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篝火熊熊燃起。
在部族幾個村落的一處巨大場地,無數的人聚集。
沈溪遠遠的看著,他知道這是在舉行祭奠儀式,不過看上去卻像是在慶祝。
載歌載舞,鬼哭狼嚎。
沒有多耽擱,沈溪離開了部族,前往幾十公裡外的另一個部族。
也就是今天來攻擊的那個部族。
幾十公裡,看似很遠,但沈溪步行,反而很快。
任何時候,直線距離都是很近的。
接近之後,遠遠的也看到了同樣的篝火,以及聽到奇怪節奏感的歌舞聲。
這個部族真的不小,村落也很多,散落在平原地帶。
而沈溪此時,卻是站著一座矮山之上,遠遠的看著。
終於,他發現了一些休旅車,房車,帳篷。
在部族之外的一處高地,那裡有幾顆大樹,難得一見的大樹,樹冠如同傘蓋一般。
而那些車子帳篷,就在那幾顆樹下。
也能夠看到很多人影。
眼睛聚焦觀察,沈溪看清了一些。
應該是美國人。
沒想到與澳洲人印度人,搶奪這個區域主導權與利益的,居然是美國人。
這些人不應該是一夥的嗎?
各自支持一兩個部族,這是為何?
沈溪想不明白,無外乎都有私心。
當然,大樹下的人,或許只是旅遊的人。
也可能是某個組織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部族的支持者。
還是近前查看再說。
沈溪開始朝著山下而去。
植被稀疏,低矮灌木,穿行起來比叢林要輕松。
沒一會,沈溪就到大樹附近。
此時他也知道,這些人並不簡單。
同樣的荷槍實彈,武裝很強大,人員也不少。
沈溪躲在附近的灌木叢後面,仔細的聽了一些人的交談,果然沒錯,就是這些人策劃了部族今天的攻擊。
此時這些人正在商談,明天的進一步襲擊。
很顯然,這個部族已經被這些人掌控。
從大樹附近,偶爾穿行巡邏的黑人武裝,就能夠看出來,部族的武裝力量,受到了這些人的直接掌控。
而且可以確定是美國人,也能夠確定這些人都是軍人。
雖然沒有穿軍裝,但沈溪從氣息能夠感受到。
還有就是一些人胸前吊牌,胳膊紋身,都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三角洲?
美國三角洲突擊隊?
怎麽派這樣的特戰隊來到這裡?
一直以來,美國政府去別國搞事,不都是間諜特工的嗎?
現在居然派出了突擊隊成員,難道這裡的局勢,對美國很重要?
沈溪不是很明白什麽政治軍事,所以也想不明白。
這些人既然是三角洲突擊隊,那就消滅。
不過此刻沈溪也知道,他就算消滅這些人,以後還會有人來。
他也不可能一直守護在這裡。
這也是他之所以內心悲哀的原因。
無能為力。
各國勢力不想看到這個國家太平,他能夠阻止嗎?
阻止不了。
聯合國都阻止不了,更別說他一個個人了。
幾百上千人的戰爭,他都沒辦法真正的阻止。
今天他能夠救助一些人,但他離開之後,這些人同樣還是要遭受到殺戮與混亂。
即使沒有外部勢力的乾預,這些部族之間,都不會相安無事。
這些人是土著,愚昧而貧窮。
給點武器與糧食,就會無所顧忌的開戰。
所以,沈溪決定今晚之後,徹底放手。
管不了,那就眼不見為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不是救世主,也做不了救世主。
除非有一天,他實力到了,摧毀這個世界的霸權。
取出大砍刀,沈溪開始準備殺戮。
特種部隊的精英,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
這裡有二十八人,七個女人,二十一個男人,都是特戰隊員,但對於沈溪這樣的來說,戰術再厲害,也沒用。
提著刀,沈溪身形暴起,直接騰空躍起幾米高,就朝著營地衝去。
簡單直接粗暴,才是沈溪此刻的狀態。
跟這些人也沒必要打槍戰,還是這種殺戮狀態,讓沈溪熱血沸騰。
槍聲第一時間響起,緊接著就是槍聲大作。
沈溪的騰空而起,第一時間就被人發現,但沈溪的速度太快。
子彈根本打不到,他就進入了營地,進入了人群。
這樣的情況下,開槍就會打中自己人。
開山刀揮舞,已經砍翻幾個。
人群也迅速的散開,手槍的子彈,在沈溪身上一顆顆的彈開。
在一些人難以理解的眼神下,沈溪已經又殺了幾個。
不愧是精英特戰隊成員,見勢不妙,迅速的奔逃四散。
沈溪見此冷冷一笑,速度也開始加快。
休旅車,房車,越野車,都被子彈打得火星四濺,到處是彈孔。
營地徹底的混亂。
而沈溪也開始一個個的追殺,這個時候,四周附近巡邏的黑人武裝,也聽到槍聲趕來。
這些人遠遠的,就開始打槍。
而且打槍僅僅是為了打槍,根本不瞄準,也不知道打誰。
反正就是打槍,因為打槍好玩。
所以,這一處高地,幾顆大樹底下,頓時槍聲大作。
在夜幕之下,子彈交織出一道道火線。
幾個特戰隊員,沒被沈溪殺掉,卻是被黑人武裝的子彈打中。
也是自食惡果。
沈溪追殺著最後幾人,一個女人瑟瑟發抖,手裡的槍對著沈溪一直打到沒了子彈。
她眼裡充滿了驚恐,看沈溪就如同看異形一般。
沈溪冷著臉,沒有任何的情緒。
開山刀揮起,女人頭顱飛起。
這些美國人,整天喊著人權人道主義什麽的,但做的事,都是沒人性的。
最該死的就是這些人。
殺掉最後幾個特戰隊員,沈溪收起了開山刀。
取出自動步槍,開始了新一輪的獵殺。
持槍的武裝黑人,都是目標。
從這裡開始,沈溪殺進了部族。
年長者,酋長,長老,叫囂厲害的,沈溪都殺掉。
只有摧毀這些人的精神凝聚力,才能夠讓這些人放下部族仇恨。
殺到半夜,無數人跪伏在一座座茅草屋外。
沒人敢拿武器,哪怕武器就在眼前。
沈溪殺的痛快,但心裡卻是無盡悲哀。
因為他知道,他內心深處不想這樣,但又沒辦法。
不想視若無睹,又無法阻止。
這樣的矛盾心態,終究讓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處理。
但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
沈溪其實很茫然。
看著無數的孩子,婦人,少年,老人,以及一些不願意拿槍的青年男女。
沈溪一時之間,有點想把這些人,都送進失落之境的想法。
把這兩個部族剩下的人,都送進失落之境,這裡沒了人,也沒了金礦,或許就太平了。
當然,他只是有了想法,一時半會卻是難以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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