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聞言嘴角直抽抽,倒是非常期待陶家夫妻如何找自己談了。
不過想想老實巴交的他們,隱約能猜到陶家夫妻如何求自己了。
沒有驚恐與害怕、惡意的揣測,心狠手辣滅之,反而單純的拚命的找補,將事情合理的給圓回來。
這夫妻倆總是給他蠻多意外的,這想法跟別人不一樣。
沒想到陶七妮的生日居然是陰歷七月初七。
對於陶家夫妻所說的鬼月,他嗤之以鼻。
人家漢武帝也是這天生的,一生沒有太大坎坷,或者說,即使有波折和坎坷,也被他一一解決,最終,成為一個雄才偉略、戰績功勳的帝王。他在位五十多年,將漢朝的發展推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生日這事不是絕對的,他相信事在人為。
姚長生微微睜開眼睛,目光落在篝火對面,背對著自己的陶七妮,不知道她聽到這番話有何感想?
這各懷心思,只有陶六一傻乎乎的睡的最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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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天沒亮陶六一趁著天還不熱,就開始處理狼肉了。
陶十五、沈氏和姚長生去撿柴火,要烤肉干需要大量的柴火。
三人走的足夠遠,夫妻倆給姚長生跪下來,求姚長生守口如瓶,做這個掛名老師。
“快起來,快起來。”姚長生拉扯著兩人道,還真讓自己給猜著了。
“姚先生不答應,俺們就不起來。”夫妻倆固執地說道。
“我答應,我答應。”姚長生拉著他們倆起來道。
這麽簡單就答應了,夫妻倆有些懷疑地看著姚長生。
夫妻倆天真的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自己還得出馬說服他們倆,這叫什麽事!
姚長生如泉水般清澈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倆真誠地說道,“算起來,妮兒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這點兒小事我答應了。”
如此簡單的就將兩人給說服了,真是單純的兩人。
“趕緊撿柴火回去。”姚長生看著他們倆催促道。
三人各自抱著柴火回了村子,生火繼續烤肉干。
至於狼血,姚長生最終渴的沒辦法,為了活下去,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然而心魔的強大,還是讓他受不了吐了,幸好肚子是空的。
吐了就繼續灌,他對自己也是夠狠的。如此反覆了幾次,最終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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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我值夜!”姚長生看著陶家人開口說道。
“姚先生,不用,不用。”陶十五想也不想地說道。
“我值夜。”姚長生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處理狼肉已經連續的幹了兩天了。”態度堅決地說道,“我來,這件事沒得商量。”
陶七妮需要靜養,陶家三口處理狼肉,烤肉干,而自己閑得可以捉身上的跳蚤,沒錯灰撲撲的他們跳蚤又來了。
陶十五和沈氏見狀看看彼此,最終點點頭,陶十五看著他說道,“那好吧!不過後半夜俺來。”
“嗯!”姚長生嘴角含笑地應道。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嬌少爺居然主動要求值夜?陶七妮晦暗不明的雙眸看著姚長生,這葫蘆裡又想賣什麽藥?
拭目以待吧!
夜半三更,慕藍色的天空綴滿星星,篝火燒的旺旺的,陶家人累的這呼嚕跟打雷似的。
一條黑影悄悄地靠近陶七妮,她猛的睜開眼睛,漆黑如墨的雙眸閃著鋒利的寒芒。
“別激動,是我。”姚長生舉著雙手垂眸看著脖子上的黑刀,散發著森森的殺氣。
刀刃就抵在自己的喉結上,弄得他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生怕稍有動靜自己的腦袋與身體分家了。
姚長生沒想到她的動作快的,
看不清,來不及反應,這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如果不是你,你早就身首異處了。”陶七妮坐起來,收回了刀,“大晚上不睡覺,想幹什麽?”
姚長生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吞咽了下口水,“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談一談。”
“談什麽?”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折射著火光看著他冷靜地說道,“你我之間不需要,聰明如你知道該怎麽做?”說著彈了一下黑刀,‘當……’的一聲寂靜的夜裡,非常的刺耳。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忽然展顏一笑道,“你不想知道陶家夫妻是如何求我的?”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又道,“別告訴我你睡著了,你猜我信不信?”
陶七妮面對幼稚的他,微微一笑道,“那你猜我知不知道?”
姚長生閉了閉眼,這油鹽不進,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小聲地說道,“我們一定要在這裡嘛?你不怕吵醒了他們。 ”
“我們出去說。”陶七妮站起來扛著黑刀抬腳越過他,朝村口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村口,黑夜如墨,明月如澈。暗褐色的血跡,昭示著前幾天的慘烈。
陶七妮的身體還是弱的很,那一場惡戰耗盡的全力,甚至透支了,雖然補充了體力,休息了兩天,可只有自己知道,現在還在強撐。
陶七妮直接走到石碾子旁,雙手一撐坐了上去,被曬了一天,這石碾子熱乎乎的,抬頭仰望著閃爍的星星,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陶七妮視線從星星移開,轉向不遠處的姚長生,慢悠悠地說道,“你想談什麽?不言不語的。”
“不知道該怎麽說?”姚長生上前兩步,離她三步開外,目光清明,坦坦蕩蕩地看著她。
“心裡想著怎麽對付我?或者等到城裡,大手一揮,燒死我這個厲鬼?或者拿他們三個威脅我?”陶七妮鋒利的視線看著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我沒那麽卑鄙。”姚長生頓時如炸了毛的貓似的,辯駁道,“好賴我還分得清。”
“也是,現在我還有些用處,保姚公子的大駕。”陶七妮眉眼輕輕揚起,一字一句地說道。
月朗風清,姚長生能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真真長見識了,原來嘲諷的表達方式有這麽多種,語言主攻表情輔助,單單只是懶洋洋坐在那兒抬頭看著自己,一個髒字不吐,就能將自己多年的好脾氣給炸的裂了。
“你總是惡意的揣測別人嗎?”姚長生雙眸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這話說的自己都有點兒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