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爐火漸熄,看著神光內斂的石匣,蕭升心中頓時喜不自勝!
只見他輕輕將此物祭起,隨著那石匣漸漸張開,這天地之中那些遊離不定的劫氣,竟然好似百川歸海一般,瞬間便向其中湧去。
要知道如今洪荒之中,除了位於封神量劫中心的西岐城之外,恐怕再沒有什麽地方能有此處劫氣深重了。
若非如此,也不會在巫妖量劫過去之後,至今此處還劫氣不散!
不過那石匣卻是詭異之極,無論湧入此處的劫氣有多少,竟然好似無底洞一般絲毫不見滿溢。
良久之後,這不周山秘境之中那終年不散的烏雲,竟然漸漸地露出了一絲縫隙。
隨著劫氣源源不斷的流逝,秘境之中終於開始有一絲久違的天光照射進來。
半晌之後,蕭升眼見再無一絲劫氣湧入,便緩緩收了石匣。
如今這不周秘境,已然算是沉珂盡去。至於能否重新煥發生機,便要看日後的發展了。
不過蕭升倒是心中有所意動,畢竟在解決了這處秘境之中最大的危險之後,此處絕對是一處難得的寶地。
並且作為聞名洪荒,眾生皆避而遠之的絕地,短時間內恐怕無人會察覺此處變化。
蕭升想了想心中不由一動,只見他在這不周山之上尋了一處陰氣極盛之處,而後取出那陰槐樹的分支扡插在地。
只見在那陰氣的催化之下,那陰槐樹分支很快便生根發芽。不過片刻之後,已然長成了一株參天大樹。
隨著陰槐樹分支之前那口陰陽井漸漸成形,這不周山秘境之中的諸多陰煞之氣,也漸漸的向其中泄去。
如此一來,如今這秘境之中,倒是真有了一絲百廢待興的模樣。
隨著一縷縷功德之力入體,他本來慘白的面色瞬間紅潤起來。一時心中大快的蕭升,眉眼之間瞬間俱是一片喜色。
不過忽然之間,只見他那喜悅之色忽然一斂,而後瞬間面色大變,眉眼之間竟然滿是驚怒之意!
……
其實當蕭升在通天河上與龜丞相大戰之時,西岐城下亦是不得安寧。
冀州候蘇護本以為走了呂嶽之後,他便可以與薑尚裡應外合,製服鄭倫、陳奇,帶著大軍投奔岐周。
卻沒想到還沒等他動手謀劃之時,商營之中又橫生枝節!
話說紂王當初因為聽信了妲己的話,要把殷郊、殷洪這兩個親兒子給斬了,結果被廣成子和赤精子救了下來收為徒弟。
這次赤精子算到了該是殷洪下山的時候了,於是故意試探了一番。
結果殷洪是擲地有聲的說道:“老師在上,弟子雖是紂王親子,但我與妲己有百世之仇,不死不休!
父不慈,子不孝,他聽妲己之言,刳吾母之目,烙吾母二手,在西宮死於非命。
弟子時時飲恨,刻刻痛心,怎能得此機會,拿住妲己,以報我母沉冤,弟子雖死無恨。”
赤精子見他說的這麽情真意切,心中大概是十分滿意自己這些年的教導。
於是既然將太華山雲霄洞的靈寶全都交給他,讓他下山輔佐薑尚去了。
按照赤精子的算計,殷洪自然應該和其他闡教三代弟子一樣,像哪吒、楊戩一般在薑尚麾下效力。
到時既可以起到替劫之用,說不得殷洪最後還能落得一個肉身封神,神道、仙道兩不誤!
不過他算計的再好,卻也奈何不了人心多變!
或許當初在赤精子面前,
殷洪說得確實是他那時心中所想,並無半點虛言。 但是可惜他遇到了申公豹,在申公豹的一番開解之下,殷洪雖然對妲己的仇恨依舊,但是心中想的卻是換一種法子報仇。
畢竟這殷商也算是他家家業,他若是要復仇隻除那妲己一人就好了,何苦搭上自家祖業便宜西岐那幫人!
於是闡教三代弟子之中便被申公豹策反了一個,殷洪拿著赤精子給的靈寶,在收攏了三千山賊之後,竟然不投西岐反入了蘇護營中。
蘇護雖然心中不太想認殷洪這個大王子,但是無奈商營之中諸多將領,當初本就是對殷洪兄弟的遭遇甚是同情。
如今見殷洪有意以西岐立功借此回歸朝堂,於是一個個還不待蘇護開口便爭相表示誠服。
至於蘇護這個國丈主帥,就這般被殷洪徹底被架空了!
蘇護心中那是千般苦楚,但是卻無人能知!
殷洪在奪了商營大權之後,當真是雷厲風行的便要為殷商剿滅不臣。初戰就擒拿了黃飛虎父子,二戰就險些讓薑尚喪命。
最後還是殷洪大勝之後,在商營慶功宴之上誇耀自家靈寶漏了底細,這才被蘇護通風報信告訴了薑尚。
這才讓薑尚等人知道原來是赤精子惹出的亂子!
正當周營之中薑尚令楊戩四處求援之時, 蕭升這裡卻是突然陷入了一場危機之中。
……
岐周都城鎬京的神廟,作為第一座太始廟,也算是太始廟祖庭了。
今日在這香火鼎盛之處,忽然憑空出現了四位身著赤、白、黃、青四色玄袍的青年。只見此輩就這般傲然的向著神廟走來,一個個俱是昂首挺胸面上無絲毫恭敬之意。
雖然神廟之中的凡人看不見這些人,但是作為祖廟之中的廟祝,黎竹憑借著神尊眷顧還是有些法力的。
看著這四人來者不善的模樣,黎竹雖然自知不敵,但是卻沒有絲毫畏懼的攔在四人身前。
“此乃太始神尊駐蹕所在,不知四位來此有何要事?”
只見那為首的白衣玄袍的青年好似沒見到廟祝一般,就這般徑向前邁出。
頓時黎竹便好似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撞一般,就這般猛然向身後飛去,七竅流血間眼見便是活不成了。
只見那白衣玄袍的青年面色冷然道:“太始道人何在?我家主上有請,還請閣下隨我等走一遭吧!”
神廟之前的變故自然立刻掀起了一陣渲染大波,那些信眾看著廟祝莫名其妙的到底不起,紛紛不約而同將他抬到大殿之中。
千裡眼與順風耳因為分神在外,故此稍有遲滯。當這兩人面色鐵青從神像之中落下時,只見那玄袍青年嘴角微翹,似是不屑的笑了笑。
“哪裡來的貓貓狗狗,竟然敢在太始廟前撒野?給我死來!”
千裡眼與順風耳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對方都已經打上門來了,那道他們還要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