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停留,沈溪出了城堡式建築。
也把城堡附近的幾棟小樓,裡面的保鏢們,清理了乾淨。
看著被吊死的哈瑞,沈溪也只是一聲歎息。
尋來一輛車,直奔洪保山的老巢。
今夜,就把洪保山這個隱患消除掉。
明天就可以大戰公園。
城堡二樓陽台,希娜與珍妮弗看著沈溪離開,兩個人什麽都沒說。
就這麽安靜的看著,漢恩死了,他的一切將被希娜繼承。
不過希娜不準備再經營這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這一刻,她有了自己的打算。
同時,對沈溪心情很複雜。
算起來沈溪殺了漢恩,算是幫她解脫,但終究是殺了她丈夫。
所以,心情很複雜,非常的複雜。
洪保山與漢恩一樣,不會住在市區,而是城郊山林別墅。
這種環境適合跑路,也具備隱蔽性。
這一處山林別墅,洪保山自認為沒人知道,明面上的住所,幾處別墅,就是為了打掩護的。
道上行走,狡兔三窟,違法生意做多了,就會沒有安全感。
更何況現在沈溪來了。
本想跟沈溪見個面,借機綁了,然後敲詐一筆,再殺掉。
一解心頭之氣,但忽然之間,不知為何,美國情報人員找到了他。
需要他的配合,他沒辦法也只能配合。
把沈溪引誘到雙子塔下,公園的噴泉。
但這一晚,洪保山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到了半夜快十二點,他都無法安睡。
甚至於,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心悸感。
輾轉反側睡不著,洪保山起身坐起,想喝水,但床頭櫃上,杯子空了。
就下床端著杯子,出了房間。
到了客廳,打開燈,卻是猛然一驚,一臉的驚恐欲絕,手裡的杯子,也脫手,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炸裂。
杯子摔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非常的刺耳。
但別墅例外依舊靜悄悄,一個保鏢打手都沒有出現。
沈溪平靜的坐在沙發上,面前是熱騰騰的一杯龍井茶,手裡是一根大雪茄。
如同在自己家裡一般。
看了一眼驚愣住的洪保山,沈溪笑了笑,“洪老板,坐下說。”
洪保山這一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太嚇人了,沈溪太讓他意想不到了。
下午打了電話,半夜就找到了他的家裡。
想來保鏢打手們,也都被其解決了,這個時候掙扎,毫無意義。
定了定神,洪保山走了過去。
在沈溪對面坐下,身上隻穿了睡袍,裡面還是真空的。
一坐下,肥碩的大腿,就露了出來,毛茸茸的。
“沈溪,你讓我很意外,不得不說,你很厲害,真是小看你了。”
沈溪聞言,只是笑了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洪保山四十出頭,身形魁梧壯實,面相也能夠看出凶悍,特別是眼睛,有一股子狠勁。
這種人不能留。
沈溪覺得他殺掉洪保山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是個巨大的隱患。
而且不講道義,在馬尼拉就跟他劃清界限,他還想著分一杯羹,就能夠看出來。
並且動不動就拿家人威脅人,是個沒底線的。
說不定這種事,洪保山沒少乾。
都不是傻子,洪保山自然明白,沈溪摸上門的意圖。
心裡也在評估著沈溪的實力。
沈溪對戰趙元武,以及後來對泰拳巴庫棱,打死藤田二武等視頻。
洪保山都看過,並且仔細的分析過其實力。
他沒把握能夠打得過沈溪。
他的橫練硬氣功,這些年也荒廢很多。
人到中年,更是氣血不旺。
詭異的短暫安靜,兩個人就這麽坐著,沈溪平靜喝茶,洪保山眼珠子亂轉。
最終,洪保山開了口,說道:“我們打一場,如果我輸了,還希望你放過我家小。”
不得不說,洪保山是個狠人,也豁得出去。
沈溪點點頭,說道:“好,你死了,我們兩清。”
洪保山起身,沈溪也起身,洪保山抱拳,沈溪也抱拳。
沒有什麽選地方,洪保山直接一個衝拳炮,大開大合。
但沈溪一腳揣在茶幾上,茶幾撞擊洪保山的小腿,洪保山撲倒。
但其小腿一點事情沒有,一個翻身站起,再次向沈溪攻擊。
此時的沈溪,剛才一隻手抄起茶杯,淡然而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洪保山僅僅是一招,就知道不是沈溪的對手。
但他依舊沒有停止攻擊,沈溪也想看看洪保山的橫練功夫,並沒有全力,而是躲閃。
純粹就是想領略一下。
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很多民間的打法,也是可以學習借鑒。
一隻手端著茶杯,左右騰挪,時不時的還給洪保山一下。
不愧是橫練硬氣功,抗擊打能力,的確很強。
當然,也是沈溪沒用全力。
沙發被洪保山踢開,客廳裡一片亂糟糟,洪保山如同瘋了一般。
但時間一長,終究氣喘籲籲。
靠著爆發力,洪保山堅持不了多久。
此時,他內心是絕望的,也對沈溪驚為天人。
居然有如此的高手,那些視頻裡的,沈溪看樣子就根本沒出力。
十幾分鍾之後,洪保山停了下來,癱倒在地,呼吸很急促。
而沈溪依舊端著茶杯,此時還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雪茄煙也夾在另一隻手上。
這個時候,他近前,蹲在洪保山面前,說道:“給你個帳號,你把資產的大半,打進去,我可以讓你自己了結。”
為了功德點,沈溪讓洪保山捐款國內的慈善基金。
沒有全部,只需要大半即可。
也算是給洪保山的家小, 留條活路。
洪保山自知必死,為了不讓沈溪遷怒家小,他答應了。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等洪保山操作捐款完畢,沈溪丟給洪保山一把槍。
洪保山看著面前的手槍,拿了起來,看向沈溪。
此刻,他心裡有一股衝動,那就是給沈溪來上兩槍。
但看著沈溪老神在在的模樣,他也有些沒底。
慢慢的,他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額頭的汗水流下,洪保山身體有些輕顫,眼睛死死的看著沈溪。
眼裡有著不甘,有著悔意。
當然也有著仇恨。
猛然間,他迅速的把槍口對準了沈溪,就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把別墅外面,林子裡的鳥,都驚飛了起來。
一直到打光了子彈,洪保山還在扣著扳機。
並且臉上掛著快意的笑容。
但忽然發現,面前不遠處的沈溪,依舊站著,依舊淡笑著。
而衣服上的窟窿裡,也並沒有血液流出來。
洪保山呆了,大腦停頓了。
怎麽回事?
子彈是假的?
不對呀,那沈溪衣服上,被打出來的窟窿眼,是真的呀!
此時,沈溪說話了,“可惜了這衣服,我今天剛買的,還是名牌呢!”
洪保山沒說話,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沈溪又說道:“還是我來送你一程吧!”
說完,近前,一記掌刀,砍在呆愣的洪保山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