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是瓜子和玉米,這下子有瓜子可以磕了,玉米的出現可比高粱好多了,不但高產,還能喂牲口。
而且玉米更加的好伺候,不挑土壤,貧瘠的土地也能種。
提及玉米,陶七妮就想著那些美食畫冊上,玉米羹,窩窩頭,烤玉米,煮玉米……
不行了,光是想著這口水又泛濫了。
鍾毓秀星眸看著她饞貓迷醉的模樣好笑地說道,“陶妹妹,你這又想起來什麽好吃的了。”
“我想著它們被咱們給種出來,能做出什麽美食?”陶七妮砸吧了下嘴眉開眼笑地說道。
“成,咱就看看能種出來什麽?”鍾毓秀被她勾搭的也是非常的期待。
“就這麽點兒嗎?”陶七妮看著紙包裡的種子,太少了,還不夠留種呢!就別提吃的了。
“有,有,兩大麻袋呢!還有西紅柿,辣椒,花生這三樣種子都是成麻袋裝的,在庫房,等你走的時候帶走。”鍾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沒問題。”陶七妮聞言眉眼彎彎高興地說道,“這下子擴大面積,不愁吃的。”笑嘻嘻地又問道,“小少爺應該高興吧!”
“看見花生就想吃,我攔著沒讓,這是種子。等秋天豐收了,可以吃個夠。”鍾毓秀目光直視著她嚴肅地說道。
“真不差這點兒。”陶七妮看著一臉正色的她道。
“這種子不能吃,不能開這個口子。”鍾毓秀態度強硬地看著她說道。
“那好吧!”陶七妮聞言搖頭失笑道,想起來又道,“鍾姐姐,別叫高明隻送種子啊!水果呢?蔬菜呢?”眼巴巴地看著她說道,“把果實拿來,咱也可以嘗試著種嗎?南方見多識廣,像安南、呂宋那當地吃的水果應該可以吧!”
“水果和蔬菜不太好放,容易爛。”鍾毓秀想了想看著她說道。
“能放的就送果實來,不能放的,送種子。”陶七妮簡單輕松地說道。
“沒問題!”鍾毓秀欣然答應道,“等一下,等一下,安南、呂宋書上寫著,常年如夏季似的。他們的水果,咱這不能種吧!”
“咱這裡不能種,那最南邊能種吧!”陶七妮吧唧了下嘴道,“日啖荔枝三百顆,不妨長作嶺南人。”
“你可真是為了吃不遺余力。”鍾毓秀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豐富大家的餐桌,我可是非常努力的。”陶七妮雙眸波光流轉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短時期內不太可能,咱連長江都沒打過去呢!”鍾毓秀非常遺憾地看著她說道。
“目標,目標,未來奮鬥的目標。”陶七妮精致的雙眸透著笑意看著她說道。
“看我,光顧著跟你說話了,餓不餓。”鍾毓秀拍著額頭羞赧地說道。
“不餓,我不餓。”陶七妮聞言衝著她擺擺手道。
“那今兒留下來吃飯,我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鍾毓秀直接拉著她的手道。
“好!”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她點點頭道,“那個,鍾姐姐松下手,我想喝水。”
“哦哦!”鍾毓秀趕緊松開了她的手。
陶七妮端起面前的茶盞道,“我爹、娘,他們還好吧!”
“好著呢!”鍾毓秀看著喝水的她說道,“就在隔著帥府一條街的後街住著。”眸光沉靜地看著她又道,“鐵木爾蘇用紅衣大炮炸廬州城的時候,陶叔、陶嬸被接到了帥府,密室裡東西齊全,沒有過多的受罪。”很是遺憾地說道,“可惜陶叔、陶嬸種的蔬菜,在炮火中化為烏有了。”
“人沒事就好,沒了再種唄!”陶七妮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活著才有一切可能。”
陶七妮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杯水,“哎!小少爺呢!”將茶盞放在了茶幾上。
“去學堂了。”鍾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還要嗎?”
“不了,不了。”陶七妮微微搖頭道,好奇地眨眨眼道,“學堂,是私塾嗎?”
“是也不是!”鍾毓秀明媚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收的娃娃們是將士們的孩子,不能父輩們讀書認字,這小輩們什麽也不學吧!還有戰火中的孤兒。”
陶七妮聞言眼前一亮,這是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那父輩們還不死心塌地,這麽好的機會其他農民還積極投奔義軍啊!
參加義軍除了活不下去了,就是想出人頭地,讓兒孫不在受自己吃過的苦。
為了兒孫有前程,有出路,為了子孫後代操碎了心。
這簡直是牢牢的抓住他們的心。
陶七妮在心裡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這很好啊!”陶七妮聞言笑著點頭道,忽然又道,“不會只有男孩子上學堂,女孩子呢!”
“有!”鍾毓秀清澈的星眸看著她說道。
固有的思想很難改變,“那些長輩有那麽容易同意?”陶七妮琉璃似的雙眸看著她深深的懷疑道。
“除了讀書認字,算學,教她們女紅、廚藝,這樣能嫁個好人家。”鍾毓秀眸光沉靜地看著她說道。
“這樣也行?”陶七妮錯愕地看著她說道。
“不然怎麽辦?只有這樣說,長輩們才會放女娃娃來。”鍾毓秀無奈地看著她說道,“甭管怎麽做,目的達到了。”
陶七妮笑著點點頭,有機會通過書本見識外面的世界,已經實屬不易了,能否立起來要靠她們自己。
“陶妹妹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鍾毓秀面色嚴肅地看著她說道。
“什麽事?鍾姐姐你說。”陶七妮眨眨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想把這廬州城的穩婆集中起來,你能不能詳細的給她們講講接生方面的事情。”鍾毓秀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郎中大都是男,這產婦出什麽事,也不能請郎中,只有無助的等死,一屍兩命。”
“沒問題。”陶七妮笑著點頭道,“我樂意之至,這樣就有更多的健康的寶寶出生,產婦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輕蹙了下眉頭道,“只是這穩婆都是有些年紀的已婚婦女,我雖然成親了,年紀輕,不足以令人信服啊!”想了想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形容小年輕,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鍾毓秀聞言搖頭失笑,“不過你說的這個,還真是得注意。”想了想道,“這樣我先問問她們是否願意。”
願意就好辦了,不願意,這嘴皮說破了都不行。
還有這同行是冤家,總喜歡留一手。
“甭管願意的有幾個我都教。”陶七妮鎮定自若地看著她說道,“最後咱用事實說話。”
“呵呵……”鍾毓秀聞言莞爾一笑道。
“娘親,我回來了。”楚澤元跑了進來,“有吃的嗎?我餓了。”看見端坐著的陶七妮,“嗷嗚……”一聲撲了過來,“師父。”
“哎哎!”陶七妮一把摟住他道,“有日子沒見了,長高,也長壯了。”
“可能因為巡練的緣故,飯量都比以前大了。”鍾毓秀目光慈愛地看著兒子說道,“這一冬天都沒怎麽吃藥。”
“是嗎?”陶七妮拍著他的小身板道,“看這樣子,沒有偷懶。”
“往年冬日裡拘著他,著風就咳嗽,就得抓點藥,幸好有秋梨膏。”鍾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這小子拿它當糖,可喜歡喝了。”
“呵呵……”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沒關系,這個咱有,不過是藥三分毒,也不能多吃。”
“知道。”楚澤元仰著純真的小臉眼巴巴地看著她說道,“師父還走嗎?事情辦完了嗎?”
“辦完了,不走了。”陶七妮面色柔和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目光轉向鍾毓秀,使使眼色,‘他不知道嗎?’
鍾毓秀看著她微微搖頭,‘不知道!’
這保密功夫做的,雖然楚澤元‘經歷’豐富,到底是小孩子,被有心人套話還是很容易的。
“小少爺的衣服很漂亮。”陶七妮上下打量著楚澤元的衣服道,“摸這軟和。”
“棉花紡的線,又織的布,染的色。”鍾毓秀杏眸盈滿笑容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孩子們統一的服裝。”
陶七妮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眨眨看著他們道,“感覺款式跟我的很像。”
“勁裝,小孩子活潑好動的,這個穿著行動方便。”鍾毓秀精致的雙眸看著她又道。
陶七妮在心裡腹誹道:這統一的服裝恐怕還有別的深意,模糊小少爺的身份,更多的是讓孩子們都有衣服穿,不至於光著屁股。
參加義軍的多是窮苦人家,現在能有頓飽飯吃就不錯了,在穿的上面粗布麻衣,日子艱苦那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不又三年。
“等棉花大面積種植了,就不愁衣服穿了。”陶七妮溫潤的桃花眼看著鍾毓秀溫柔地說道。
“要是咱自己能出海就好了,這樣就能拿到更多的種子了。”鍾毓秀扁著嘴非常遺憾地說道,“這樣太慢了。”
“哦!會很快的。”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鹽井給力,小錢錢會賺的越來越多,船不是問題。
“說起出海,鍾姐姐你得儲備會造船的工匠了。”陶七妮明媚的雙眸看著她提醒道。
“高明南下,有在準備在這方面動手。”鍾毓秀星眸圓溜溜地看著她笑道。
陶七妮聞言猶豫了一下道,“鍾姐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之間有什麽不好說的。”鍾毓秀直起身子,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
“這船上要裝上紅衣大炮。”陶七妮挑眉看著她說道,“這書上記載著海盜非常的猖狂,要保障自己人員和貨物的安全,這紅衣大炮必須裝備上。”紅唇輕啟看著他說道,“就目前現階段軍商兩用,除非建立龐大的水師!”
“你這麽一說我感覺這壓力又大了。”鍾毓秀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腰包,“缺銀子啊!”
陶七妮聞言茶色的雙眸輕輕流轉道,“不是繳獲了紅衣大炮嗎?打到海邊,直接架起大炮,像在廬州城收商稅一般,收稅?”
鍾毓秀錯愕地看著她道,“陶妹妹土匪行徑,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不不不!”陶七妮豎起食指搖搖道,“我要真是土匪的話,連人帶貨帶船都給你吞。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可是明碼標價,讓你平安的做生意。按照《大燕律》,他們的行徑可是違法的,抄家可不為過。”
“《大燕律》?”鍾毓秀挑眉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咱是義軍耶!
“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大燕的治下吧!”陶七妮看著她嘿嘿一笑道,“加強海上貿易稅收,小錢錢多了,才能集中力量辦大事。”挑眉看著她又道,“指望那些商人……”冷哼一聲道,“只有被人家海盜搶的份兒,還敢怒不敢言。”嗤笑一聲道,“安慰自己一聲,花錢消災,自認倒霉。南方那些大商賈富的流油,為什麽不組織船隊消滅海盜。他們沒有那種格局,只有蠅頭小利。”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可你要是收他們的稅,跟殺了一般哭爹喊娘的。總是耗子別搶,窩裡橫!欺負自己人那是絲毫都不手軟,對外哈……”撇撇嘴道,“怕人家說他為富不仁,趕緊的修橋鋪路,給自己臉上貼金,華麗的搖身一變被人稱頌。有本事把官道全修了,我絕對佩服。”
“呵呵……”鍾毓秀搖頭失笑,“很少看你這般埋怨。”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看著種子我有些生氣。”陶七妮直言不諱地說道。
“為什麽?”鍾毓秀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本來沒什麽疑惑,可是鍾姐姐都提出了棉花種子了,為什麽高明送來的種子有新品種,老品種也都有,聽你說的還不少。那為什麽單單沒有棉花。”陶七妮眸光輕閃看著她說道,“這不值得深思嗎?”輕咬了下唇邊道,“咱們的絲綢在海外可是最受歡迎的,漢代可就有了絲綢之路了。”
鍾毓秀聞言瞳孔微縮,面色陰沉如水。
“棉花的好處,鍾姐姐親眼見識了,成本可比蠶寶寶低多了。”陶七妮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眼波輕轉道,“這個棉花明顯很適合北方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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