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李世民反對，那這一切的鍋就是白袍將軍的，他搖身一變還是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炸彈跟大弩車的製造者，還是大唐的功臣。

　若是李世民不反對，甚至暗中支持，那他就是為大唐千秋計的英雄。

　所以，這暴露身份，還是非常有好處的。

　至於猜測，沒有證據，誰能證明他就是白袍將軍。

　所以此時對秦牧來說，一個字，不服就是乾。

　後果不後果的，都不重要。

　這就是此時秦牧的想法。

　而很快，高小暢便開始招兵。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非常的順利，錢財開路的好處就是在這裡。

　直接用錢財堵住悠悠眾口。

　天下熙熙皆為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是人的本性。

　然而，愚昧的百姓，或許永遠不知道，在這之後，究竟代表著什麽。

　眼前的金錢，是斷絕高句麗的根。

　可對他們來說，現在獲得了足夠的好處，這便心滿意足了。

　邊城，或者此時邊城已經不存在了。

　南面城牆大開。

　此時，新軍和大漢鐵騎，齊刷刷的出現在這座城池。

　所有進入大唐的高句麗百姓，都需要經過檢查，兵發放盤纏，才會送上路。

　自然，這其中，就不發一些書家。

　此書家，便是一些富有的文人，這些人都家中藏書，雖不至於汗牛充棟，但也是很多。

　此時在大趨勢之時，也是想要離開邊城，前往大唐。

　可是，在離開變成的時候，卻遇到了阻撓。

　甚至發生了衝突。

　書，對於讀書人來說，那就是命根子。

　想要讓他們放棄這些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行，不能，不同意，堅決不行，這些書我必須一起帶走。”

　“要是不讓老夫帶走這些書，你們就在這裡將老夫當場殺死吧，沒了這些書，老夫也不活了。”

　很顯然，這是一個老倔牛，此時為了這些書，真的是拚了性命。

　席君買眼神一冷，扭頭就對著一名新軍戰士拉著這個老頭走。

　秦牧已經下了命令。

　書必須留下，而且這是絕戶計最關鍵的地方。

　不同意，那就連人帶書一起，消失吧。

　可就在席君買要動手的時候，周圍的百姓卻一擁而上。

　席君買見到這種情況，也知道麻煩了。

　這個老人，在邊城之地頗受百姓的愛戴，是德高望重的那一類人。

　若是在這個時候殺死這老頭，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可能讓這些百姓南下的事情，就要幾次耽擱了。

　可是這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快將事情給將軍說清楚。”

　“這個老頭是殺還是不殺?”

　此時席君買也是頗為為難，迅速的將這件事稟報給了秦牧。

　秦牧也是眉頭一皺。

　殺倒是可以，就是接下來恐怕要撕破臉的趕人了。

　好不容易用金錢開路的局面，轉瞬間就消散。

　所以，能不破壞就不破壞。

　秦牧迅速的來到了現場面見這個老頭。

　“你想要帶著那些藏書一起走?”

　一見面，秦牧沒有半分的客氣，直接了當的點名主題。

　“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在所有檢查的過程之中，書籍一類的東西，都被收走了，而且本將軍在這裡也不妨告訴你，在進入大唐之前，還會有一次檢查，帶有書籍者，一律殺無赦。”

　“我想，老先生你這麽聰明，應該明白，本將軍要幹什麽。”

　這個老頭也是很聰明，此前沒有往這方面想，此時聽到秦牧如此說，一瞬間反應了過來，面色徹底的變了，瘋狂的嘶吼了起來。

　“狗賊，你好狠的心，不得好死。”

　這個老頭真的驚恐了起來。

　文化沒有國界，可是文人有國界。

　他們學的高句麗的歷史，看的是高句麗的書，說的是高句麗的語言，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高句麗所有。

　可是現在，這惡魔，不單單要遷徙人口，還要滅絕屬於高句麗的文化。

　“這比殺了老夫還要難受啊。”

　“既然如此，哪便殺了老夫吧。”

　面對這種事情，這個老頭有種一頭撞死的打算，完全不同意。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在老頭的眼中，此時的秦牧，就如同一個惡魔一樣。

　是真的惡魔。

　“老先生，本將軍給你尊重，但你最好想清楚，這是國策，不是你一人可以改變的，你想阻攔，是不可能做到的。”

　秦牧卻是微微的一笑，滲人的說道:“蠻夷可以在我大唐數次屠城，我大唐的百姓被蠻夷一次次的屠殺，現在反過來，本將軍也不介意，在高句麗的國土之內，一路屠殺過去。”

　“到時候會死多少人，十萬，三十萬，還是一百萬，甚至於，本將軍將高句麗數百萬的人口，全部屠殺乾淨，讓高句麗徹底的變成死絕之地，鳥獸絕跡。”

　嘩然。

　這個老頭一聽到秦牧如此說，面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了下來。

　老頭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假。

　能金錢開路，視那麽多的金銀財寶如糞土的人，毫不猶豫的在變成執行絕戶之策，若是真的遇到不可控的阻攔，這人真的會執行這一條最恐怖的屠殺指令。

　這比絕戶還要更加的恐怖。

　“好狠！好毒！難道你不怕有損天和，這樣的毒計，是有損陽壽的。”

　老頭試圖從另一個方面說服秦牧。

　可是，秦牧一旦下定了決心，誰也改變不了。

　所以在此時。

　秦牧冷冷的笑道:“這個世界，好人是活不長久的，相反，壞人會活的好好的，死，這大概是本將軍幾十年之後才會出現的事情。”

　“哪怕是天降責罰，那也實在幾十年後，本將軍被一道雷給劈死，但那時，本將軍也活夠了，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一死又何妨?”

　再說，要劈死他，也是劈死這個白袍將軍，關他秦牧什麽事。

　即便是如此，那也還有秦祥林要劈死，又關他秦牧什麽事。

　秦牧沒有明說，但他是一點也不怕。

　至於說真正的鬼神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殺孽過重，不得善終，只不過是一種說法，然而秦牧從來就不相信有什麽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