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路懷秋的眼神微微發亮了起來。
原來關鍵點在背後嗎?
路懷秋似乎已經隱約聽到了系統的聲音:背擊傷害,雙倍加成!
【被激怒的高女,向路家主展開了更加激烈的猛烈攻擊。】
【但路家主的機動性卻比她想象中要高得更多。】
【她原以為捏死這個少年只不過是對付文蚊子的難度,可實際上卻接近於蒼蠅的水準。】
【很多人類都能夠輕輕松松地徒手拍死一隻蚊子,卻對高速飛行的煩人蒼蠅無可奈何。】
【她需要一些更為有效的東西來限制路家主這隻難纏的蒼蠅。】
這家夥想幹什麽?
路懷秋的眉頭微微蹙起。
只見王媽媽扭動著頭顱,四下打量了一番。
最終,她將目光鎖定在了縮在角落的貓不白身上。
【紅顏禍水這個詞並非無中生有。】
【很多時候,電影裡面的超級英雄總是實力超凡,無人能敵。】
【可最終總是被兒女情長給絆住了腳跟。】
說得好。
路懷秋在內心默默念叨。
可她並不算什麽紅顏,我也壓根不是英雄。
王媽媽一步兩步走向貓不白,然後朝她伸出了手。
“嚶!”
貓不白的兩隻貓耳朵因為驚恐而頓時耷拉了下來。
當王媽媽的那隻大手即將鉗住她的瞬間。
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的身子給牢牢地捆著。
然後。
咻——
將她向外面用力地扯了出來。
真的是粗魯得很呢!
不過也多虧如此,王媽媽的惡爪撲了一個空,什麽都沒摸到。
貓不白咿咿呀呀地叫著,最終落進了路懷秋的懷抱裡。
——【虛空鎖鏈】。
第一次見到路懷秋施展這個能力的唐雨笙,驚得微微張大了嘴巴。
明明還隔著七八米,可路家主居然像是變戲法似的憑空一“吸”,便將貓不白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此時路家主正以公主抱的姿勢橫抱著貓不白,還真頗有幾分帥氣瀟灑呢。
“不過好像摸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路懷秋神色嚴肅的捏了捏手中的肉。
哦豁!
還挺飽滿的耶!
就像兩隻可愛的小白兔!
眾所周知貓不白是對A,所以他手中捏到的部位肯定就是臀部沒錯了。
貓不白的小臉頓時漲紅:“死變……”
轟!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憤怒的王媽媽又是一拳砸了下來。
路懷秋抱著貓不白極限後撤,再次險險躲過一擊。
“她的弱點似乎在後背。”路懷秋低聲道,“有什麽辦法能攻擊到那裡?”
在路懷秋第一次進行試探之後,王媽媽就已經開始有所警覺了。
她不會再那麽輕易地暴露出自己的背部。
“看好小白,我來。”
唐雨笙乾脆地道。
“你小心……”
路懷秋甚至還沒來得及回話,便只看見她邁著兩條大長腿朝著王媽媽奔了過去,像是一陣疾風。
“點啊……”路懷秋。
好家夥,這妞兒就這麽相信他嗎?
這話才剛說完就莽了出去,根本就不帶半點猶豫的啊喂!
不出幾秒鍾,唐雨笙已經衝到了王媽媽的面前。
真·長腿怪VS長腿怪。
只見唐護法蹬地起身,在半空中又踏著牆壁再次起跳,瞬間躍到了一個常人難以觸及的高度。
“【風矢】!”
唐雨笙的身體在空中如同燕尾蝶一般旋轉了起來,然後揮舞長刀落向了王媽媽的後背。
“……真快。”路懷秋看呆了。
不僅僅是因為唐護法使出的招式,還有她在空中舒展開來的身段。
真就優美如畫!
總感覺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藝術體操也就跟著差不了多少了。
刺啦——
又是一聲悅耳的脆響。
唐雨笙的刀,直接刺入了王媽媽的後背。
這一刀又快又猛,身軀笨重的唐媽媽根本就沒有機會來得及閃避。
“嗷——”
這一刀顯然是深入了骨肉,王媽媽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唐雨笙差點也因為用力過猛而失去了平衡。
不過她在空中翻滾的瞬間也快速地調整了自己的身體,使得自己以一個安全的姿勢穩穩落地。
不愧是唐大姐頭,不僅劍術過硬,身法也是絕對的過人。
“不會這樣就解決了吧?”唐雨笙的神色依然沒有松懈,“這也過於輕松了一些。”
“確實。”
路懷秋也點了點頭。
從他這個角度望過去的話,他能夠看到王媽媽的後背冒出了濃重的白色霧氣。
這便是秘銀刺入妖魔體內時產生的反應,時至今日路懷秋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
“所以你可以先松手了嗎,死變態!”貓不白的聲音這才從懷裡傳了出來。
“啊哦,不好意思。”
路懷秋尷尬地松開手,將貓不白放回了地面。
他剛才全神貫注地看著唐老師表演,都已經入了迷,所以就忘了這回事。
真不能怪他,畢竟實在是摸……看得太爽了嘛!
三個人就這麽看著面容因為痛苦而扭曲起來的王媽媽,在原地乾嚎和掙扎著。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很快就會縮回原形,然後化成一股靈氣消散於空氣之中, 然後在地面上留下一枚靈核。
然而,什麽都沒有。
反倒是王媽媽的嚎叫聲迅速止息了下來,那股氤氳的白色霧氣也不再冒騰了。
路懷秋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怪物的身體,愈合了!
“只有這麽兩下子嗎?”
“小弟弟?”
王媽媽的笑容更加猙獰了。
“怎麽會這樣?”
唐雨笙也驚住了。
傷口痊愈後的王媽媽,看起來正常得完全與先前無異。
而且由於被徹底激怒的原因,她的攻擊甚至比先前更加凶猛。
持續不斷的閃避之中,唐雨笙和路懷秋的體力都開始逐漸進入透支的邊緣。
更慘的是唐雨笙,猶豫佩刀已經插在了王媽媽的背上,她現在手無寸鐵,根本沒有辦法還擊,只能竭力閃避。
路懷秋看得出來,這已經不是唐雨笙一個人能夠應付得來的場面了。
她已經連自己都有點難以保護了,更別提保護他了。
路懷秋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
再這麽打下去的話,他們三人估計都得交代在這裡。
【貝多芬曾說過,他要扼主命運的咽喉。】
【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
【有時候扼住命運的脖頸,也會產生一些奇效。】
嗯?
像是發現了什麽盲點一般,路懷秋的眼神像是火苗一般微微亮了起來。
【而這一天。】
【路家主終於回憶起了被命運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