”
“我似乎聞到,這裡似乎藏著什麽美酒,不妨拿出來讓我品鑒品鑒。”
女子手中撫琴不止,溫雅一笑,“想飲我九煙樓的酒,就看公子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葉煩頓時來了興趣。
“那你說說,如何才能飲得那九煙樓之酒?”
女子輕顏一笑,抬手一撫,九盞燈徐徐浮現,但卻是黯淡無光。
“公子想要飲得美酒,需作詩一首,若是能得天燈認可,點亮此燈,方能飲我九煙樓之酒。”
“每點亮一盞燈,可飲酒一杯。”
葉煩嘴角微微上揚。
作詩?
還好我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
上一世,葉煩曾經是一個網文作者,雖然是個撲街,但也算是飽讀詩書。
隨隨便便背幾首詩出來,對於葉煩來說是輕而易舉。
又可以裝逼了。
葉煩陷入沉思,好似在醞釀著什麽,可實際上他是在想,究竟要背哪一首詩出來。
一番琢磨之後。
葉煩雙手負背,仰望星空,眼中似有無盡之星辰倒映。
“海天東望星茫茫,山勢川形闊複長。燈火萬家城四畔,
星河一道水中央。” 背詩一首,讓人讚歎連連。
女子也是微微動容,眼波流轉,論才情,在這天景城內她自覺不弱於任何人。
可葉煩此時念出來的詩竟是意境非凡。
詩裡如有魂,又如身臨其境,燈火連天,一片茫茫,山川形勢,又闊又長。
城內的四周亮起了萬家燈火,好似一道銀河映入水中央。
心中所想的一幕,逐漸與眼前的一切互相重疊在了一起。
這原本便是天景城夜景的模樣,但用葉煩的詩句描述出來,又有別樣的意境。
眾人都在沉思,仔細體會著葉煩詩中的意境,與此同時,天燈亮九盞。
女子率先回過神來,輕點巧首。
“公子才情實在令小女子佩服。”
纖纖玉手一撫,在桌面上徐徐浮現出九杯酒。
此酒芳香四溢,讓人往返留戀,僅僅是聞上一口,便仿若墜入仙境。
葉煩拿起酒杯,輕呡一口,隨後舉頭一飲而盡。
女子雙手一劃,燈船上的簾紗緩緩落下,隻留燭影之輝,若隱若現。
“小女名宮雨紗,不知可否為公子獻舞一曲。”
葉煩又飲酒一杯,“求之不得。”
也不知是為何,宮雨紗竟然將船上的簾紗都放了下來,難道這一曲之舞,隻為葉煩一人?
宮雨紗身姿嫵媚動人,搖曳身姿,輕巧蘭指,抬手邀明月,面上薄紗滑落,盈盈握腰,纖纖手,千姿百態,惹芳華。
葉煩一邊享用美酒,一邊看著宮雨紗賞心悅目的身姿,如此乃人間最得意之境。
期間葉煩不禁催動了煉世金瞳一瞬,頓時是血脈噴張。
這一刻,葉煩終於是明白了,為何古時候會有如此多的帝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食一碗人間煙火, 飲幾杯人生起落,有此佳人,山河皆是她眉目,又何需江山,有她足矣。
宮雨紗看起來是這等的完美無瑕,如天上瑰寶,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初識這世間,萬般流連,葉煩一直以來認為這等女子,只會出現在小說裡。
卻沒有想到,如今親眼目睹,當真驚為天人。
一場繁華終落盡,宮雨紗與葉煩告別,臨走前留下一塊玉佩作為信物。
憑此玉佩,可成為九煙樓最尊貴的賓客。
佳人已離去,可宮雨紗的舞姿仍舊在葉煩的內心回蕩不止。
這九煙樓,其背後究竟是何勢力?
這宮雨紗從氣息上判斷,也只是一位神宮境的修煉之人。
如此修為,能在這群雄四起,王朝交替的天景城中立足?若是後台的實力不夠,根本不可能做到。
有此可見,這九煙樓絕對不簡單。
深夜,原本繁華的街道,逐漸消沉,燈火闌珊,零零散散。
剛來這天景城,葉煩也沒有立即去找阿彩,他知道阿彩如今是有要事在身,否則也不會如此匆忙離去。
……
清晨,葉煩打算繼續去街上晃悠一番。
可此時,一隊人馬在街上橫衝直撞,目露凶光,來勢洶洶,好似在尋找著什麽人。
這說巧不巧,或許又是冤家路窄。
這一夥人當中,其中幾人正是昨晚與那壯漢同行之人。
“就是此人!”
一位男子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葉煩,指著不遠處的葉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