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升立下的前兩條天規雖然看似有些牽扯巨大,但是因為其確實有天庭有大益處,故此眾仙還能理解。
但是對於那最後一條天規,凌霄殿中的諸位大能幾乎都有覺得有些……突兀。
無論修為最高的黃極大仙,還是智計高絕的白澤,都沒有想明白那第三條天規的意思,甚至此刻場中的大半仙神都是因此方才匆匆趕來凌霄殿的。
“因果起,神仙劫?”
這六個字看似簡單,但是卻使得在場之中的眾仙絲毫不敢輕忽。在經歷過諸次量劫之後,已然沒有誰敢輕忽‘劫數’二字了。
如今若是不弄清蕭升心中到底是何用意,別說是其他散仙,便是天庭眾仙都心中難安。
“陛下欲要與三界眾生為敵麽?”
蕭升沒想到最先開口的竟然是向來莽撞的無支祁。
看著無支祁那一臉凝重之色,蕭升不由調笑道:“怎麽,難道在道友眼中,吾是如此不智麽?”
蕭升此言一出,卻是使得殿中凝重的氣氛稍稍緩解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蕭升到底打得是什麽主意,但是至少最壞的結果可以排除了。
看著眾仙那慶幸之色,蕭升卻忽然面色一正的肅聲道:“諸位能走到今日,自然也經歷了不少劫數,對於量劫的恐怖之處想必不用我說大家也心中清楚。”
蕭升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走
且不說凌霄殿之中蕭升與白澤、風後等人又在商議何事,當無懷離開凌霄殿之後,當即便來到了天工司。
無懷知道蕭升與人族之間的約定,雖然這周天星神權柄依舊在天庭手中,但是星神卻必須是人族血脈。
故此無懷心思細膩的想到了先前蕭升疏漏的地方,這星辰殿真正要重視的地方,在外而不再內!
她令天工司將除了在各城營建星辰殿之外,再為她煉製一片宮殿形製的空間靈寶。
隨即她便以大羅金仙之力,一一的將那一萬四千八百顆輔星的星辰真形,無一疏漏的烙印下來。
待天工司日夜不休,將她所需的空殿靈寶煉製妥當之後,無懷便將那周天輔星的星辰真形一一映照其中。
如今一來,日後星辰殿弟子,只需要在心中觀想出周天輔星真形,便可逐步感應到星辰之力。
從無懷的這些舉措看,蕭升確實沒有選錯人選。
作為星辰一道的大能,蕭升麾下確實沒有誰能比無懷更明白,如何修行星辰之道。
但是因為如今南瞻部洲之上,尚且是嬴政在位。
而他又一直對人族的退讓耿耿於懷,故此便借助十二元辰大陣之能,牢牢的將三元道宮一脈仙神拒之門外。
無懷被逼無奈之下,除了將隻好先行煉製出一片星辰令,遍灑與南瞻部洲四周近海之處。
如此一來,只要這些星辰令能本南瞻部洲的人族遇到,那麽無懷的星辰殿便可以源源不斷的等著人族有緣人,主動出海相投。
若是嬴政之威就好似一方烈日壓在南瞻部洲的眾生之上,那麽無懷則像一彎明月一般,溫柔似水的瓦解嬴政防禦。
於是還未等蕭升出手,無懷與嬴政便已經開始隔空鬥法起來。
……
若是換做往日,無懷與嬴政的舉動,都必然會驚動各自一方勢力。
但是如今蕭升便不用說了,在將星辰殿交給無懷之後,他已經忙得完全顧不上無懷後續如何處置了。
至於人族?
如今火雲洞中的人族強者幾乎傾巢而出,每一位都攜帶者人族的血脈種子,在周天星海漂泊遊蕩。
雖然周天星海之中的遠古星辰之力都極為濃鬱,實在是一處不可多得的修行勝地。
但是其對於普通人族而言,便未必是一個宜居之所。
為了盡快使人族的腳步,遍布周天星海中的億萬星辰之上,三皇五帝甚至不惜親自出馬。
每日都忙碌的往來的無盡星空之中,若不是女媧將山河社稷圖借給伏羲。
此刻人族在周天星海之中,擴張的腳步恐怕還要慢上數倍。
第255章:
鹹陽的四海歸一殿之中,只見李斯一臉鄭重的向嬴政稟報著,片刻之後只見嬴政一臉煞氣道:
“傳令下去,自今日起片板不得下海。再令白起領護陵軍駐防近海各處,若是有敢私自出海者,殺無赦~”
李斯當即毫不猶豫的應聲下去傳旨,唯獨一旁的尉繚子似乎面有不忍,但是見嬴政那滿臉殺意的樣子,終究還是沉默下來。
作為最早進入秦國的兵家弟子,尉繚子卻始終不能成為嬴政的心腹,甚至被白起後來居上。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尉繚子覺得嬴政殺伐太重,時常勸諫。
於是作為替嬴政定下掃平列國之策的兵家大家,尉繚子卻漸漸的在秦庭之中成為了邊緣的存在。
尤其是在這次嬴政從天庭歸來之後,尉繚子愈發覺得嬴政身上的又重了幾分。
在幾次勸諫未果之後,尉繚子已經漸漸心生去意。
……
次日,鹹陽朝堂之上。
只見嬴政一臉陰沉的環視殿下群臣,隨著嬴政的帝王之氣越重,如今朝堂之上,已經漸漸無人能承受住嬴政的帝王之威了。
於是嬴政尚未發一言,頓時殿下的群臣便已然戰戰兢兢、汗流浹背。
就在眾臣幾乎快要感到窒息之時,突然聽見上首傳來了一陣冰冷之極的聲音:
“諸卿若是有誰覺得朕不堪輔佐的, 此刻可以站出來了。朕保證,放你離去!”
那話語之中的冰冷之意,使得即便是李斯這般城府深厚的老臣,都忍不住心中一顫。
只見他頓時出列,朝嬴政大禮拜道:“陛下掃平天下,一統六合,乃萬世難尋的聖主。
微臣縱然見識短淺,也知如今人族在陛下的率領之下,已然遠邁三皇五帝之時,又豈敢輕棄!
若是於此時離去,豈不是有眼無珠乎?”
隨著丞相李斯這一開口,殿中群臣頓時連忙應聲附和,俱是忍不住向嬴政說著自家的赤忱之心。
看著殿主這般雜亂喧嘩之景,嬴政不由眉頭一皺,頓時大殿之中便立即變得啞然無聲。
以一人之威,以至於斯!
見眾臣終於安靜下來了,嬴政的臉色也好上些許。不過只見依舊是余怒未消的問道:
“既然如此,那尉繚為何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