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之所以又一次被點燃,是因為,此次發起挑戰的人位於台下,而非比賽侯戰區。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嘩然,嘲諷之人數不勝數。
“呦呦呦,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敢挑戰巨甲宗弟子土泰然。”
“就是,如果是宋無憂挑戰土泰然,我還覺得有的一看,這個小子也太猖狂了。”
“說的是啊,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是土泰然站著不動讓他打,也不一定打的贏。”
觀眾席上的人們分分嘲諷起來這個狂妄的小子,而比賽台上的武犇是不知道怎麽辦了,抬頭看了看白方陳,見白方陳不做表示,他算是為了難了。
“師兄,有人要挑戰你,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巨甲宗一位小師弟阿諛奉承道。
“別這麽說,自所謂高手在民間,如果城主同意,我還真想看看他的本事。”
聽到師兄都這麽說了,之前說話的人也閉上了嘴,本來想討好一番的,誰知撞在了槍口上。
“你們覺得城主會同意嗎。”
“不知道啊。”
“我覺得應該可以,畢竟沒有限制參賽人員。”
“之前的比賽都是家族宗門之間的,很少有平民參賽,畢竟血脈太淡薄。”
“話不能說的太絕了,這不就有一位。”
侯戰區的宗族家族子弟,也在討論著這個剛冒出來的家夥。
在想了半天之後,武犇不再猶豫,既然城主不表示,又沒規則平民不能參加,那就給這個小子一次機會,我倒是想看看,這小夥子有多大本事。
第三場比賽,土泰然對戰白衣少年,由於不知道名字,武犇才這麽說。
雲天走著觀眾讓出的道路,依舊保持著那副淡然,身邊的嘲笑,鄙視完全不放在眼裡,他看中的是那第一的獎品,地級血晶。
雲天緩緩的走上比賽台,一身白衣,再無其他。
土泰然在武犇宣布自己與平民血師對戰的時候,他就已經從侯戰區走上了比賽台,由於距離近,此時正在比賽台上看著雲天。
“這小子看似走的奇慢,轉眼就到了比賽台,很有可能是個擅長速度的天師,這下可有點樂趣了。”
土泰然嘴角微微上揚,開始有點期待這接下來的比賽了。
“在下,雲天,天下遊子,剛看了兩場比賽,心癢難耐,剛才的舉動有些唐突了,土兄莫怪。”
雲天淡笑道。
“哦?原來如此,雲兄客氣了。”
嘴上這麽說著,土泰然心裡可並不這麽想,原來是搗亂來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看著選手就位,武犇扯著嗓子喊到,比賽開始!!!
比賽一開始,土泰然就釋放出了自己的血魂,一個土黃色透明的小人,和土泰然這高大強壯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就在人們哄笑的時候,那土黃色的小人一閃而逝,刹那間化成一個高兩米左右的盾牌,如此一看,很是搭配。
“雲兄,你也是個天師嗎?空間移動技能不是每個人都會的,你再不出手,我就要進攻了。”
土泰然表面一副老實模樣,心中的花花腸子多了去了,提著盾牌攻擊,太消耗體力,他想的卻是讓雲天攻擊,消耗雲天的體力,然後一舉擊潰。這樣也更加符合巨甲宗的功法:絕對防禦。
“這個土泰然看起來絕對不像表面那樣憨厚,既然他這麽說了,那我就先進攻吧!
土兄,你這麽厚的龜殼,
讓我怎麽打,不過你可否知道我的能力?破甲有沒有聽說過。 “就算破甲又如何,你可以試試。”
這兩位現在比賽台上誰也沒動,可算是急壞了觀眾了,一個個撓頭跺腳,嘴裡嚷嚷著怎麽還不打。
“可能是一招的比賽,土泰然在等雲天聚力。”
“為什麽要等,直接攻擊好了,等雲天聚力完畢,就不好打了。”
“你懂什麽,你沒看出來土泰然根本就不把雲天放在眼裡,那是故意的,等雲天攻擊過後沒有打破土泰然的防禦,土泰然就會一擊必殺。”
“哦,原來是這樣。”
雲天要是能聽到台下的議論聲,估計得氣死。他哪裡會什麽大招啊,分明一個都不會,這是在找土泰然防禦的薄弱之處。
“看看看,雲天動了。”
“不對啊,他不用放血魂的嗎?”
“根本就不是,你看他身體周圍根本就沒有魔血力場。”
“那宋無憂不是也沒有嗎。”
“他估計有隱藏魔血力場的功法,要不然又如何隱藏的了這麽久。”
吃瓜群眾繼續說道。
原來魔天師在釋放技能的時候,身體周圍會出現一種力場,使人們的視線受到干擾。
觀眾都反應過來了,土泰然又怎麽會是個傻子。
看著雲天一拳又一拳攻擊在自己的盾牌上,他再也不猶豫了,提起盾牌向著雲天砸去。
這小子反應還挺快,這下有些麻煩了。好在自己速度比土泰然快,於是就出現了龜追兔子的滑稽場面。
雲天在台上逃著,觀看台上的一個角落裡,一隻黑色的鳥兒正在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說笑著。
“白姑娘,你好漂亮啊。”
“原本看著比賽的白靈嵐,被這鳥兒的一句話吸引了過來。”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會說話的鳥類血魔獸,我只見過兩個,加上你第三個。”
“我叫空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空,很榮幸,我成為了第三者。”
空空此言一出,白靈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如春化冬雪,柔情似水,連遮了太陽的雲都裂開了些許縫隙,一絲絲陽光不多不少,正好撒在比賽台上。
只見土泰然額頭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而雲天責依舊如先前那番身輕如燕。
“結束了,小子。”
土泰然不再追趕雲天,而是將盾牌一份為八,扔向雲天。
雲天怎麽也沒想到,土泰然還有這一招,八個方位,好像無處可逃,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完完全全的證實了這一點。
只聽一聲撞擊聲傳來,雲天已經被一塊盾牌殘片打在身上,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胎息與肉身的區別在哪裡,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強大的衝擊力使他倒下的時候,還被拖到了比賽太邊緣,小腹處被盾牌殘片劃出了一道口子。
就在這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土泰然血魂凝聚的盾牌殘片不僅沒有被他收回,反而緩緩的進入雲天體內,看到這一幕的土泰然算是急了眼了,順著雲天的方向衝去,他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家夥踢下比賽台去,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還沒等他跑到雲天面前,土泰然血魂凝聚的盾牌殘片就完全進入了雲天體內。
望著就要到眼前的土泰然,雲天心神一動,一個黑色透明小人便出現在了雲天身邊,經過剛才的吸收,雲天成功從肉身一階邁進肉身四階的行列,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能力,不過也不等他多想,眼下是要解決跟前的這個家夥。
血魂化形,巨劍。
血魂與主人心意相通,血氣之力越高的人,與血魂的鍥合度越高,血魂化形的也就越早。而血魂化形,一但發生,就無法更改。
“我的天那,比賽中進階,還是剛進階就能血魂化形,這也太變態了吧。”
“是啊,血魂化形至少要肉身境七段才可以, 看他的氣息應該才肉身四段。”
“天才多出少年輩啊,看來我們是老了。”
這些話出自觀戰台上的大人物口中,就連他們,也被雲天的資質驚訝到了。
“土兄,這才是真正的結束。”
雲天淡笑道。
衝擊而來的土泰然也不淡定了,重新凝聚出巨盾牌,然而失去的血氣之力,使新出來的巨盾看起來小了很多,土泰然的肉身八段也跌落到了肉身七段,不過他也來不及憤怒,因為此刻一柄巨劍已經砍在了自己的盾牌之上。
之前消耗過大的土泰然被這巨劍劈中,巨盾之上瞬間出現了裂紋,不過這土泰然也實在了得,在盾牌出現裂紋的時候也沒破碎。
“你這烏龜殼真的很硬。相差三個小段位,這之間的鴻溝果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彌補上來的。”
雲天淡淡的一句話之後,便開始了下一次的攻擊。
雖然雲天現在還不會功法,可是他也活了八十多年了,在這期間沒練過,但也不是沒見過啊。憑著記憶裡見別人釋放過的功法,口中念到:”破魔斬”!!
這次土泰然是如何也擋不住了,巨盾破碎,自己一下子撞在防護罩上,噴出一口鮮血,心中的憤恨與疲勞使他昏厥了過去,也宣布著比賽的結束。
第三場比賽結束,雲天勝。
在武犇宣布完畢,工作人員將土泰然抬下比賽台之後,台下瞬間沸騰了,這是多麽精彩的比賽,一波三折,險象環生,人們大聲呐喊著雲天的名字,之前嘲笑雲天的人也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