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開學才過去十多天,一系列騷操作已經給秦熵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財富,當然包括負值。
現在系統裡近2000萬負值竟然沒辦法用。
不是真的不能用,而是秦熵舍不得。
明明外體可以自然增長,為什麽要消耗負值去點它呢?
所以,秦熵的修為就卡在二段境,上不去。
之前就聽顧焱說過,現在國內地穴的防禦情況並不好,甚至有些堪憂。
可就在秦熵提出,去哪個告急的地穴歷練歷練的時候,顧焱卻推三阻四。
顧焱表示:這特麽哪是推三阻四。你小子沒來之前,地穴新出,人類防守後繼無力,那時候所有高層都在為此傷神。結果哪知道,本來要抽調小部分目前中堅力量去抵禦新地穴的時候,你特麽兩天搞定了倆地穴,現在還告急個錘子。弄得我最近都有點無聊了好嗎。
剛升上地仙境,顧焱也蠢蠢欲動啊。上次綁架案,被老頭子佔了先機,我特麽就當了一趟運輸機,我不冤的?
別說你秦熵,我特麽都開始盼望地穴降臨了好嗎。雖然這說法對於軍大校長身份的我,有點不妥。
這天,上完第六專業的專業課,秦熵又跑到校長辦公室,想問問有沒有什麽地穴新動向。
本來特招班就能自己找當地的特事處接一些任務,能修煉的同時還能換取一些資源。
可一般是指開學一個月以後,現在才特麽10多天,很多工作都還沒有完善。
就說特招班名額定下來了吧,可總要上報吧,上報完總要審核吧,審核完得下放到各級機構進行備注交接吧,還別說什麽權限開通,什麽特殊認證等等,相關的事多如牛毛。
這些都是說起來一句話,辦起來跑脫胯的事。能在一個月之內搞定,都還得感謝特事處辦事能力超強。
正好就在秦熵打擾顧焱的當口,楊近冬正好從外面進來。
“喲,秦熵也在呀。”楊近冬最近一直在外面,可對於秦熵在學校的情況,也算是耳熟能詳,“你最近可是聲名鵲起喲。”
老楊這種腦力覺醒者,對於用詞也是比較考究的,對於知名度的提升,聲名鵲起是含有貶義的意思。
秦熵可聽不出這種弦外之音,當然,也可能是見識過秦式扎心的老楊不想他聽出來。
秦熵一個勁的謙虛道,“哪裡,哪裡,虛名而已。”
知道老楊最近出去是為調查地穴的事,正好今天來也是想念地穴了,來問問消息。老是卡在這二段境,也不是辦法啊。
此時老楊手裡拿著資料,直奔顧焱而來,有戲,“是不是哪裡地穴又出么蛾子了?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楊近冬笑了笑,自己這才出去多久,這小子比之前可是猖狂了不少啊。整個人類都還不敢這麽大口氣,你這都迫不及待了?
結果一看顧焱:老顧,你怎麽也一幅隱隱期盼的眼神?老顧,還是你嗎,老顧?
這一大一小,都開始讓老楊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門的方式沒搞正確。
“咳咳,說正題,正題。”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顧焱在這小子面前就沒保持住校長的人設。
“以前我跟你提過,關於地穴的陰謀。”楊近冬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只有他跟顧焱兩個人在場。因為畢竟只是他的猜測,當時傳出去也怕引起恐慌,畢竟那時候局面不太好。
當然,也不是說現在局面就很好。畢竟只是扼殺了兩個未成形的地穴而已,
以前的老地穴裡,還有無數的未知恐怖存在,特別是經歷過的人最能明白地穴生物的恐怖之處。 雖然看起來似乎要談什麽機密,可兩人壓根就沒有避諱秦熵的意思。
“這次我出去調查後發現,新地穴的出現確實跟小型地穴有關。
很多地方的靈氣濃度都在增加,老地穴表面上都很平靜,甚至比平常更平靜,有點暴風雨前的感覺。
兩個新地穴又被封殺了,那麽,靈氣濃度是怎麽升上來的。”
楊近冬並非用的問句,顧焱還是接話,道,“小地穴?”
“對,小地穴。宗派和世家佔有的小地穴都在擴大,但我查看後發現,就算所有宗派和世家手上的小地穴加起來,擴張速度也不可能帶來如此快的靈氣增長。”
“難道,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小地穴。”
“這是肯定,不光還有我們沒發現的,甚至現在還有很多新的小型地穴在出現。”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顧焱想到老楊說的地穴在搞陰謀,突然就想到這個詞。
“地穴雖然沒有意識,可控制地穴的生物肯定是有意識的,甚至還有很高的靈智。沒理由我們人類知道的戰術,對方不知道。
把敵人當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
老楊頓了頓,接著說,“最近一些之前暗地裡活動的組織也有了冒頭之勢,只是不敢妄斷是否跟地穴世界有關系。”
畢竟,以現在的局面,再騰出手來對付這些組織本身就很耗費力量,萬一,這些組織裡,真有跟地穴世界往來的叛徒,那時候,對於這些守衛人類世界的勇士來說,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打擊,更有精神上的打擊。自己守護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些人值不值得他們舍命的守護?
所以,楊近冬不敢妄斷,誰都不敢。
“很多組織最近對遠古神話傳說中的那些生物越來越感興趣,以前我們也做過相應研究,只是因為沒什麽實質進展,所以中途放棄。
現在突然有人將這些死灰複燃,也讓人擔憂。”
“神話裡的生物?”秦熵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句話,“就像鯤鵬那樣的?”
“你說的只是華國傳說,全世界,到處都有關於遠古生物的傳說。
之前我們做過的研究,有很多證據顯示,有些生物,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神獸。之所以沒有再繼續課題,一是這方面的專家大多是普通人,很多地方沒辦法實地考察,甚至有些遠古器物都無法親眼驗證。
其次就是考證過程太過艱難,而且已經出現好幾宗無解的懸案,大多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所以,也就漸漸放棄。”
“我們不行,難道那些小組織反倒可以?”
“已經派出很多情報人員嚴密監視那些組織的動向,在發現具體證據之前,我也不能妄下定論。”
“實在可惡。”秦熵不是那種有英雄情結的人,也不可能有關於整個人類的遠大志向和報復。可這些事都改變不了他看不慣那些宵小鼠輩的眼光。
他不會因為軍招標語的鼓動就成為扛槍上陣的戰士,他怕死的性格也注定成不了用胸膛擋住子彈,為戰友創造一次勝利契機的英雄。可他看到有人在偷賑災糧的時候絕不可能默默無聞,看到一群惡徒在冷漠的圍觀者面前欺負弱小時絕不可能選擇被冷漠的人群同化。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做些什麽,但絕不是當個犬吠者,當個鍵盤俠。
在他剛從孤兒院出來,上高一的那一年,正好那天去高中報名。
幾個小混子集群在他們上學的途中找沒有家長陪同的學生收保護費。過路的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繞開了這群抽著煙,流裡流氣的小混子。而沒有家長在身邊的一個小女孩只能哭著眼巴巴的看他們從自己口袋裡搜走了學費。
因為營養跟不上,秦熵很瘦弱。可他還是撿起了跟他手掌並不匹配的大石頭,扔向那群小混子。就在同時,另一個方向也扔來一塊石頭。那是還沒現在這麽高這麽胖的陳果。
結果可想而知。
好在有路人報警, 叫來了警察。
倆難兄難弟就這麽相互攙扶著往最近的醫院走去,沒人幫,也不需要人幫。
可能也正是那一次,兩人才成為高中三年同學們眼中的怪異二人組。
這就是個性使然。
即便成不了英雄,至少能保持一顆路見不平的心。
而,英雄,又有多少呢?
世界是靠平平凡凡的人撐起的,有私心,有欲望,有瑕疵,有乖僻。
現在,有人為人類撐起了一片天,卻有人在這片天下,尋思作亂。
這,對秦熵來說,就屬於當扔石頭那種,斷不可恕。
“對了,上次綁你的組織查清楚了。”楊近冬其實早就知道查出來了,顧焱為何現在才說,那是已經摸清了對方的底細,可以有把握不會讓秦熵的信息泄露出去,“這兩天,你跟著去處理一下。順便把仇報了。”
話說,不是才在整個人類的高度上激揚文字嗎,怎麽一下子就跳轉到讓我去報私仇了。您這思路,我都有點跟不上了啊。不過,嘴上還是應承到,“仇,一定要報的。”
可秦熵不知道,這段時間卻是不適合讓他參與更多的事,至少在特招班身份下來之前不行。
所以,顧焱才用這事兒拖住此刻已經快要按捺不住的秦熵。
這小子的歷練,必須由他親自來看護。
不管是從接觸以來的品性,還是從他實力增長的速度來看,這小子,都值得他親自關注。
就是,特麽的有點糟心。
當然,這些也都是秦熵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