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的飛行速度極快,在短短兩天時間便跨越了數千公裡的路程,
秦守也是借機遊覽了大秦皇朝的山水,期間靈慧倒也盡心為秦守不少解惑。
關於京都,關於百年之前的秦家等等...
不過關於那位女帝的任何事情,靈慧卻是隻字不言這倒是讓秦守有點納悶。
在獅鷲不懈的飛行下,一行人於第二天的傍晚時分抵達了通州。
通州的地位頗為特殊,位於大秦皇朝疆域的正中心因此也成了大秦皇朝的交通中樞,
雖然匯聚了天南地北的三教九流但此地也是有著重軍把守,當六頭獅鷲出現在通州上方的時候引起了無數人的矚目。
畢竟在大秦皇朝當中老百姓都知道獅鷲是皇室的象征,也就是說今天通州要迎來了不得的大人物,就連通州太守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放下手中公務趕往官驛一探究竟。
靈慧等人操縱著獅鷲降臨在了官驛,秦守被靈慧抱著從獅鷲身上輕身一躍下來對著前來的驛站官員道:“現在把驛站所有閑雜人等驅散直至我們離去。”
“這位大人,恐怕有點不太妥。”
驛站的官員苦笑不已,心裡則是暗暗叫苦,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鎮東王的兒子來了這裡也就算了,還來了一群疑似皇室嫡親的大人物...
通州官驛雖然每日都招待不少朝廷官員以及其家屬,但還真沒有經歷過如同今天這般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大人物。
靈慧似乎很是不滿意對方的回答,但她也不多做解釋拿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冷聲道:“現在呢?”
金色令牌上烙印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獅鷲,背面則是一個“秦”字。
看見這枚金色令牌的時候驛站的官員當下直接跪下頭也不敢抬起頭道:“謹遵聖意。”
驛站的官員雖然職位不高但卻很清楚這枚金色令牌所代表的意義,這枚金牌是大秦女帝的信物。
見金牌者如見君,忤逆這塊令牌等於是抗旨行事。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驛站官員,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做,
“盡快。”
對方小心翼翼地退下開始安排官驛的一些其他人離開,雖然官驛當中住著有不少都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驛站官員得罪不起的,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陛下啊!
“靈慧姐,不至於如此吧?”
秦守也是啞然失笑,這裡已經是大秦皇朝的中部,想必不太會出現其他意外。
“出門在外,凡事都得多留個心眼。”
靈慧也是撫摸著秦守的腦袋笑道:“不要以為這裡遠離邊境就不會有危險,我等奉命行事將你安全帶回京都,要是出了差錯可是要掉腦袋的。”
秦守:……
行吧,既然都這麽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麽呢。
就在他們等待的過程之中,官驛內傳來了些許比較大的動靜,似乎是有人不滿被請離去。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讓我離開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爹可是鎮東王!!!你們這群狗奴才是不是想死,連本公子也敢往外趕?”
“放開我,我倒是要看看京都是誰這麽大口氣還敢讓我鎮東王從這滾出去!”
數息後一個錦衣公子便是提著劍怒氣衝衝地往這邊走,身後等一眾禁衛軍也是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似乎只需要靈慧一個手勢,他們可不管什麽王不王什麽的,
禁衛軍代表的是女帝,
在大秦皇朝沒有人能夠凌駕在女帝之上。 對方來至秦守等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並未曾從靈慧等人,
在他眼裡一個一個都是普通武者的裝扮當下以為他們是朝廷派出來執行公務的普通官員當下也是不屑地開口道:“你們好大的官威風啊,連我鎮東王之子也要趕出去?”
“世子殿下,如有冒犯還請見諒,不過吾等公務在身也希望世子殿下配合一二。”
靈慧並未發作而是不卑不亢地道,鎮東王在朝廷當中地位不低。
總不能一照面就撕破臉皮,到時候這件事傳到女帝耳邊,礙於皇親宗室的面子上問罪起來自己也佔不了便宜。
“你知道我是誰?”對方指著自己冷笑連連,
“當然,鎮東王張星河之子張宇恆世子殿下。”
靈慧神色不變,
“還知道我是世子殿下?”張宇恆怒極而笑道:“知道了還讓我出去?你們是不是想死?”
“世子殿下,吾等奉命執行公務,請配合。”
靈慧依舊是不卑不亢道:“世子殿下,請。”
張宇恆頓時勃然大怒,不知道自己身份也就算了在知道自己是鎮東王之子還讓他離開?
這擺明就是沒有把他這個世子殿下放在眼內!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守好奇地看了一眼靈慧,心中在嘀咕靈慧這是在給這位世子殿下挖坑呢...
其實一開始靈慧直接把那塊代表身份的金牌拿出來,這位蠢得有點可愛的世子殿下大概率會認慫。
畢竟不管你爹是什麽王不王的,再牛逼還能不把女帝放在眼裡?
但靈慧並沒有這麽做,大概可以推斷得出一個結論。
這位鎮東王跟女帝不太對付的樣子...
再聯想到之前陳龍跟自己說過,朝廷當中是存在派系之分其中便是有極為反對女帝繼位的派系,難道那位鎮東王便是隸屬這個派系?
而在秦守思索著問題的時候,這位世子殿下也是變本加厲更甚至吹了一下口哨,便是有著十幾名親衛湧進來圍住了他們。
“我今日若是不走呢?”
張宇恆面露譏笑的神色道:“難不成你們還能把我給殺了不成?”
“世子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靈慧也是故作低歎一聲道:“如果鎮東王在這絕對不會允許世子殿下如此胡來。”
“你們算什麽狗東西,竟敢直呼我父親名……”
張宇恆勃然大怒,然而下一刻靈慧手中便是多出了一枚金牌。
“禁衛軍行事,無關人士等一概回避。”
靈慧看著張宇恆平靜地道:“先斬後奏,皇權特許,世子殿下不會不知道吧?”
當下張宇恆整個人都呆若木雞,死死地盯著靈慧手中的金牌,口中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該死的,這群人居然是宮中的禁衛軍!
而也就是代表他們是在給女帝辦事,而自己這般行為落在他人眼裡毫無疑問是大不敬!
就憑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對方真的把自己給殺了也不會有半點罪責。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禦賜金牌的作用。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秦守很努力地憋著笑意,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什麽世子殿下可真的是蠢得讓人覺得可憐,他也不想想沒有點東西哪個官員敢直接要肅清官驛?
該不會真的忘記了現在大秦皇朝當家做主的可是那位女帝呐,
莫要說你一個世子哪怕你爹鎮東王來了也不敢忤逆皇命,起碼明面是不敢的。
“咳咳,秦守,莫要失了禮儀。”
靈慧輕咳幾聲,大概也是知道聰慧的秦守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秦守聳了聳肩膀也只能是繼續忍著笑意,而此時那位世子殿下也只能是面對金牌跪下,恨不得在地上找條裂縫鑽進去。
不過就在此時秦守心有所應地抬起頭,視線在世子殿下身後那群仆從身上掃視而過。
“是錯覺嗎?”
秦守面不改色心中卻是生出了疑惑,就在剛才他察覺到了一縷氣息鎖定了自己,但是待得自己有所察覺的時候對方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終靈慧也是沒有繼續難為這位世子殿下, 畢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對方再怎麽說也是鎮東王的兒子...
她自當不會真的先斬後奏,只不過是小小地捉弄了一下他便是讓世子殿下離開。
“靈慧姐姐,你這樣可不太厚道。”
秦守看著灰溜溜離去的張宇恆背影也是笑道,
“他在京都便是仗著世子的名頭做了不少喪盡天良之事,奈何他爹是鎮東王。”
靈慧搖了搖頭道:“我今日也不過略施懲戒罷了。”
秦守笑而不語也是沒有點破靈慧的謊言,這只不過是靈慧的說辭罷了,
歸根到底大概還是因為鎮東王與女帝的之間存在著不少矛盾,因此她想要趁機出口氣而已。
女人呐,果然一個一個壞得很呢。
“靈慧姐,京都當中出了陛下還有其他人知道我要去京都?”秦守旋即認真地問道,
“想知道的都能知道。”靈慧回答含糊其辭,
“這樣啊,看來有人不太願意我去到京都呢。”秦守搖了搖頭,旋即也是將自己的察覺到的事情說出來。
“剛才那群人最強不過二品武者,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探查你的氣息也絕對瞞不過我等。”靈慧沉吟片刻覺得很是疑惑。
“那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你先行休息吧,這件事交給我去查一下。”靈慧並沒有大意,當下對於他們而言護送秦守順利抵達京都是一切重中之重!
沒有什麽比秦守的安全更為重要,哪怕只是一絲懷疑也必須要再三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