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與大師姐相談甚歡,秦守覺得那個素未謀面的院長似乎和自己父親關系不錯,
閑聊很快結束,慕妙音被迎入秦家中依禮拜見過了秦家老奶奶。
客廳中,老奶奶坐於正中旁邊是秦守父母和慕妙音交談甚歡,至於秦守則是被自己娘親抱著。
對於他們的話題秦守不感興趣,他現在盤算的是怎麽把秦家的那枚一階妖獸金甲蛇的血丹給弄到手,
金甲蛇,一階妖獸中的佼佼者,這種妖獸血丹作為開啟混沌呼吸法的修煉最為適合不過...
但是這枚血丹價值非凡,自己如果開口向父親索要大概率不會給而且甚至還要被追問要拿血丹做何用,總不能說自己要修武吧?
“讓他們知道我有修武的念頭,估計真的要被打斷腿吧?”秦守心中嘀咕了起來,但該想的辦法還是得要想。
在一旁的秦家眾人也是了解到秦守晉升至儒生的來龍去脈一個一個也是忍不住稱歎驚奇,下午發生之事他們也有所耳聞但還真不知道這一切居然與秦守有關。
“原來是下午的大雨是守兒的手段嗎?”秦威啞然失笑,
下午那一場大雨來得快去也得快,他還覺得這一場大雨不簡單但如果是儒生的手段那就能解釋得過去了。
“我聽府中下人說今日神文書院可是出了兩位儒生,不知另外一位是?”
秦老奶奶面露慈祥的神色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兒也是止不住的欣喜,
秦家六代...終於出了一位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了!
“是我。”
慕妙音含笑道:“不過這一切也多虧了小師兄點撥,我才偶爾感悟。”
秦家眾人一臉茫然,這也跟守兒有關?
“這...”
秦威摸了摸後腦杓道:“這真的是我兒子嗎?”
“秦威,你...”
張嫻在旁邊氣得不行,這家夥是真的像晚上睡地板了。
“開玩笑,開玩笑。”秦威立馬回過神看著秦守豎起了大拇指一本正經地道:“不愧是我兒子!有你爹我當年的風范。”
秦守:……
咱們換個爹還來得及嗎?
“少貧嘴,你兒子可是七歲的儒生,你七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
秦家老奶奶頓時就不樂意了,自己的孫兒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大秦建國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年輕的儒生。
看見自己母親發話,秦威頓時也是如同蔫了的茄子不敢再造次。
慕妙音嘴角微微上揚,隨後也是開口道:“其實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件事,一個月之後朝廷會考開啟,今年長樂縣的三個名額神文書院佔了兩個,秦守屆時會代表神文書院參加朝廷會考。”
這句話落下原本輕松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就連秦威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臉。
“參加朝廷會考?”秦威沉聲道:“我沒記錯的話還要前往京都吧?”
“是的。”慕妙音點了點頭,
秦威與秦老奶奶相視一眼,緊隨其後秦老奶奶開口道:“守兒不過才七歲,而此地距離京都數萬裡之遙遠,恐怕不妥。”
秦守暗叫不妙,果然...
看了一眼慕妙音心中暗道,大師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每年的各地參加會考的學生都由官府親自護送,秦老奶奶大可不必多慮,至於沿途也有我親自照顧秦守,想必不會出太大問題。”
慕妙音似乎也是早有準備,
並沒有輕易放棄這個念頭。 “此事不妥。”
秦老奶奶卻是搖了搖頭道:“守兒是我秦家六代單傳,他再聰慧也不過七歲孩童,這又怎麽能讓我放心讓他前往萬裡之外的京都?”
慕妙音不言,心中歎息道果然還是得要用小師兄教的辦法嗎?
“但是關於此次參加會考的名單已由縣知府千裡傳信至京都,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秦守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京都的會考名單當中。”
慕妙音故作為難地道:“秦守若不去的話就等於是違逆皇命…….”
違逆皇命!
這四個字落下讓秦家眾人都心神一沉,在大秦皇朝違逆皇命的下場便是誅九族!
秦老奶奶臉色幾經變換,盯著慕妙音似乎是在分析她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她卻瞧不出什麽東西,
片刻後才是歎息道:“難道不能找其他人代替嗎?”
慕妙音搖了搖頭道:“那便是欺君之罪。”
秦家眾人:......
“老爺,宴席已備好。”這時候秦小花走進來開口打破了僵局,秦威頓時開口道:“這事暫且不提,先吃飯吧。”
慕妙音點了點頭,心中大概是有了答案。
小師兄不愧聰慧過人,短短兩句話就徹底讓秦家無法再拒絕他去參加朝廷會考,即便秦家再百般不願但也不可能違逆皇命。
席間秦家眾人各懷心思地吃完飯,大家對此事都不再提,慕妙音在飯後也是離開了秦家。
只不過此時在遙遠的大秦京都,大秦皇朝的吏部侍郎劉長齡仍舊處理一些公文。
“大人,時間不早了,夫人那邊催促你回府。”外面的侍衛再次出言提醒,
“告訴夫人半小時後我處理完公務就回去。”劉長齡頭也不抬起開口道,朝廷會考即將開啟,他這個禮部侍郎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將手中一份公文處理完畢,劉長齡繼續拿起下一份公文,打開一看發現是下面遞交上來的一份加急公文。
“一份會考名單居然還標注加急?知白這個長樂縣知府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劉長齡心中頗為不悅,這種小事自有其他吏部官員負責,若不是標注了加急這份公文根本不會出現在自己案桌上,
隨意地掃了一眼剛欲要合上的時候他眼角瞥到了一行小字。
“秦守,七歲,與今日當眾吟詩晉級儒生。”
劉長齡動作頓時僵硬住,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七歲的儒生!?
這怎麽可能!
當下劉長齡也是仔細閱讀起來,上面記載著下午在長樂縣發生的一切見聞,其中包括秦守那首詩詞,還有與他人的比試造成的異象。
“難怪...”
看完之後劉長齡才是明白為什麽這份公文會標注加急,倘若上面所說的一切屬實的話這份公文甚至應該出現在陛下的面前!
七歲的儒生!
大秦皇朝建國以來未曾出現過的事情,這意味著他具備成為高品儒生的潛力!
一位高品儒生對於任何一個皇朝而言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七品以上的儒生還有著另外一個名字:鎮國之柱!
想到這裡劉長齡立馬站起來顧不得處理其他公文,直接對外面的侍衛道:“備駕,進宮。”
這件事必須要第一時間告知陛下,一位七歲的儒生想想都覺得瘋狂。
.......
皇宮內燈火通明,金鑾殿中數十名女性侍衛靜立其中,在正中央的龍椅前還有著層層屏風擋著,
一位身穿金色龍袍的女子坐在龍椅上低頭審批奏折,她便是如今大秦的女帝。
“陛下,禮部侍郎劉長齡求見,說是十萬火急之事。”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走進來通報,
龍椅上的女帝微微抬起頭,眼眸中掠過些許疑惑,當下也是道:“傳。”
片刻後,劉長齡進入金鑾殿拜見女帝。
“劉卿家,你有何事?”女帝的聲音從屏風背後傳來,
“陛下,還請過目。”
劉長齡遞交上了那份加急公文開口道:“若非緊急之事老臣也不敢如此打擾。”
侍衛將這份公文遞到到女帝面前,她翻看了一眼直接目光死死地鎖定著公文上面每一個字,生怕自己看漏眼。
片刻之後,女帝放下公文抬起頭問道:“此事當真?”
“長樂縣的知府是我的學生,他應該不會愚蠢到欺君。”劉長齡低頭道,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女帝細細品味著這首詩詞,愈發覺得這首詩詞的不簡單,這真的是一名七歲孩童的感悟?
“陛下,此人七歲便成儒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劉長齡低頭道:“但是長樂縣所在位置是我國南部邊境交界,那邊充斥著不少鄰國探子,我怕......”
話不言盡,但女帝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長樂縣,秦守...”
女帝玉指敲動著桌子,她想到了一個在京都消失百年的世家,這是巧合還是...
“靈慧。”
女帝沉吟數秒旋即開口,金鑾殿中的一名女侍衛應聲道:“臣在。”
“率領十名禁衛軍即日出發前往長樂縣護送秦守進京。”
......
遠在京都皇宮所發生的之事秦守自然是無從知曉,但今晚對於秦家而言是一個不眠之夜。
送走了慕妙音之後,秦老奶奶與秦威夫婦重新在客廳商議著什麽,至於秦守也是以不困為理由在旁邊坐著。
“母親大人,守兒真的要去京都嗎?”
秦威憂心忡忡,原本還以為秦守成為儒生是一件喜事但現在看來並非是好消息。
“名單已上報朝廷,不去就是違逆皇命。”
秦家老奶奶歎息道:“知府那邊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
秦威乃是捕快,對於縣知府的一些工作流程頗為清楚。
仔細想了一下道:“會考乃是大事,知府大人早些日子就一直催促兩家書院盡快提交名單,想必下午名單提交過去的時候知府大人也會第一時間上報朝廷。”
秦老奶奶搖了搖頭自嘲一笑道:“秦家百年之前遠離京都為的就是不再卷入朝廷紛爭,但誰能想到百年之後終究還是避免不了。”
秦威想了一下道:“只要拿不到好名次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守兒。”
秦老奶奶白了一眼自家兒子道:“你是不是練武把腦子給練壞了,大秦建國以來就沒有人可以在七歲成為儒生!這種情況下守兒一旦進入京都就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焦點,到時候他的背景就會被輕而易舉地查出來。”
秦威訕笑道:“怎麽說也是百年之前的紛爭了,當初那批人老的老,死的死,誰沒事還惦記著我們秦家?”
“秦家祖上在京都的地位遠非你們所能想象,”
秦家老奶奶回想起了一些往事片刻繼續道:“當初秦家厭倦了這些鬥爭才是舉家遷移從繁華的京都遷移至邊境小城都沒有斬斷這些麻煩,一旦守兒再踏入京都那就意味著秦家重新回歸。”
“而且七歲的儒生...這意味著什麽?”
秦家老奶奶沉聲道:“不出意外的話只需要數十年的時間守兒就可以成為高品儒生!”
“如果真的能夠成為高品儒生也就無所謂了,但是讓別人知道他來自秦家,恐怕會無數人不願意再次看到秦家崛起。”
老奶奶的這一番話讓秦威父母都是不知所措,反而是秦守在旁邊一邊聽著一邊腹誹,老子參加朝廷會考為的就是人前顯聖!
什麽黨派紛爭,什麽麻煩都跟自己沒關系。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秦守突然他想到如何讓秦家把那枚金甲蛇妖丹給自己的辦法了!
“奶奶,我想索要一樣東西。”
秦家老奶奶抬起頭看著秦守也是笑道:“好好好,好孫兒想要什麽奶奶都給你。”
“我記得秦家有一枚金甲蛇的血丹,我想將其送給院長。”
秦守眨著大眼睛,一臉的天真無邪。
院長啊院長啊,雖然咱們素未謀面但這時候就能夠彰顯出你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