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皇宮殿內,陽王瘋狂的摔著桌上的奏折,文武百官在殿內跪著,嚇得不敢說話。
陽王憤怒的質問大臣們,為什麽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找不到長生之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大臣們嚇得沒人敢說話,唯有一人敢接陽王的話,他就是站在陽王身邊的貼身親信,此人名為趙平康,武功高深莫測,曾經更是多次拯救陽王於水深火熱之中。
只見趙平康不緊不慢的說到長生劍若是這麽容易被找到,誰又敢相信此劍的神力呢?
陽王聽到這話,仔細想了想他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長生劍這樣的寶貝哪有這麽容易找到,隨後便開口問道:“那該到哪裡去尋找?”
趙平康的回答,讓朝堂之上的眾人大吃一驚!
“十日之內臣必將長生劍雙手奉上。”
“好,就十日,若你真能帶回長生劍重重有賞,如若不然你應該知道什麽後果!”
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在這淒涼秋瑟的細雨中行走,只見他來到一處墳前,寂寞不請自來,穿過他的肌膚,直抵靈魂深處!
他抬頭望著無際的天空,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逐漸朦朧了他的雙眼。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甚至連頭都不用回,就已經知道是誰,因為那腳步聲他真的在熟悉不過了。
只見後來的男子身上穿著一身黑衣,和先到的男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手裡比白衣男子多了一把劍,此劍雖未拔出,但卻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而這名男子的身上更是充滿了殺氣。
“你怎麽來了?”黑衣男子冷漠的問道。
白衣男子轉過身來說道:“我為什麽不能來?”
“因為你不配!”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如閃電般拔出佩劍,朝著白衣男子刺去,眼看就要正中喉嚨可他卻急忙停手,幸虧他的劍術已達到收放自如的程度,不然這一劍刺下去,白衣男子必死無疑。
“看來你還是迂腐不化,在師傅的面前我不想殺你,給我滾!”黑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劍,一下子收回到劍鞘之中。
白衣男子卻愣在原地,整個過程絲毫沒有一點要閃躲的意思,兩人四目相對,一言不語,靜靜地看著對方許久,沒過多久兩人便渾身濕透。
“小墨,不要在執迷不悟了,師傅他老人家也不願意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說完這些白衣男子早已濕紅了眼眶,隨後他邁著無比沉重的步伐轉身離去。
黑衣男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說道:“你難道忘了師傅是怎麽死的嗎?你有什麽資格來看師傅!”
黑衣男子身份可不簡單,他是血殺的首領,血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憤怒的說道:“師傅,你看到了嗎?你最喜歡的徒弟白雲瀟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連劍都不敢用了!”說完他握緊了自己的劍。
他叫墨離塵,他一直想證明自己才是師傅最厲害的徒弟,可他覺得師傅老是偏心於白雲瀟,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他要讓天下人都恐懼自己,他也做到了,由他所帶領的血殺刺客組織從未失手過,他現在已經是最強的了,可師傅卻沒有看見這一幕,這也是他最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這也成為了墨離塵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此時離開師傅墳前的白雲瀟來到一家客棧打算先住下來,他早已深深地厭倦了亂世的爭鬧和無盡的廝殺,他隻想做個平凡的普通人。
可身處亂世之中,又怎麽可能置身事外,這雨無聲地飄灑在空地上的瓦礫堆裡、枯枝敗葉上,淋濕了地,淋濕了房,淋濕了樹。
雨越下越大,仿佛在清洗著肮髒的世界亦或者是在洗刷著塵封的靈魂。
白雲瀟躺在客棧房間的床上不知在思考著什麽,也許是在想今天與墨離塵的相遇吧。
正當白雲瀟準備好好休息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房頂上有一丁點兒的動靜,他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聽了聽,房頂上的腳步聲特別輕盈但速度卻又快如閃電一聽就知道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專業殺手。
白雲瀟疑惑不解,這小小的客棧裡會有什麽樣的大人物,值得這麽專業的刺客組織前來暗殺。
他不想出手多管閑事,因為一旦出手他的身份一定會暴露,隱姓埋名這麽多年也將毀於一旦,但他又不忍心看著整個客棧的人被殺掉他心裡很是矛盾。
他思考了很久,最後從房間內的窗戶輕輕一躍便來到了客棧的外面,難到白雲瀟會見死不救,就此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