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多了,也見多了人性醜陋,沈溪就容易失控。”
秦老再次說道,語氣有些感慨。
沈溪這段時間所作所為,他是一清二楚,本身就是醫生,見慣了生死。
加上這段時間那麽多的殺戮,以及看到那麽多人性醜陋一面,對一個人的內心,衝擊是非常大的。
就如同他自己當年參加的那些戰爭一樣。
那樣的場面,對人內心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秦老是深有體會。
而沈溪在埃塞俄比亞的事情,他也知道,人性最醜陋與殘忍,沈溪都見過了。
沈溪的心態是否恢復?
又是否健康?
這些都是未知數,但卻讓沈溪成為了定時炸彈。
在其剛剛回國這段時間,刺激他,很容易就會朝著失控發展。
沈溪為什麽參加晚宴,就能夠打死人?
這不就是說明,沈溪的心態不穩嗎?
被世界各國列為頭號危險人物,難道國內就能除外?
不能,沈溪在國內,也同樣是最頂級的危險人物。
付國勇很明白秦老的意思,但國安局裡面,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各個地方的國安部門,有時候也同樣會受到地方上的影響。
“秦老,這樣吧!我明天親自去魔都,處理此事。”
秦老聽了點點頭,對付國勇說道:“你按我的意思處理,我跟權老頭等人,會給你撐腰,一定要穩住沈溪。
真正不行,就再給他安排個任務,出去轉一圈,再回來說不定事情也消停了。”
聽秦老這麽一說,付國勇眼睛一亮。
是啊!
可以讓沈溪出國去折騰呀!
不是要準備婚禮嗎?
那何不出國來個旅遊結婚度蜜月什麽的。
“嗯,我去魔都之後,跟沈溪提一下,讓他帶著媳婦出去旅遊一段時間,這樣我們也有時間慢慢的解決一些事。”
“這個想法可以,真正不行,那就安排點任務,從埃塞的事情,可以看出,沈溪還是有著很強烈的愛國心。
一些任務他也肯定會幫忙的。
對了,那十份治癌藥,這一次你去,讓沈溪最好交給你,不能影響到與各國的合作研發。”
“嗯,我知道,沈溪這小子就算出去,也不會消停,還是把藥物留下穩妥一些。”
付國勇明白秦老的意思,是擔心沈溪萬一出了事,不至於合作上面吃了虧。
畢竟是中方擔保的,拿不出藥物,中方可是要賠償損失的。
國家級的科研合作,可不是兒戲。
此時,秦老臉色有些凝重,問道:“那無人機的事情,能不能查出來是什麽來路?”
付國勇聞言,也是冷厲,“還不清楚,恐怕是來者不善,特別行動處的人,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不過我安排人,正在清查這段時間進入國內的人員記錄,進行核對篩選。
看看能不能找出,是不是跟國外有關系。
國外的一些殺手與黑勢力,混進來的可能性很大。
這次在埃塞沈溪殺了黑水公司一百多人。
還有一支三角洲特戰隊的人員。
除了黑水公司與美國軍方,我猜不出誰會這樣的探查,想搞清沈溪的落腳點與行蹤路線。”
“嗯。”秦老恩了一聲,卻是沒有下文,而是沉吟不語,似乎在琢磨著什麽。
最終,秦老說道:“加派特種人員,進入魔都,對沈溪的家人朋友,進行暗中防護,不惜代價。”
付國勇點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聯絡。”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付國勇也離開了。
等付國勇離開,秦老又一次給權老打去了電話。
權老的病,是沈溪出手,才真正的恢復。
雖然退了,但之前是軍方大佬,依舊有著很強的影響力。
其實秦老與權老,並不僅僅是因為救命之恩,才護著沈溪。
而是因為很清楚的真的,沈溪這樣的人,只能籠絡,沒有任何的其他選擇。
魔都,沈溪把沈雲曦送回周瀾那裡。
又跟趕來的趙喜明,在路邊聊了一會,才上車離開。
車上,沈溪與古幼萱坐在後座,沈溪掏出電話,給碼頭的方濟世一個任務。
也算是一次考核,看看方濟世的能力。
他是讓方濟世用最快的速度,摸清吳彬華的金地集團,以及吳彬華家人親戚的所有信息。
既然很清楚吳澤旋的死,吳彬華不會善罷甘休,那就先下手為強,先把對方乾趴下。
這樣的情況下,無關乎是非對錯,只有你死我才能活的問題。
因為事情不僅僅牽扯到吳彬華,而是此事會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不能讓吳彬華被人當槍使,用來攻擊他。
與其這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心不狠,站不穩。
經歷了那麽多事之後,沈溪的心態,也今非昔比。
古幼萱等沈溪掛了電話,才說道:“你這些事,可以背著我安排的。”
沈溪笑了笑,掃了一眼開車的保鏢,對古幼萱說道:“不想背著你,也讓你對我多一些了解。
現在知道我並不是什麽善人了吧?
有沒有很後悔?”
古幼萱捶了沈溪一記粉拳,笑道:“早就知道了,我們第一次交談,你難道忘記了?
你當時不就說過,醫生冷血起來才是真冷血嗎?”
沈溪聽古幼萱這麽一說,哈哈一笑,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記得當初的話。
“對,我是說過,唉,誰不想活的簡單一些,但很多時候,就會慢慢的身不由己,很多事會不得不做。”
“嗯,我理解,也知道你的本心,再說你是我男人,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管,也都會讚成。”
“那我是個壞人,做江湖大盜,你也讚成?”
“讚成,那我就是江湖大盜的老婆,感覺還挺刺激的……”
沈溪攬著古幼萱,親了一口, 這丫頭太讓人疼了。
或許,女人就該這樣,夫唱婦隨。
車子上有保鏢在開車,古幼萱頓時推開了沈溪,她還不好意思。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兩人在大庭廣眾抱著,古幼萱不會有什麽,但車子裡的私密空間,有個外人反而放不開。
開車的保鏢,其實比古幼萱還緊張,額頭都冒汗了。
他希望沈溪與古幼萱兩人,能夠安安分分的坐著,別在親熱了。
不然,他的壓力太大了。
對沈溪的敬畏,讓他不想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也不想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這或許就是給大人物開車,很多人不願意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