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重總有團聚的一天。”陶十五目光平和地看著陶六一說道,“你呀!你們也別為賞錢那麽的拚命,咱們要的是你們好好活著。”
“爹,俺們事先都做了萬全準備的,不是愣頭青橫衝直撞的。”陶六一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憨直地笑道,拍拍自己的胳膊道,“身手也不差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大意了。”陶七妮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咱現在不缺錢,我們生活好著呢!別人家再有錢也別眼紅,跟咱沒有半毛關系。”
“咱知道啊!所以咱靠自己掙賞銀啊!”陶六一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們憨憨一笑道。
“笨哥哥,你知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麽寫。”陶七妮黑著一張臉看著他說道。
“這幹啥不危險。”陶六一垂眸小聲地嘀咕道,“流血流汗俺不怕,看見銀子就啥苦啥累都沒了。”
“哥,這一次走的時候將刀帶走吧!”陶七妮抿了下唇突然地說道。
“別別別,俺現在用的刀挺好的。”陶六一聞言擺擺手道,眸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這刀在你手裡能發揮更大的價值。”
“妮兒真是把刀當做木工了。”沈氏聞言看著她說道。
“木工好啊!這農具不都是妮兒做出來的嗎?”陶六一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咱真的不需要,想要好刀,咱繳獲他們的,等回來找主上討一把就行了。”
陶七妮聞言目光暖暖地看著他,有機會再說吧!
看著陶六一道,“你這以後的天地更為廣闊,面對的誘惑也會更多,可要堅持住自己的本心。不能做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啥意思?”陶六一看著她疑惑地問道。
“呃……呂布!”陶七妮遲疑了一下道。
“妮兒說的三國中的呂布啊!這有個雜劇是《虎牢關三戰呂布》,裡面提及三姓家奴。”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道,“呂布本身姓呂,父親早逝,認並州刺史丁原為義父,後殺了丁原,投降董卓,拜為義父,之後為了貂蟬,又不惜與義父反目,殺了董卓;一個生父,兩個義父,呂布歷經三姓,是以稱三姓,世人講究從一而終,講究忠、孝,像呂布這樣的行為很為人不齒。”
“啊!知道了。”陶六一認真地點點頭道,“俺明白妮兒的意思,你說的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會搖尾乞憐或者坑蒙拐騙。”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所以妮兒不能阻止俺喲!”
“你小心點兒。”陶七妮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勝向險中求,俺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陶六一純淨的雙眸看著他們微微一笑,粗糲質樸的笑容透憨勁兒。
“姚先生和妮兒把博爾汗給形容的那麽恐怖,俺原先以為會很辛苦,但是上了戰場好像也沒那麽難。”陶六一看著他撓撓頭道,“雖不至於嘁哩喀喳吧!但他們好像也沒那麽強。”歪了歪腦袋,“不知道怎回事?”
對於這個問題陶七妮他們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姚長生。
“這個就那博爾汗來說吧!號稱十萬人,未必有十萬。真正有強大的戰鬥力的精銳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錯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更多的是運輸糧草的。”姚長生琉璃珠似的眼睛看著他們又道,“加上博爾汗的軍隊,有不少是抓壯丁抓來的,是混不下去要餓死了才入了行伍。隻經過簡單的訓練,戰鬥力自然不能跟六一他們相比了。他們不說這一年的訓練,在黑風寨可是純粹訓練了半年。身手是妮兒教出來的,怎樣兒?”看向陶七妮問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陶七妮笑而不語,她心裡明白,不止是六一,以姚大公子的性格他們目前這些兵卒都是這麽練出來的,戰鬥力自然強悍。
姚長生慢條斯理地又道,“他們往往只能打順風仗,這博爾汗一死,就潰敗了。其實博爾汗就不是不死,這傷亡過大也崩潰,近在眼前而且是熟悉的人一個個倒下,這衝擊力一般人受不住。”
“對對對!”陶六一忙不迭地點頭道,“唐將軍挑著博爾汗的銀燦燦的頭盔,大聲的喊:博爾汗死了。那些人就四散逃竄了。”
“由於人聚集在城下,一個個跟無頭蒼蠅似的,很容易形成踩踏,死傷就更多了。”姚長生看著他們解釋道,“要不怎麽說兵敗如山倒呢!”
“他們本身沒有什麽責任心,更沒有為什麽打?為誰打?這眼看著城攻不下,糧食、銀子、女人都成了泡影了,小命要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陶七妮目光清冷地看著他們道。
古代軍隊又不是喪屍沒有自己的意志,現在是真的地大物博人口稀少,後勤能力低下,打仗都是少數的精銳和大量的炮灰模式,能夠逆風不投,正面硬鋼,吭最難啃的骨頭的軍隊往往就幾百幾千人。
精銳多了養不起啊!人吃馬嚼的那都是錢糧堆出來的。
壯勞力都拉去當兵了,誰來種莊稼,沒有糧食,都喝西北風嗎?
所以這壯勞力,扛起鋤頭是農民,提著大刀那就是兵!
“這打攻城戰,一般不這麽打,強攻雙方死傷都大。”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道,“一般向博爾汗這麽圍而不殲,我餓死你,這城裡又不能種糧食,尤其沒有外援,那就是孤軍奮戰。還有就是堆土山或者挖地道。”
“堆土山、挖地道?”陶七妮水汪汪地大眼睛瞪的溜圓,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那麽驚訝幹什麽?這亳州城城牆高闊,可這縣城的城牆可低矮的很,縣城人口也少,三、五萬人口都算是大縣了。攻城的時候都會采取在城牆外堆土山的情況下,消弭對方的高度優勢。這樣打起來容易,一個衝刺就上了城牆。”姚長生精致的眉眼看著他們又道,“至於挖地道,字面意思都懂!只不過這些都慢,但傷亡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