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棒了。”陶七妮興奮的一蹦三跳,一掃身上的疲累,雙手放在嘴前成喇叭狀,激動的在荒野上呐喊,“嗷嗷……”
落日余暉中,陶七妮捧著啾啾的小腦袋一個大大的親吻。
“走走走!”陶七妮指腹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道。
啾啾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陶七妮跟在它身後追著跑了起來。
這一跑就沒有停下來,為了追上啾啾,陶七妮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其結果就是,把自己給累慘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扶地,汗順著下巴滴落,瞬間被大地給吸收了,眨眼間地上氤氳了一片。
胸口如風箱一般劇烈的起伏,如乾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火燒火燎的,火辣辣的疼。
“不行了。”陶七妮聲音嘶啞如破鑼一般沙啞,抬眼看著站在她不遠處的啾啾,“愛記仇的家夥,你故意的。”說著翻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啾啾展開翅膀,朝她炫耀著,擺明就是故意的。
“傻鳥!”陶七妮瞪著它,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別騙我,不然拔了你的羽毛。”
啾啾被她給嚇的撲棱著翅膀退後幾步。
“別想逃,快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麽?”陶七妮看著它追問道。
啾啾蹦蹦跳跳的移開她的視線。
陶七妮一抬眼清晰的看見不遠處的城郭,眼睛緩緩的瞪的溜圓,嘴角甚至流下了哈喇子,“嗚嗚……”感動的流淚,“走走走!”一咕嚕爬起來,“等等!”凝神斂氣,手中憑空出現了玻璃杯子,水順著指尖流了出來,落在地上,待指尖乾淨了,才注入了杯子中。
“咕咚……咕咚……”陶七妮一飲而盡,一直灌了三杯,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呼!活過來了。”
啾啾眨眨眼看著她手裡的玻璃杯,蹦到她面前,眼巴巴地瞅著杯子。
“怎麽想喝啊!”陶七妮看著它直勾勾的眼神。
啾啾直接撲棱起翅膀上去叼杯子,那個激動勁兒,很是迫切。
嚇得陶七妮趕緊撤,這要是被它的鷹嘴給叨著了,她這凡胎可承受不住。
陶七妮躲,啾啾就追,“哎哎!等一下,你老實點兒,我給你弄。”說著將杯子放在地上,將水注入玻璃杯,退後兩步,“喝吧!”
啾啾踱著步走到水杯前,將小腦袋瓜埋在杯子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清楚的感覺它喜歡,微微仰著腦袋那陶醉的模樣真是可愛。
“走吧!”陶七妮上前摸摸它的腦袋,“哦哦哦!”她驚喜的發現啾啾居然蹭她的手。
“這是幹什麽?‘臣服’在一杯水的魅力之下。”陶七妮看著使勁兒討好自己的啾啾好笑地說道,“走啦,時間不多了,我們去看看前方有什麽好東西。”說著站起來。
一人一鳥朝前方的城郭走去,“我感覺有點兒不妙啊!”陶七妮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有一絲人氣。”
說是城郭,感覺像是被夯土圍著的村落,陶七妮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心涼了半截,“找找看看有沒有水井。”
“謝天謝地,城中央有一口水井。”陶七妮看著水井直接撲了過去,真是喜極而泣啊!
這井可比上一次見到的要高級,居然有提水的轆轤,然而陶七妮輕輕一碰,卻聽見砰的一聲,這轆轤掉在青石板地上,摔成了八瓣,碎了。
“算了,算了,先看看有水嗎?”陶七妮探著腦袋看向井底,“果然我沒讓我失望,乾枯的,不留一點兒情面。”輕咬了下唇瓣,“現在只希望注水的話,別像人參果入土而不見,那樣的話,我……”攥緊了拳頭,
“別怪我發瘋了。”啾啾看著渾身煞氣的她,嚇得躲了躲。
陶七妮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眸底閃過一抹紅光,水從指尖流出,水流的大小跟自來水差不多。
啾啾看見興奮的撲棱著翅膀朝陶七妮撲了過來。
“喂喂!等等。”陶七妮趕緊圍著井台跑到另一邊,“別激動一會兒喂你,中不?”
啾啾落在井沿上,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別裝可憐,等我試試能否存住水。”陶七妮食指點點它道,“乖,耐心點兒。”說著朝井底望去,水汪汪的一片,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啾啾,交給你一個光榮的任務,去把爹娘他們帶來,回來後,這水任你喝。”目光直視著它道,“明白嗎?”
啾啾撲棱著翅膀騰空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陶七妮眼前。
“糟了!”陶七妮看著一去不回頭的啾啾,“忘了綁個‘紙條’了,跑那麽快。”想了想道,“算了,他們應該能明白吧!憑啾啾那股子迫切的樣子,應該能將人帶來吧!”自言自語地又道,“我還是將水注的足夠了才行。”探著腦袋看看井底水沒有消失,“我勒個親娘,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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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陶七妮像井裡注水的時候,啾啾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陶家他們。
陶家三口在陶七妮走後,這心就沒有放下來過。
“走了多久了,怎麽還沒回來?”陶六一看向他們著急地問道。
“太陽還沒下山呢!”姚長生聞言抬眼看著他說道,“你看看這影子,沒走多長時間。”
“俺怎感覺好久了。”陶十五焦急地搓著雙手道。
“冷靜點兒,沒事的,你們不相信妮兒的身手。”姚長生看著著急上火的三人道。
“相信是相信,可還是害怕。”沈氏哆嗦著嘴唇說道。
這樣可不行,別人沒回來,他們先把自己給急死了。
“我繼續講古好了。”姚長生看著他們三個說道。
“別別,姚先生別講了,俺們現在沒有心情聽。”陶十五穿過火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省點兒口水,不然更渴了。”
姚長生給堵的啞口無言,抿了抿爆皮的嘴唇,“那你們別胡思亂想,咱們耐心的等著就好了。”
不胡思亂想怎麽可能?這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看著影子,漸漸拉長,每拉長一寸都是煎熬,在夕陽徹底落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