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目光明亮且溫柔地看著楚澤元他們由遠及****安無事，我簡直不敢想象。”惋惜地又道，“只是有些可惜還是沒了一百多個兄弟。”

“已經很不容易了，書中記載，得了天花，那是整村、整城的人都沒了。”姚長生緊攥著的拳頭放在胸口心有余悸地說道。

“咱知道，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像消滅水蠱一樣能消滅天花就好了。”楚九雙眸在太陽下折射著七彩的光看著他說道。

“這個不知道?得娘子出來問問她。”姚長生想了想深邃的黑眸看著他說道，猛地想起來，自家娘子可是沒得過天花就走了進去。

這事等她回來好好的說道、說道。

姚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遠遠的走過來的妮兒，臉上漾起笑容，平安無事真好！

“爹爹！”楚澤元飛撲到了楚九面前。

“讓爹好好看看你。”楚九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上下看了他八十三遍，“元兒真沒事了。”

“完全好了。”楚澤元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又指指自己的臉頰道，“你看連麻坑都沒有。”

“大哥，這怎麽回事?不是說會滿臉麻子嗎?”楚二少眨眨眼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我沒有抓，所以臉上沒有麻子，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受不了所以留下麻坑了。”楚澤元朝身後看了看道。

楚二少目光越過他，看向兵卒們，確實能清晰的看見臉上留下的麻子。

“大哥不癢嗎?”楚二少視線又轉回來看著他說道。

“我忍得住。”楚澤元星眸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楚九看著他們兄弟倆聊，就走到了徐文棟身前，“都平安無事太好了。”

“皇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徐文棟帶著哭腔看著他說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皇上。”郭俊楠雙手抱拳行禮道。

將官、兵卒齊齊雙手抱腕行禮道，“皇上。”

“好好好！平安無事就好。”楚九目光看向陶七妮抱拳拱手道，“謝謝弟妹了。”

陶七妮避開了楚九這一禮，雙手抱拳道，“這是托皇上的福！”

“哪裡、哪裡。”楚九謙虛地說道，“是弟妹醫術高明。”目光又落在了程大奎他們身上拱手道，“也謝謝大奎你們了。”

“這是臣等該做的。”程大奎誠惶誠恐地避開了，一揖到底道，“皇上使不得，使不得。”

“這個謝應該的。”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這如果不是他們認出來，自告奮勇。

談疫色變，畏懼如虎，這隊伍早就亂了，再深想的恐怖一些，大家四處逃散，那這天花席卷整個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大家齊心合力，將天花死死的摁住了。

真不敢想象左都鈺的陰謀差點兒就成了。

更別提將左都鈺給滅了，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謝字。

“要謝，也要謝謝兄弟們相信我們，不畏生死，上下齊心，才使得大家都平安無事。”程大奎雙手抱拳躬身恭敬地說道。

陶七妮聞言黑眸輕閃，上下打量著程大奎，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話說的漂亮，功勞是大家的。

看皇上那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就知道這話有多熨帖了。

蛻變的再也不是那個攔路搶劫的山匪了。

這賞回去再說！楚九眸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咱們回吧！邊走邊聊。”

天氣晴好，太陽照的人身上暖融融的，楚九和倆兒子走在最前面。

“爹爹，跟娘親報平安了嗎?”楚澤元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早就報了，

怕你娘親擔心，在咱們父子見面當天就給你娘親送信了。”楚九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拉著他的手問道，“當時怕不怕！”“怕！這可是天花，不是一般的頭疼腦熱。”楚澤元坦誠地看著他們說道，“可當時都沒時間讓我們怕。”

“哦！”楚九微微挑眉看著他。

“當時左都鈺想突圍，得想辦法把他給殲滅了，不能讓天花擴散了。如果傳染出去，會死更多的人。”楚澤元傻乎乎地說道，“還沒來得及怕，就看見師父來了。”

楚九聞言笑了笑，在心裡已經謝了弟妹多少遍了，“沒有後遺症吧！”

“沒有，身體現在好著呢！”楚澤元笑呵呵地說道，“要說後遺症，那就是不怕天花了。”

*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麽?”陶七妮放慢腳步看著他說道，“要不要我停下來要你看個夠啊?”看著前面的隊伍笑道，“我們可落後了。”

“不怕！”姚長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道。

“喂！你這樣不看路，小心絆倒。”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提醒道。

“哦！”姚長生視線轉向了前面，“咱們不用走那麽快，我想跟你說說話。”

“有什麽想問的?”陶七妮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這話到嘴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姚長生伸手拉著她的手，溫熱的體溫才讓他有真實的感覺。

“嚇著你了。”陶七妮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道。

“當然了，這可是天花。”姚長生毫不掩飾地看著她說道。

從她進去那一刻，他這心就一直提著，被她指揮的團團轉還好，這閑下來，就心神不寧的，雖然離得近，卻感覺隔著千山萬水似的。

“沒事了，沒事了。”陶七妮輕輕搖著他的手道，“我不怕天花的。”

“說起這個，你為什麽不怕?”姚長生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這個因為大奎他們，所以我研究瘟疫來著。”陶七妮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個我知道。”姚長生雙眉輕揚看著她說道，“難不成這天花也像水蠱似的。”倏地又搖搖頭道，“好像不對，你初來時，也沒擋住死亡。”

“天花只能防，像這樣嚴防死守，治療上沒有靈丹妙藥的。”陶七妮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麽你沒事?不怕天花。”姚長生充滿好奇地眼神看著她說道。

“因為我得過啊！”陶七妮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

“這不可能，你別逗我了，快說。”姚長生拉著她的手，手臂擺的幅度較大了一些，仿佛在撒嬌一樣。

“我在家讓自己得天花……”

“你瘋了！”陶七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姚長生爆喝一聲。

聲音大的把前面的隊伍給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著他們倆。

“師父，姚先生。”何二楞擔心地看著他們兩人道。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走。”姚長生被他們給盯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我和你師父有事商量。”

“沒事。”陶七妮給了何二楞一個安心的眼神道。

“那好吧！我們走。”何二楞目光在他們倆身上轉了轉道。

姚長生目送何二楞他們走遠了，視線落在陶七妮擼了擼袖子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麽回事了吧?還有這天花是什麽引起的?不接觸怎麽會染上天花呢?”

“別緊張，別緊張。”陶七妮拍拍他的胳膊道，“你看我活蹦亂跳的，沒事！”退後兩步轉了個圈。

“你呀！這麽危險的事情就敢在自己身上試。”姚長生無奈地看著她說道，“現在說說具體情況吧?”

陶七妮砸吧了下嘴，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在牛的身上發現牛痘，跟天花差不多……”

“這下子我明白了，我說為什麽左都鈺能讓我們不早不晚的傳染上天花了。”姚長生恍然大悟地看著她說道， “起先我一直不明白，這天花他怎麽弄到手的。”食指劃過劍眉道，“草原上最不缺的是牛。”

“風吹草低見牛羊嘛！”陶七妮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天花不僅危害人，同樣也襲擊牛群，幾乎所有奶牛都出過天花。擠奶姑娘和牧牛姑娘因為總是和牛打交道，感染上了牛痘，就具有了抵抗天花的防疫力。”

“那擠牛奶的姑娘為什麽不會得天花?”姚長生滿臉疑問地看著她問道。

“誰說的，她們也得天花，擠牛奶的姑娘只會得很輕的天花和她得無生命危險的牛痘之間有一定的聯系。那水皰中的膿水起了保護擠牛奶姑娘的作用。”陶七妮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嚴肅地說道，眼神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姚長生吞咽了下口水道，這眼神灼熱的燙的自己心發顫。

“跟你說話不費勁兒，真好。”陶七妮漂亮的桃花眼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我可還生著氣呢！”姚長生板著臉看著她說道，只不過不太有說服力。

“別氣啦！”陶七妮嬌聲道，嫩滑的如剝了殼的雞蛋的肌膚此時臉頰紅紅的，仿佛在胭脂裡滾了一滾，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深情款款地看著他。

姚長生看著這樣的她，還怎麽氣的起來，“你怎麽做的?”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陶七妮雙眉輕揚看著他好心地說道。

“很血腥嗎?”姚長生緊張地抓著她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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