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溪谷內的弟子們睜開雙眼,停止了修行,紛紛看向那兩名弟子和王邪,一聽到師叔祖出事,眾人皆是跟隨著來到了谷外。
谷外的靈氣稀薄了許多,靈氣漩渦漸漸消失,王邪算是保住了一條命,沒有因此爆體而亡。
“怎麽回事?師叔祖進去方才一刻,怎麽就變成這番模樣了?”齊有然看著圓滾滾的王邪,驚訝地問道。
“齊三師兄,師叔祖他在靈池旁運轉功法,所以......”
齊有然臉色一愁,連忙說道:“眼下,趕快找來師父和大長老才是最重要的。”?
“等你們找來沈元和祁順,這小子恐怕已經咽氣了。”
遠處,一名發須皆白的老人正朝著這裡而來。
“年輕人,修行如此毛躁!”
見到此人,齊有然等四周弟子立馬躬身行禮,道:“師祖!”
這人便是太霄宗宗主——梁槐。
見梁槐走上前來,齊有然幾人連忙讓出位置,梁槐伸出手,靈力一番探查,心中了然後,暗暗道:“好在雷心護住了心脈與內髒,不然早就氣絕了。”
現在,王邪體內的靈氣大致可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在靈脈洞府,還有一個部分在丹田之中。
梁槐想到了渡氣之法,但是此法只能將靈脈與洞府中的靈氣引渡出來。
來不及想太多,先解決了靈脈與洞府中的靈氣再說。
梁槐手掌之上亮起一層土黃色靈力,他輕輕地按在了王邪的胸口,然後隨著手掌的緩緩離開,靈氣被慢慢牽引了出來。
“成功了!”齊有然等眾多弟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切。
......
隨著靈脈與洞府中的靈氣被全部引渡了出來,王邪肉身恢復了常態。
“宗主和大長老們來了!”弟子們看著遠處正急掠而來的幾人,說道。
“師父!您怎麽在此?”沈元沒想到梁槐居然來到了碧霄宗。
梁槐看了一眼沈元,指著昏迷不醒的王邪,說道:“我聽說你師祖給我找了一個師弟,那我不得親自來看看嗎?這不,一來就見到了。”
“師叔他,沒事了吧?”
“現在還沒死,不過在他丹田中的靈氣有些棘手,搞不好就會死。”梁槐倒是平靜的很,他本就沒帶著什麽好意來的,見到王邪又是這般浮躁、貪婪之人,更是氣憤加失望。
“即便擁有雷心這般逆天之物,恐也無多大作為!”
他堂堂東方神州第一大宗的宗主,居然有這麽一個師弟,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放?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梁槐的性子本就奇怪,他說完這話,直接騰空而起,朝著遠方掠去。
......
“一顆,兩顆,三顆......媽媽,好多的星星,我數不過來了!”王邪看著身旁容貌模糊不清的女子,開心地笑著。
“好了小邪,不要數了,要睡覺了,太遲睡會長不高的。”一個男子推門進來,將趴在窗邊的王邪抱到了床上。
“好,我要長高高的,超過爸爸!”
“嗯嗯,乖,躺下睡覺了。”
不知為何,女子和男子就是看不清容貌。
燈暗了,四周頓時一片黑暗,王邪似乎聽到了外面有什麽聲音,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眼前突然旋轉起來,什麽都看不清了,等他眼前再次清晰時,他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爸爸媽媽,面無表情,然後他走到窗戶邊,
看著天上的星星,數道:“一顆,兩顆,三顆,媽媽,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啊!” 淚水滑過他的臉頰,卻是冰冷的。
......
猛地起身,王邪眨了眨雙眼,掃視四周,發現這是霞園中自己的住處,王邪松了口氣。
下一刻,他想起了什麽,連忙查看自身,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十分糟糕。
肉身、靈脈皆有斷裂,洞府受損,丹田之中更是正在醞釀著一場靈氣風暴。
嘗試著控制丹田中的靈氣,王邪卻發現,越是想去控制,靈氣越不受控制。
“怎麽會這樣!”王邪發出了一道充滿了疑惑的聲音。
“修行之人講究穩扎穩打、步步為營,急躁是大忌,你如此的急功近利,自然會遭到反噬。”梁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王邪休息的屋中。
“你是誰?”王邪看著眼前之人,問道。
“太霄宗宗主,梁槐!你的......師兄!”梁槐平靜地說道。
“啊?你是我的師兄?”王邪看著梁槐,心裡想著梁槐這番模樣,年紀怎麽也有幾百歲了吧?
“怎麽?你覺得有問題?”梁槐雙手互相揣著,問道。
王邪搖了搖頭,回道:“沒有”
“是你救了我?”王邪可不是一個講究禮節的人,而且以梁懷這副模樣,叫他師兄非常的別扭,叫祖宗反而是一點不違和。
梁槐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梁槐也不是一個講究禮節的人。
“周......”王邪頓了頓,覺得在別人面前直呼周蒼名字有些不妥,便改口問道:“師父呢?”
梁槐搖了搖頭,道:“那個老東西,向來神出鬼沒,剛剛還與我在殿內說事,此時卻又......”
梁槐看著身旁一聲不響就出現的周蒼,眼皮一跳,相互揣著的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依舊保持著面不改色,改說道:“師父,這不就來了!”
“五百多歲的人了,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不怕外人笑話!”周蒼瞥了一眼梁槐,訓斥道。
“師弟怎麽成外人了?再說,我說你神出鬼沒有錯嗎?”
“那我說你,說錯了?”
“反正,我說你沒說錯!”
王邪看著眼前這一對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五百歲,一個八百歲,還和小孩子一樣鬥嘴。
“閉嘴吧你,這麽大的人了,還讓我動手打你的話,看你老臉往哪裡擱。”
聞言,梁槐看了一眼王邪,道:“已經沒地方擱了。”
梁槐果真不講究,和周蒼鬥的那是絲毫不落下風。
王邪聽著這句話,覺著這個梁槐似乎有些含沙射影呢?這還能忍?
王邪立刻說道:“你說就說,看著我說作甚呢?陰陽怪氣的!”
“對啊,陰陽怪氣的,怪不得人家都喜歡叫你陰陽老怪。”
......
屋外,沈元和祁順面面相覷,這師徒三人怎麽就吵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