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著聲音,自然距離不算遠!
而且呢,對方好像是刻意的朝著自己,不對,是朝著這裡在靠近。
“快抓住她!”
又有人叫喊了起來,這一次,換了個男人。
他像是在命令,但調子啥的並不大,喬斷生的腳步本能性的加快了幾分。
直覺告訴他,事兒必須得管!
“他已經回來了,你們都跑不掉的!”
“你個瘋婆娘,胡說些什麽,信不信我們打斷你的腿!”
“放開我,放開我!”
“住手!”
快到的時候,喬斷生猛的跳了出去:“你們放開她!”
正對著的,是兩男一女,男人分開兩邊,各自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女人似乎想要掙扎,可憑她的力氣怎麽能夠拜托得了。
“什麽人?”
瞧著喬斷生,兩男人明顯都有點慌張。
而這種慌張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其中的一個人向前微微的跨了跨,拿出一副凶狠狠的氣勢來。
“我,我是你們楚老板請來的客人,正尿急找洗手間呢,不知道路然後竄到這裡來了!”
“老板的客人?”
“對呀,客人,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一下毛,毛應龍,他負責招待我的!”
“原來是老板的客人,我還以為是什麽人闖進來了呢?”
“怎麽,以前有人闖進來過嗎?”
“沒,沒有,其實就是一個小賊,還沒有進得了門就已經被守門的攔了下來,就算是這樣老板兒還是趕走了那看門的,後來還專門在各個角落安裝了監控!”
“李大,牛二,你們兩個在這兒幹嘛?”
毛應龍有點兒不是時機的走了進來,剛好打斷了那話,瞧著他,喬斷生不由得皺了皺眉。
顯然,在他眼裡,這兩個家夥雖然身材壯碩,威懾力十足,卻要比‘笑臉怪’更加容易對付得多。
笑臉怪?
倒是他一時間給毛應龍取的不錯代號!
“我們一不小心讓菊嫂跑了出來,正尋她呢,恰好遇到這位客人,毛哥,他是楚老板的客人,對吧?”
“那是自然,客氣些,這位可是貴客,你們也是,兩個大男人連個女的都照看不住,也不嫌丟人,趕緊的帶回去,要是讓他衝撞了貴客,楚老板哪兒!”
“懂了,懂了,毛哥,我們這就走!”
李大和牛二基本上是同時做了個要走的架勢,至於菊嫂呢,很奇怪,她原本一直哭鬧著,先前那兩人壓根壓不住,可毛應龍這一出現,乖乖,不哭也不鬧,整個人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埋著頭。
“他們是不是能?”
喬斷生試著想要留下這三個人。
有些話現在問最合適,直覺告訴他,無論是李大還是牛二,恐怕都很難和這件事脫了關系,要是現在讓他們走了,到時候一串,又要多些麻煩!
“這個暫時不急吧,你都還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的,也不好往下追,來,咱們先喝茶,我和你聊聊整個過程,你倒是就算是要問也有方向不是,再說了,他們就在這裡,不會走的,你用不著擔心,隨叫隨到!”
“對,對,我們都在,隨叫隨到!”
“請吧?”
毛應龍又恭敬的做了個這邊來的手勢。
這一來,喬斷生壓根就沒有推脫的可能,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什麽都一板一眼的,反而有點兒不太好辦,越是遮掩越容易出錯,
他也越好抓到把柄。 又回到了那個亭子!
石桌上面已經擺好了熱茶,熱氣騰騰,顯然是才倒出來不久,那怕是隔著一定的距離都能夠聞到陣陣的香氣。
“上好的茉莉花?”
“不是,這是一種來自異域的安神茶,名貴得很,可不是普通的茉莉花能夠比擬的,老板好不容易才弄了來,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用的!”
“那我怎麽敢?”
喬斷生試探性的端起了茶杯。
他放到了鼻子前聞了聞,又很快的放回了桌面上,這樣的動作顯然有些出乎毛應龍的預料。
“你要是能幫我家老板找到那個人,那可就是幫了大忙,山莊還有六天就要完工了,到時候要是不能接了吉時,恐怕!”
恐怕什麽?
毛應龍沒有接著往下說,他似乎有點兒為難,又像是有什麽話到了嘴邊不便說出口一樣。
喬斷生可不糊塗。
若是按照性子,他應該主動去問才是,可這一刻,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個巧妙的念頭兒已經浮現在腦海裡:“你想要我來我卻偏偏的不上道,不說,我就不問,看你能不能忍得住?”
打定了主意,手又端起了茶杯。
“李大第一次見到長庚的時候是白天還是夜裡?”
“當然是夜裡了,白天他怎麽敢出來嗎?”
“這麽肯定,看來他是真的死了?”
“肯定死了,他是站在閣樓上架木的時候掉下去沒得的,我們當時好幾個人在場,清楚的見證了這一幕,菊嫂有些接受不了,精神都試了常,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
“菊嫂?”
喬斷生意識性的朝著先前女人所在的方向忘了去:“她是長庚的老婆嗎?”
“不是!”
“不是?”
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出乎喬斷生的預料,一雙眼睛又急切的轉了回來。
“菊嫂是我們這裡煮飯的,你知道,裝修房子之類的,特別是這麽大的一片,工期,人手肯定不少,自然得有人來負責這些,女人嘛,膽子小了些,被嚇成這樣也是有可能的!”
“看來楚老板是個好人啊,居然把她放在這兒?”
“什麽意思?”
毛應龍有點兒糊塗。
明明扯著菊嫂,怎麽一下子又轉移到楚建華的身上去了,當然,那種糊塗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他又笑了笑:“其實老板也是想要將她安置在醫院這種地方,但你瞧她現在的狀態,萬一胡亂的說些啥,豈不是,所以暫時性還是讓她待在這兒,讓李大,牛二專職照看著,不過是被嚇著了,興許過幾天她就好了?”
照看?
喬斷生是不相信,就先前那局面,禁錮還差不多。
“希望吧,一個女人瘋瘋癲癲的,放出去的確比較麻煩,還是毛哥你安排得周到,對了,我問一下,長庚沒了之後,他的屍體是怎麽處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