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包子事件帶來的意外收獲,秦熵和韓振是不知道的。
只是在奎林王城附近聽到前線撤兵的消息時,才發覺:我們特麽的是不是搞錯了目標?
“楚姐他們是去奔襲哪座城?”秦熵問同樣一臉懵逼的韓振。
“不知道哇。”韓振底氣十足地回答。
“......”你特麽這底氣不像不知道啊。
秦熵一臉無力吐槽,“為什麽直接就帶我來奎林王城?”
“我隻認得到奎林王城的路。”韓振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好特麽有道理,我還能怎麽反駁。
不過想來,好像確實自己也沒問楚悅他們要奔襲哪裡。可這韓振一進門就說要帶路去奎林王城,後面發生的一切好像就理所當然了。
不對。秦熵心裡閃過一念,“你為什麽突然跑來帶路?”
韓振思索了一下,“有個師兄給我出的主意,他說你正好想去奎林王城,這時候來帶了路,可以找你要一枚蛛靈玉。”
“那人是誰?”秦熵突然覺得,這怕是個套兒。
韓振努力回想,“當時我們一堆人在一起,突然就有人在我旁邊這樣說了。當時一聽到能得到蛛靈玉,就跑來了......倒底是誰告訴我的呢?”
我在問你,你特麽問誰?秦熵搖搖頭,這韓振肯定是沒問題的,他信得過。擺明了有人了解他,也了解我手上可能還有蛛靈玉,才能下了這個套兒。
至於是誰秦熵心裡有猜測,卻沒法實錘。
也就是說,自己來星城的事,有人知道,且想利用這事兒來害他。
既然如此,索性就先不回星城,等這事在星城發酵發酵。而我們乾脆在這地穴多逛逛,反正現在有人帶路,當旅遊好了。
這個帶路的人,肯定指的是韋霧。韓振,確實沒有當導遊的天賦。
初識,韋霧就是個坑貨,且不正經。
至於地穴是不是經常出這種奇男子,秦熵表示,有待商榷。畢竟,能孕育出這等腦回路清奇之人,怕是也得耗費一個世界好幾百年的時光。
韓振想說:那你倆該拜個跨世界的把子,畢竟,人類世界能孕育出你,也不容易是吧。
既然決定暫時不走了,三人便開始正經的商量起接下來的行程。
這裡得提一句韋霧。在相互熟識一些後,秦熵發現,這貨還真有可能是地穴世界的叛徒,啥都說。
他本來是神域的人,因為跟別人吵架,置氣,才跑到外域來。
當時,跟他吵架的那人捂著流個不停的鼻血,說:你就這點能耐,要不用武力,去外域,分分鍾餓死你。
所以,他就從神域出來了。
而且,韋霧在講這些的時候,還透露了一個季疏影身上也有的秘密,那就是修為的封印。
神域與地穴外域或人類世界之間是有結界的,至於結界的來歷,那就是神域的傳說了。在那個平均年齡幾千歲的地方的傳說,怕是要從奧陶紀或寒武紀開始講起吧。
這裡不提也罷,問多了,怕是會被韋霧懷疑。
從神域出來,超過地仙境的境界會被世界的法則抵觸,所以只能將修為封印起來才能到外域或是人類世界。
而且,出來之後,便不能再出手。就像季疏影那樣,一旦出手,將會付出對修行者來說很慘痛的代價:自毀根基。
在神域,根基也意味著壽元和能達到的境界高度。沒任何人經歷千載修行後,
願意做出自毀根基的事。 這也是為什麽地穴和人類的戰爭中,並沒有地仙境以上的高手出現的原因。
聽到這裡,秦熵的心跳有那麽一瞬間停滯了一拍。
季疏影這是做了多大的犧牲,才會出手殺掉那三個地仙境強者。
“沒有辦法恢復嗎?”秦熵裝作隨意地問了一句。
“呵呵。”韋霧突然覺得,這‘呵呵’二字,是真特麽好用,言下不屑之意盡顯,絕不拖遝冗長。
不過他還是補充了一句,“除非神王親自出手,還有可能。不過,這只是聽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這一瞬間,秦熵本來暗淡的眼裡,還是閃出了希望的光彩。
對於這個話題,沒有多做糾結,而是順理成章切換到別的話題上。
叫韋霧的這個少年本身就來自神域,而自己來地穴,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去神域。這事兒,還是先不要暴露的好。
把所有底牌都給攤出來,這不是秦熵的風格。
不過韋霧不能出手這事兒,倒是打消了秦熵不敢坑他的心裡負擔:嘿嘿,等著相互傷害吧。
話說,這‘嘿嘿’二字的深意,要不要一並告訴他?
“那你總不可能一直不回去吧。”秦熵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跟著去神域。
“這次出來,我立志要走遍外域。”韋霧看向遠方,似乎在想遊歷完整個外域後回去該怎麽懟那個被他打到流鼻血的人。
“走了多少?”秦熵心情急切的問。
“哼,”韋霧不屑道,“剛出來。”
那你哼個鬼啊,你哼得相似已經快走完了似的,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都不講的?
不過秦熵還是有希望,“這裡離神域這麽近?”
“哪能呢,出口是隨機的好嗎。”
秦熵突然覺得,不讓他體會體會社會的險惡,他秦熵的名字,得倒著寫。
不管怎樣,地穴的探索,現在已成定勢。
......
星城那邊,楚悅知道是韓振帶著秦熵去了奎林王城,便第一時間隻身趕到奎林王城。
原本從沒沒想過混進城裡的楚悅,此時也別無他法,打定主意先混進去再打聽消息。
結果,到了之後發現,這特麽戒嚴得厲害, 就連農民挑的草頭都給解開來看看,草裡有沒有裹著人。這在人類世界很難想象,挑個草頭還能藏個人在裡面?
只能說,文弱限制的你們的想象。人類一擔能挑百十斤不錯了,人家一擔就是按噸算好嗎。不過這是題外話。
難道是因為端木王城被我們襲擊了,奎林王城也搞得憂心忡忡?楚悅心裡想著。
直到她看見了城門外四處張貼的通緝告示。
話說,這裡面有兩人為什麽如此面熟?
再走近點,看,這不廢話嘛,一個秦熵,一個韓振,倆人的通緝畫像貼得到處都是。
尋狗啟示也特麽不會貼這麽多吧,這倆貨,是刨了城主家祖墳?
一邊想著,楚悅離開王城,找了個村子,準備找人問問情況。
正好一個扛著類似鋤頭農具的中年農民走了過來。
楚悅上前說道,“這位大叔,問個事兒。”
那人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會算命不?”
楚悅心中好奇,嘴上回道,“不會。”
那人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道,“那擱啥?誰是大叔你問誰去。”
楚悅:???
不過,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麽。
稍後,中年男人捂著流血的鼻子,一臉崩潰地說,“那天,來了個會算命的小神仙,長得跟鬼一樣......”
雖然還是沒問出秦熵的去向。
不過,楚悅將襲城的事,奎林王城的事,前線退兵的事,跟這兩天鳳鳴王城的異動及閃光孢子的事大概的串聯了起來,有了些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