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蕭升知道王母對他的期望,在慚愧之余,說不定會生出知己之感。
作為第一屆不周山茶話會……不對,是不周法會的舉辦者,為了給諸天強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蕭升可是做足了準備。
此次不周法會的只有兩個主題,那便是‘品茶’與‘論道’!
按照蕭升的安排,待不周法會開始之後,各路大能將先講道一場,然後方才會開始品茶。
當然,作為地主蕭升自然會首先拋磚引玉,而後靜待其他道友妙論。
至於其後的論道自然不消多說,屆時無需蕭升鼓動,飲用了悟道茶的諸位大能,恐怕便會迫不及待的論道交流一番。
這而且這次為了讓來參加不周法會的諸多修士,有個刻骨銘心的印象。
在除了悟道茶之外,蕭升還準備了諸多從後天茶樹靈根上采下的茶葉。
這些靈茶雖然比不得悟道茶玄妙,但是對於諸位大能座下,那些修為尚且淺薄的後輩弟子還是頗有些妙用的。
並且這些年經過蕭升師徒的收羅,以及加上在祖洲之上發現後天靈根,九龍窠之中已然成了一處果園。
在先天靈根悟道茶樹道韻的日月浸染之下,這些後天靈根結出的靈果,也都有不凡的效用。
於是蕭升便以這些後天靈茶與靈果為禮,在論道結束之後,,每位大能離開時蕭升都會奉上一玉匣。
這種伴手禮恐怕也是洪荒首創,蕭升也不覺得有什麽舍不得,畢竟這些大能強者凡是來到不周山者,可都是毫無其他要求的。
故此若是當真較真起來,那些玉匣就權且當做出場費好了!
可能對於那些大能來說這點靈物不算什麽,但是畢竟禮輕情意重嘛。
如此一來對於前來赴會的各路大能而已,除了講道一場之外,最後可謂是收獲滿滿。
有了這樣愉快的經歷,蕭升相信下一屆不周法會,必然會比第一屆更加昌盛。
畢竟蕭升不用想都能知道,此刻恐怕不知有多少勢力,在暗中關注著不周法會的動靜。
……
聚窟洲之上,無當聖母看著手中的玉碟不由一臉思索之色。
自雲霄下山前往南瞻部洲之後,這聚窟洲諸事便皆由她處置。對於祖洲之上的那位三元帝君,無當也算是早有耳聞了。
甚至當初蕭升前往碧遊宮拜謁通天教主之時,無當聖母與他還有著一面之緣。
不過蕭升後來的發展無當便沒有過多關注了,當她再次聽見蕭升的消息時,他竟然已經是大羅金仙之境了!
這讓無當聖母在震驚之余,也不免感歎著造化之無常。
不過驚歎歸驚歎,有些事情無當聖母還是看的清楚了。正如雲霄臨走之前說的那樣,如今師尊不再有些事情也該他們決斷了。
在思量一番之後,無當還是決定帶著座下弟子前去。畢竟以她們現在的處境,多結交些散修大能強者總是好的。
隨著三月初三之日將近,各路大能也開始紛紛朝著祖洲趕來。
因為祖洲之上有著先天八卦大陣的存在,故此各路強者在進入祖洲之後,倒是沒有像在外邊一般的隨性肆意。
如此倒是讓蕭升松了一口氣,畢竟來者是客,他也不好強行約束。如今他們能自行收斂一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也讓蕭升再次確認了一點,在洪荒之中終究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對於祖洲之地各路仙神可謂是聞名已久,但是大多都未曾有緣一見。
故此如今有了這個機會,不少仙神在踏上祖洲之地後,便沒有直接前往不周山,而是在祖洲之上閑庭信步的看了起來。
……
祖洲之南,蒼鷺峰之上。
只見兩位道人立於蒼松之下,一者頭頂黃冠,服青袍、系黃絛,外穿鶴氅,腳納雲霞朱履。而另一人且是麻衣芒鞋、散發披肩,盡顯隨性之意。
安期生看著好久未見,卻依然如此隨性的羨門子,不由面色大喜道:“道友何時來了,怎麽不提前告知一聲,貧道未成遠迎真是失禮了!”
羨門子看著老友亦是眉開眼笑的說道:“我這是惡客上門,卻是又要叨擾道友一二了!”
羨門子與安期生本來都是海外散修,早年間也曾在紫府洲聽道修行。
不過這次因為東華上人徹底惹怒了王母,故此紫府洲也開始被天庭針對。
這才使得紫府洲之上的眾多散修開始逐漸星散,羨門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方才離開的。
本來他準備前往聚窟洲之上遊歷一番,看能否有機會聽得那位黎山老母講道說法。
但是在聽聞了不周法會的消息後,羨門子還是決定先來祖洲看一看。
畢竟聚窟洲雖有機緣,但是其中凶險也甚於他處。對於只有天仙修為的羨門子而言,自然要量力而行。
當他踏上祖洲之地後,卻是意外的聽到老友的傳聞,這才會忽然上門拜訪。
因為兩人修為相近交情甚篤,故此羨門子也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請教道:
“道友久居此地,想必對這祖洲之地多有了解,不知能否將周邊的靈山盛景介紹一二?”
安期生聞言頓時了然老友的意思,於是在撫須沉吟了一陣之後,眉頭微皺的緩緩開口道:
“道友有所不知,這祖洲之地與他處不同。雖然任由各路修道之人來去,但是卻另有規矩。
前些時日不周山上的道宮便傳下令來,將祖洲地域劃分成八大道府,以八卦之象區分之。
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艮為山、離為火,兌為澤,只有同一屬性的道友方才可以居於一地。
譬如如今吾之洞府蒼鷺山,便屬離火城地界。其中多是火屬修士居於此處,少有其他道脈的道友。”
說著安期生指了指正北方道:“道友主修水法,分屬坎卦。按照方位,當去正北方的坎水城!”
羨門子聽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暈暈乎乎,於是一臉疑惑的問道:“我等乃是修行之人,又不是那些凡人,豈有聚城而居的道理?
況且這……修行屬性之分,又從何談起?難道我於此地修行,還會有三元道宮的道兵驅趕不成?”
羨門子此刻當真是一肚子疑惑,對安期生所言簡直是猶如聽聞天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