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沈氏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轉身進了廚房,難得回來一趟,給孩子們做些好吃的。
“妮兒?”陶六一追出來看著她道,“咱們去哪兒?”
“先帶你去看咱們的寶貝。”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們神秘兮兮地說道。
“不會是牛馬吧!”姚長生看著孩子氣十足地她道。
“娘告訴你們的。”陶七妮忽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看著他們說道。
“嗯!”陶六一輕點了下頭,跟著她繞過圍牆,轉進了後院,當看見後院馬廄中的大黃牛時,吞咽了下口水,“這牛跟咱家的牛在體型上簡直少一半。”
瘦骨嶙峋的,能看見牛的肋骨,皮毛也斑斑駁駁的,跟禿了似的,四條腿顫巍巍的站著。
陶六一好怕下一刻就轟的一聲倒地。
“妮兒!這確定能治好。”陶六一食指指著小黃牛道。
“前兩天還站不起來呢?今兒能站起來了。”陶七妮明亮的雙眸看著它笑了笑道,“你們看它的眼睛亮的有了光彩,昨兒還雙眸黯淡無光呢!”
陶六一微微彎腰仔細的看著小黃牛的雙眼,微微搖頭道,“看不出來。”掃了一眼馬廄問道,“哎!咱家的黃驃馬和大黃牛呢?”
“我把它們牽到別的屋了,放在這裡傳染了怎麽辦?”陶七妮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我給謄抄的醫書都是治人的,你這用來治牛馬可以嗎?”姚長生抓了抓耳朵關心地看著她說道。
“這人跟它們有啥區別?用藥上我會斟酌的。”陶七妮雙眉輕揚看著他嘚瑟地說道。
“那個……妮兒?”陶六一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說道,“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看書領現金】關注vx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還可領現金!
“問吧!”陶七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
“你這治人的方法來治牛馬,這治好了,能治人嗎?”陶六一砸吧了下嘴道,“這說的,妮兒聽明白了嗎?”
“我敢醫,你敢讓我治嗎?”陶七妮雙眉輕揚看著他嘿嘿一笑道。
陶六一吞咽了下口水,鼓足勇氣道,“敢!”
“敢就行,放心不會把你給治的啞巴沒治好,又給治瘸了。”陶七妮澄亮的雙眸看著他調侃道,末了眼神看向他的雙腿。
陶六一給嚇得躲到姚長生身後,逗的陶七妮哈哈大笑道,“哥你沒生病怕什麽?我會努力的研習醫術的,在它們身上多練習、練習。”
“呵呵……”姚長生看著笑容燦爛的她,臉上也露出真誠的笑意。
“就這一頭小黃牛嗎?”陶六一走到食槽前看著小黃牛道。
“還有兩匹馬在別的地方。”陶七妮看著他們說道,“要去看看嗎?”
“好好好!”陶六一興致勃勃地看著她點頭道。
陶七妮領著他們又去了別的院子,沒有任何意外,陶六一看到病懨懨的兩匹馬。
“別嫌棄啊!等我們病好了,這皮毛肯定光滑如緞。”陶七妮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輕柔的拍拍馬背道,“到時候咱不讓他摸,不讓他騎。”
馬兒仰起頭嘶鳴一聲,像是附和陶七妮似的。
“俺發現這些牛馬到妮兒你手裡仿佛能聽懂人話似的。”陶六一視線轉向陶七妮詫異地說道。
“因為我對它們好啊!”陶七妮指指自己的眼睛道,“看我真誠的眼神。它們能感覺到人的惡意與好意的。”
“呵呵……”陶六一輕笑出聲道,“說的跟真的似的。”
“別不相信。”姚長生聞言開口道,雙鳳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暗送秋波欲說還休的勁兒,一語雙關,“你對她好,她能感覺的出來,又不是鐵石心腸。”
可惜白瞎了這勾魂奪魄的雙鳳眼,對於天生沒有情感基因的陶七妮來說,“你看我做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陶六一認真地看著她的臉才說道,“話說,妮兒你的臉白淨了許多,不是乾癟癟的如沒了水分的黃瓜似的。”
陶七妮聞言嘴角直抽抽,“哥千萬別這樣跟姑娘說話,你會討不到媳婦兒的。乾癟的黃瓜,真虧你想的出來。”
“俺又沒說錯,咱最狼狽的時候,嫌惡的都不敢在水裡照照。”陶六一耿直地看著她說道。
“呵呵……”姚長生聞言不厚道的抿嘴偷笑。
“很好笑是嗎?”陶七妮亮出一拍米粒般潔白的閃著寒光的牙齒。
“說起這個,妮兒怎麽不買銅鏡?”姚長生浸染笑意的黑眸看著她說道。
“照的那麽模糊,買來做什麽?”陶七妮看向他微微搖頭道,“我怕被嚇到。”
“什麽意思?”陶六一不解地眨眨眼看著她問道。
“這麽醜還不嚇著自己啊!你都說我乾癟的黃瓜了。”陶七妮看看他又指指自己的道。
“不醜!”姚長生鋥亮的眸光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恢復的很好了。”
陶七妮聞言扭過頭來上下打量著他,“你今兒很奇怪?”
“怎麽奇怪了?”姚長生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說道。
“你是不是有事有求於我?”陶七妮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道。
“怎麽這麽說?”姚長生心虛地回避這她亮晶晶地眼神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陶七妮眉眼橫了他一眼輕哼道。
“呃……”姚長生被她這般直勾勾的看著,毫無遮掩,心不爭氣的跳的如擂鼓一般,砰砰作響。
“我說的是事實嘛!”姚長生雙手緊攥拳頭,拳頭攥的如紅色的烙鐵似的。
“你說的是事實,但是從你嘴裡出來才奇怪。”陶七妮乾淨清澈雙眸此時帶著疑問看著他說道。
“這話說的,什麽叫我說的奇怪?”姚長生不樂意地嘟著嘴道,“我是在誇你啊!”
斑駁的陽光落在陶七妮身上,玫紅色的短褐讓她看起來暖暖且柔軟,話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你說的每句話都帶著目的的,而我看不出你有什麽目的?”
“哪有什麽目的?”姚長生看向她的目光安靜而雋永,目的當然是討好你了,只是這目的不能宣之於口,真要說出來,非把人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