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之後,沈溪看了一眼林院長與林怡芳。
“林醫生處置的很好,病患指征穩定,保持即可。”
林院長不是要聽沈溪說這個,拉著沈溪的胳膊,到一邊,低聲問道:“有沒有治愈的方子?
你也看到了,盧區長還很年輕,才四十多歲……”
對於林院長,沈溪是沒辦法,於是低聲說道:“我去配藥。”
一聽沈溪這麽說,林院長放了心。
“那你趕緊去,這邊我暫時盯著。”
林院長擺擺手,沈溪對林怡芳點點頭,就出了搶救室。
看到沈溪出來了,鄭瑜連忙走了過來,其身邊還有一位婦人,也盯著沈溪迎了上來。
鄭瑜問道:“沈主任,盧區長怎麽樣?”
而婦人一聽鄭秘書的話,當即露出了驚喜,這就是沈主任,原來已經找來了沈主任。
“沈主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盧,求求你了!”
婦人都要給沈溪鞠躬了,沈溪連忙架住,笑道:“放心吧!盧區長會沒事的,不過我要趕去配製中藥,所以……”
沈溪說盧區長沒事,婦人與鄭瑜都松了口氣,聽到沈主任要去配製中藥,當即閃身到一邊,不再攔著。
沈溪對他們點點頭,迅速離開。
路過護士站,看到田萌萌,沈溪走過去,“田萌萌,借我紙筆用一下。”
田萌萌故意繃著臉,拿了紙筆放在台子上。
沈溪開始寫一些中藥材,當然,都是有益無害,而且的確對心梗,有治療效果的一些藥材。
田萌萌則是趴在另一側,眼巴巴的盯著沈溪,她就喜歡看老大工作時候的認真模樣。
太帥了,太有男人味了。
沈溪寫完,抬眼就看到田萌萌的花癡樣,心裡苦笑。
“給。”
把筆往田萌萌面前一放,沈溪轉身就走。
而田萌萌依舊盯著其背影。
這時候,另一個小護士拍了拍田萌萌,“行了,別花癡了,沈主任都沒影了。”
田萌萌扭頭,一臉的無精打采,“唉!這麽帥的老牛,為什麽就不喜歡我這麽香甜的小白菜呢?”
“因為這小白菜太嫩,老牛於心不忍。”那小護士接道,說完還掐了掐田萌萌的嬰兒肥。
田萌萌一聽,頓時想起了古幼萱,那小丫頭更嫩,怎麽見老大對她沒有於心不忍,看那丫頭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田萌萌此時,直接忽略了古幼萱的絕美容顏。
沈溪拿著單子,去了藥房,取了藥之後,就離開了中醫院。
一直到快十點,他才趕了回來,這一次依舊是拿著一個礦泉水瓶,他感覺礦泉水瓶很方便。
只要中藥五六十度,倒進去一點事情沒有。
而且可以當場清洗,當場扔掉,或者收進失落之境。
如果是保溫桶什麽的,就很不方便,清洗了之後,還要時時刻刻的提著,如果收進失落之境,還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好端端的一個保溫桶,忽然沒了,怎麽可能不讓人懷疑?
礦泉水瓶就不一樣,別人只會以為扔掉了。
這一次,中藥湯劑之中,加入了苦心果,還有就是益壽藤塊莖,一小片,差不多二十克左右。
塊莖不同於藤乾,這可是能夠合成續命丹的東西。
所以,沈溪也舍不得放多。
只要能維持到苦心果發生作用,就一切OK了。
看到盧區長通過飼管,
喂下了沈主任的中藥湯劑,林院長等人都松了口氣,真正的是放了心。 通過安雨菲與古幼萱兩人,沈溪的偏方,已經讓人深信不疑。
而沈溪也無所謂了。
反正遮掩也沒意義,還不如光明正大的。
只要他不解釋,誰還敢逼他不成?
修為到了金身境,不管是肉體強度,還是神魂凝練,都已經不是超體境可以比擬的。
這樣的情況下,他已經有了膽氣,無所畏懼。
“行了,各方面指征很平穩,可以轉ICU了。”
喂完了藥,沈溪不僅僅拿著礦泉水瓶,還把注射器與飼管,都拿著,對林怡芳主治醫師說了一聲。
林怡芳點點頭,輕松無比,幸虧有沈主任,不然,她真的是心裡沒底。
關鍵還是病患的身份,給了她很大壓力。
出了搶救室,鄭瑜與盧區長的愛人,以及一些官員,對沈溪那真的是熱情的過分。
各種不要錢的感謝話,說了一堆。
好不容易才突圍出來,去了清洗室,把器具清洗乾淨,並且使用了消毒液。
洗完之後,隨手扔進了醫療用品垃圾桶。
謹慎一點的好,沈溪是醫生,太了解檢測了。
一丁點的成分,都能夠檢測出來。
苦心果與益壽藤,這種東西,他還是不想被人檢測到,因為其中真的有神奇的物質成分。
不過使用了消毒液,基本上破壞了其結構成分。
忙完,也沒有立刻離開,不過他現在沒有辦公室,所以只能去VIP病房,看了看古柏荀。
有了對古幼萱的心思,那對古柏荀就不能太不在乎了。
來了醫院,怎麽的也得探探病。
而且他有點小心思,就是想看到古幼萱。
雖然古幼萱已經出院,但這丫頭一直跟著老爺子,所以,很大概率會在病房陪著。
不過讓沈溪很失望的是,古幼萱今天不在。
只能與古柏荀閑聊起來。
……
青浦,帝豪別墅區,三號獨棟別墅。
午後的陽光,有點曬人,但是游泳池邊,撐開的巨大太陽傘下,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正躺在沙灘椅上。
中年男子一隻手拿著一根大雪茄,正在與另一把椅子上,一名三點式美女說話。
“德爺,那輛車的牌照,追蹤到了杜家,您怎麽看?”
“杜家?杜月青?”
“嗯,杜月青。”
德爺略微沉吟,吸了一口雪茄煙,才說道:“小玉,此事暫停,杜月青是地頭蛇,惹不起。”
竇小玉一聽,起身問道:“難道就這麽算了?”
想起那個青年,竇小玉就有打爆他腦袋的衝動。
德爺嘿嘿一笑,“怎麽能算,只不過是不能用原先的方法,既然是杜月青,那就只能台面上談了。”
竇小玉雖然想報復,被人逼著跳海的仇恨,但既然德爺這麽說了,她也只能服從。
不過忽然想到了白東平,竇小玉又道:“德爺,還有一件事,很奇怪,白東平也被人黑了,在遠離魔都的一個高速服務區。
他的錢被人弄走了,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據那個駕駛員說,是一個穿黑色衝鋒衣,帶著口罩的男子。
手勁很大,一下就把他打暈了。
現在的問題是,白東平找不到可能出手的仇家,打電話給我,話裡話外,都在懷疑我們動的手。”
德爺笑了笑,“你是不是把你遭遇的,都告訴他了?”
竇小玉點點頭,“不然怎辦,雖然白東平膽小,但也不能小覷,讓他盯上我們也會很麻煩的。”
德爺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雪茄煙的煙霧繚繞之中,他的眼裡閃過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