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往下後,穿過甬道是片寬敞的牢區,中心區域周邊全是牢房,在中心區域,卻又有連接著各處的下水道。
下水道已經乾涸很久,像是個疏通地下水結構的玩意,身後的鑽地魔蟲沒有跟上來,許白開始研究起來這個下水道。
順著通往通道往裡走,他發現這些通道往更深處通往,索性他就再下一層。
連續下了2層後,他終於找到了這條通道的匯總,在這牢區的東翼牢房旁邊的房間,那條通道是所有分支的匯集點。
房間門很輕易就可以推開,許白發現這裡面竟還有陷阱,同時下水道通往的位置停在最裡面的牆面。
摸了摸,從牆壁的縫隙當中,還有微弱的濕潤。
“有地下水,只不過被堵住了。”
找到機會的許白去觀察機關,然後抬頭髮現,腦袋上正頂著兩個火藥桶,全都連接著這幾個離地1米的陷阱。
咚隆咚隆——
上層又不斷傳來響動,那是鑽地魔蟲的雀躍,還有玩家們逃跑的急促。
忽然,在房間外出現了人影,許白轉頭看去,是臉色慘白的希白,滿腦袋的汗珠看樣子是體力透支。
“放心,我不是感染者!”
許白點頭示意自己相信希白。
“看來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樣,看到下水道結構,就立刻來找地下水。”
進房間,就注意到了頭頂上的炸藥陷阱,他們徒手當然無法挖穿牆壁,但可以借助陷阱的爆炸松動牆壁。
咚隆——
地牢開始因為鑽地魔蟲的大肆挖掘在震動,同時又傳出噩耗。
【玩家加利爾已死亡】
這時候,外面也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趙晴天和大叔兩人,正拔腿狂奔,有種千裡走單騎的魄力,身後不斷跟出鑽地魔蟲如奪命死神。
“這裡!進來的時候用滑鏟!”許白見到自己人後忙打招呼。
大叔和趙晴天沒猶豫,衝進房間時順勢滑鏟,避開了軟絲陷阱。
可剛衝進房間,他們剩下四名玩家就在沒有退路的房間裡扎堆,門外不出兩秒就佔滿鑽地魔蟲的惡心腦袋。
怪物沒有衝進來,反倒是堵在門前,儼然成為甕中捉鱉的情況,春就站在鑽地魔蟲的C位,那青春可愛的少女面容下,卻是對著弱勢玩家的鄙夷。
“你們輸了,這場遊戲,是我贏!”
許白卻反問道:“那為什麽現在不立刻把我們殺了?快速結束遊戲的事情,是因為那施虐心作祟?”
“我猜,你應該是有什麽限制,就是要傳播詛咒,如果光殺死玩家就可以勝利,那麽也太簡單了一些,所以應該會需要把詛咒散布足夠一定的人數,才可以滿足你的主線任務。”
“可是現在很明顯,你的人數不足夠,所以就不能先殺我們。”
春聞言卻是覺得聽到了什麽笑話。
“你猜錯了,我的確把你們全部殺了就可以完成任務。但我現在卻需要傳播詛咒,蠕蟲詛咒只要每感染一名玩家,都會賦予母體遊戲結算時10舊日骨髓的獎勵。”
“前提下,必須是活的玩家,死的不算。”
裡面的希白臉色本就煞白,不清楚是因為要變成粥樹人那種可怕模樣的害怕,還是劇烈運動後的無力感。
“現在是你們發揮剩余價值的時候,謝謝你們這40舊日骨髓。”春滿臉笑意,指揮著其中一隻鑽地蠕蟲就朝裡面突破。
令人作嘔的觸手能掰斷房間的外牆,
牆壁如同紙片被輕易擠開,同時在進入房間時,那肥胖臃腫的蟲身觸發房間內的軟絲陷阱。 許白大喊道:“趴下!”
所有人同時伏地,在頭頂上的炸藥桶在此時墜落,那鑽地魔蟲毫不顧忌的衝向四人。
轟隆隆!
炸藥桶在瞬間爆裂,高溫和氣流帶著焰火席卷在鑽地蠕蟲的背部,怪物被爆炸的衝擊力影響,不由自主的往旁邊倒去。
高溫不能殺死鑽地魔蟲,可是力還是可以作用在上面。
同樣因為鑽地魔蟲體型龐大的緣故,爆炸是產生在怪物的脊背上,對匍匐在地面上的玩家們減輕極大的影響,爆炸的力量都被均勻分配在怪物和牆壁上。
哢啦——
玩家們身後的磚牆掉落出一整片的碎石,碎裂聲微弱可越演越烈,然後則是連牆壁之後的巨石都逐漸因為壓力粉碎。
原本只有水珠滲透的牆面,瞬間順著裂縫流出純淨的地下水,水勢不斷擴張,背後囤積著不知多少年的水源此刻正找到了壓力的解放口。
水瞬間沒過所有人的腳踝,許白等人狼狽的起身,可卻是陰謀得逞的笑意。
“要是沒有你的蟲子擋刀,恐怕我們要被炸死。”
“謝了兄弟。”
嚶嚶嚶!
鑽地魔蟲剛沾上水,就開始強烈的不適,像是被油炸的蛹,直接開始蜷縮著掙扎,口中傳出哀嚎。
水流順勢流出,不斷流導致下水道,可是這裡的結構已經被鑽地魔蟲大肆挖掘給破壞,所以大部分的地方會瞬間滿溢。
“你們等著!”春驅使著怪物就要走人,鑽地魔蟲遇水則死,在這裡變得毫無勝算。
鑽地魔蟲原本也不太遭受控制,在死亡面前,春哪怕不驅動他們,自我意識也會先開溜。
只是春打算走人時,她的腳踝卻被一隻手給抓住。
那就僅僅是一個連接在地面上的手掌,出其不意的抓著邁步的自己。
原本是擬態成帽子的修格斯不知何時溜至春的腳下。
“這是什麽!?”
春直接摔倒在地面上,許白趁勢如猛虎撲食, 反手就一記砸拳!
“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玩遊戲,還沒輸過!”
砰!
許白的拳頭砸在春的小腦袋上,直接將她的臉接連與地面擠壓,腦袋受重擊,自己的臉也被強行擊打在地面上。
原本美麗的臉蛋直接破相,鼻梁歪曲,鼻口流血,雙目紅腫。
說到底還是普通的女生,許白砸拳直接讓她失去意識。
看著大叔,許白說道:“先把這個小綠茶給綁起來,這遊戲還可以繼續玩下去。”
大叔沒有詢問為什麽不結束遊戲,按照許白說的,拿出麻繩把春給捆綁起來,雙手和雙腳都被反綁在身後。
等春醒來後,只能夠像是被綁起來的烤全羊任人宰割。
希白卻搞不懂許白的操作,問道:“明明都已經知道她是母體,為什麽還不動手?如果她醒來後,遊戲背包裡有其他道具可以使用,讓我們不注意之下可以逃脫,或者暗中溝通蟲子破壞這裡的結構,讓我們失去水源的保護。”
許白解釋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個遊戲母體的秘密嗎?她操作蟲子的秘密,如何傳播詛咒的,以及如何當上母體的,為什麽不問清楚再結束遊戲呢?”
“或許還能問出來某些很有趣的秘密。”
“你這家夥真是惡趣味,明明可以快速結束遊戲。”希白對此嗤之以鼻。
“誰知道呢?問一下又不會死。要是真問不出東西,那我可以考慮把她給獻祭掉。”
“獻祭玩家!?你神經病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