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鍾毓秀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道。
“那這樣,我把羊肉和案板拿到屋裡好了。”陶七妮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哄道。
鍾毓秀聞言隻好退而求其次地說道,“那好吧!”然後吩咐春桃她們將案板與羊肉和菜刀拿進來。
鍾毓秀看著陶七妮片出來的羊肉片,應該叫羊肉卷,吃驚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難怪你要說自己片羊肉,這刀功也太神了吧!”
“主要還是羊肉凍住了,所以好切。”陶七妮邊片著羊肉邊說道。
陶七妮在片羊肉的時候,春桃一早就準備好高湯,和要涮的鍋用的各類菜,白菜、蘑菇、蘿卜……暖房裡的青菜長勢良好,可以吃了。
一切準備就緒,銅鍋火炭端上了桌子,銅鍋裡面有被隔斷的,兩人可以放心的各自涮羊肉。
對陶七妮來說沒有辣椒有些辣椒有些遺憾!
這個無法強求,只能慢慢等了。
“火鍋好吃,熱乎乎的。”鍾毓秀撩開自己的劉海道,“看看還有汗意。”
“羊肉切的薄,熟的快,又嫩又滑好吃。”陶七妮看著她笑道,“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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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陶七妮和鍾毓秀在吃熱乎乎的火鍋的時候。
遠在勇義的姚長生大冬天裡,站在水井旁衝澡。
從井裡拎出一桶水,從頭澆到尾,“過癮。”
“咱看著就冷!你還過癮。”楚九看著著著中衣的他衝澡。
“我不覺得冷。”姚長生抬眼看著他說道,抬眼看著冬日裡高掛的太陽,“這個時間,怎麽過來了?”
“今兒打了一頭鹿,請你們吃烤鹿肉。”楚九看著他指指外面道。
“鹿肉?”姚長生聞言搖搖頭道,“不了。”
“那玩意大補,你居然不吃。”楚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對男人來說可是好東西。”
“就是大補才不吃,我可不想吃了火氣太旺了。”姚長生看著他直言不諱地說道。
楚九聞言挑眉看著高大他道,“火氣旺的,去外面跑馬,跑上一個來回,啥火氣都沒了。”看著他催促道,“走吧!走吧!大家夥等著呢!”
“那好吧!我去換換衣服。”姚長生一身水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濕衣服脫下來,換上乾淨的衣服。
姚長生將頭髮松松垮垮的用帶子系了一下就出來了,頭上戴著帽子,身上裹的如熊似的看著他道,“走吧!”
“你這頭髮還沒乾呢?”楚九指指發尾已經結了冰碴子的他道。
“沒事!”姚長生混不在意地說道。
“你說你冬天衝冷水澡,現在又裹的這麽嚴實,到底是怕冷還是不怕冷。”楚九看著他莞爾一笑道。
“這衝澡和穿的厚不衝突吧!”姚長生挑眉看著他笑道。
楚九聞言搖頭失笑,邊走邊說道,“話說,長生也十七八了,這屋裡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不著急。”姚長生看著他微微搖頭道,又鄭重地說道,“現在兩袖清風,又無寸功,拿什麽求娶。”
“聽你這意思有心悅之人了。”楚九驚訝地看著他道,“讓咱猜猜不會是陶姑娘吧!”
“嗯!”姚長生看著他坦率的承認道。
“還真是!”楚九看著他笑道,“難怪這麽積極了。”八卦兮兮地又道,“只是俺看著這陶姑娘非常有主見,可不是什麽好駕馭之人。”
“我知道,我心悅的就是她這點。”姚長生這臉色如春風拂面一般雙頰緋紅地看著他說道。
“你這喜歡的還挺獨特的。”楚九聞言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獨特嗎?還好啦!”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咱現在在外面,這家裡的女人就得將家給撐起來。那些只會哭哭啼啼,攀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可不行。”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楚九聞言點點頭道,“咱來的時候,毓秀就說讓咱好好照顧自己,家裡的事情有她呢!”
“這亂世女人不容易啊!”姚長生感慨地看著他說道,“得像男人一樣才能活下去,甚至得拿起武器。”
“像男人一樣堅強這肯定,拿起武器,你這說的有點兒邪乎了。”楚九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那還要咱們男人幹什麽?”
“這燕軍,還有其他義軍可隨時攻打亳州,它的防守可不是如鐵桶一般。”姚長生挑眉看著他說道,“到那時不但女人,老人和孩子都得齊上陣。”
“顧大帥的軍隊也不是紙糊的。”楚九總感覺他在危言聳聽。
姚長生看著他微微搖頭道,“不是紙糊的,可如果人家的數量遠遠大於城中守衛,你認為顧大帥的勝算有多大,而且這城裡可是三股勢力,可不是齊心協力。”頓了一下又道,“凡是不能絕對,顧大帥可是被勾紅之人。”
“讓你說的這城中豈不是很危險。”楚九這心提了起來。
“這亂世中哪裡沒有危險。”姚長生眸光沉靜地看著他說道。
“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楚九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要努力了。”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
“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楚九閉了閉眼遺憾地說道。
“蟄伏時期說這樣。”姚長生看著他寬慰道,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將軍府道, “我們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跨進了將軍,已經聞見烤肉的香味兒了,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哦!這是已經開吃了。”
“沒有,沒有,正烤著呢!就等著你們來呢!”唐秉忠看著推門進來的兩人道。
“唐將軍、徐將軍、李先生。”姚長生雙手抱腕看著他們說道。
徐文棟他們三人站起來抱拳回禮道,“楚將軍,姚先生。”
“坐,我們坐下說話。”楚九看著他們道。
五個人圍著花廳的圓桌坐了下來,因為吃烤肉,特地叫上夥房把烤肉的家夥事搬過來,現烤的新鮮好吃。
“怎麽沒請俊楠嗎?”姚長生看著他們問道。
“請了,怎麽沒請,咱可是親自去的。他呀!回家陪美嬌娘,哪有時間陪咱們這些粗魯的糙漢子。”唐秉忠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成了家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