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裡就你懂!你不去誰去?當然你要有人選那最好了。”楚九黝黑的雙眸轉了轉看著鍾毓秀道,“嶽父大人拿你當男兒養,咱也不是那迂腐之人。”
鍾毓秀雙眸火辣辣地看著楚九,毫不掩飾自己的情誼。
他們倆旁若無人,姚長生就尷尬了,握拳輕咳兩聲,提醒他們還有一個大活人在呢!
楚九雙頰緋紅,幸虧這臉風吹日曬的面若古銅,不太顯眼,“那個長生啊!你得謝謝我?”
“怎麽了?為什麽要謝你?沒頭沒尾的。”姚長生雙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幸虧我又替你擋了桃花。”楚九直起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又?”姚長生眼波流轉想了想道,“別告訴我柳員外又來找你了。”
“也是個可憐人,萬貫家產無人繼承,不知道便宜誰了?”楚九聞言感慨唏噓道。
“你們在說什麽?”鍾毓秀聽得一臉迷糊,“這長生兄弟招桃花啦?跟柳員外他家姑娘。”目光轉向姚長生道,“你不是心悅陶妹妹嗎?這怎麽回事?”
“我來說吧?”楚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唉……”同為女兒家,鍾毓秀聽得心有戚戚,“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沒答應?”姚長生好奇地看著他說道,“當時咱可是山窮水盡了。”
“老實說,我真想一口答應了,那可是萬貫家財耶!只是庇護她女兒而已,這種小事對咱來說可是小事一樁。”楚九看著他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事後那個後悔的跺腳。”
姚長生眉眼含笑,看著他不厚道的笑了,“你當時想什麽呢?”
“我當時想,咱不是要整頓軍紀嗎?我前腳喊著軍規、軍紀,後腳就拿人家的萬貫家財,雖然事出有因。可人家不管,拿了就是拿了。這以後還怎麽領兵,後患無窮。”楚九攤開雙手看著他們輕飄飄地說道,“只有拒絕啦!”
“呵呵……”鍾毓秀星眸看著他直樂,實在是太可愛了。
“笑什麽?咱可是實話實說。”楚九明亮的雙眸看著她憨憨地說道。
鍾毓秀現在如泡在蜜罐兒裡一般,幸福的冒泡,她真想撲到他身上。
“長生兄弟怎麽拒絕了,那可是萬貫家產耶!”鍾毓秀看著姚長生調侃道,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剛才嫂夫人不是說我心悅妮兒嗎?當然拒絕了。”姚長生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嫂夫人求你個事?”
“什麽事?居然用求的?”鍾毓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
“我心悅妮兒的事情,先別告訴她。”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這麽大的禮!鍾毓秀好奇地問道,“為什麽呀?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
“事實上妮兒不知道。”姚長生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鬧了半天你單相思啊!”楚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長生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陶妹妹既然沒有心悅你,你這樣,豈不是毀了我妹妹的閨譽。”鍾毓秀板著臉看著他不悅地說道,“她以後還怎麽嫁人。”
“嫂夫人誤會我了。”姚長生看著她忙說道,“妮兒就沒打算嫁人。”
“什麽意思?”鍾毓秀疑惑地看著他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麽會不想嫁人呢!”微微仰著頭看著他說道,“你坐下,坐下。仰著脖子不舒服。”
姚長生坐下來看著他們想了想道,“事實上妮兒想自立女戶。”
“為什麽?這好好的?”鍾毓秀不是太明白的看著他說道。
“因為她不想被拘在後宅那四方天空,所以乾脆不嫁人。”姚長生深邃地黑眸看著他們說道,“沒有那個男人會容忍她的離經叛道。妮兒的優秀你們看得見,舍得她被拘在後宅枯萎凋零嗎?”
“可是你就能容忍嗎?”楚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當然!”姚長生雙眸溢出璀璨的光華看著他們說道,“我不會拘著她,她想幹什麽都行!我還會盡力的滿足她,護她周全。”
“喂喂!你還是個男人嘛?這也太卑微了吧!”楚九撇撇嘴有些看不上道,“難不成她不嫁人,你也不娶媳婦啊?”
“嗯!”姚長生臉上泛起醉人的笑意點頭道,“就這麽守著她很幸福。”
“你真是瘋了。”楚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瘋也好,癡也好,傻也好,反正只有她,無論怎樣陪著她。”姚長生眼神清明且堅定地說道。
“那她呢?她是沒遇到心儀之人,萬一她遇到了要嫁人呢?你怎麽辦?”鍾毓秀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妮兒心高氣傲,理智冷靜,根本就不會心儀別人。”姚長生輕笑出聲道。
“你這也太武斷了吧!”鍾毓秀不太相信地看著他說道,“這女兒家碰上感情,會變的不像自己,很難預料的。”
“她根本不會給任何男人這個機會,我只要敢袒露心意, 下一刻就是拒絕往來戶。”姚長生非常篤定地說道。
“可是我看陶妹妹無論對你,還是對二楞、金虎他們都很好啊!這金瘡藥都是她做的。”鍾毓秀不解地看著他說道,“知道我要來,可是裝了幾大箱子的禮物。”
“對二楞、金虎他們那是徒弟,有種長輩之情,希望他們平安。”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對我,在妮兒心裡應該算是同袍,畢竟從旱區一路走來,同生共死的同袍之情。”精致鳳眸露出一絲笑意道,“其實比起男女之情,我更希望同袍之情。”
“為什麽?”楚九更加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那你還心悅人家。”
“戰場上共同進退,同生共死的情誼,是不會隨便拋棄彼此,而男女之情……”姚長生譏誚地嗤笑一聲道,給了他們一個懂的眼神。
“嫂夫人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在妮兒面前提。我不想見面時她不自在。”姚長生看著鍾毓秀的眼底寫滿請求道。
“沒問題。”鍾毓秀痛快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