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秋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這隻可惡的貓也太沒心肝了吧?
明明是他把她從巷子裡撿回來的,還治好了她的傷。
而且給它洗澡,給它喂貓糧的,也是他。
結果這下倒好,好心被當驢肝肺,這家夥居然還對自己起了殺心。
原以為是肥宅與貓的故事,卻沒想到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我這是為民除害!”
貓不白發出了憤怒的蘿莉音,“死變態,大色狼,就該扔去物理閹割,然後再剁碎了喂貓……”
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貓不白怔了半秒,又怒罵道:“呸,我才不吃這種東西呢!”
路懷秋:“……”
好家夥。
小小年紀的,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妹妹居然這麽歹毒。
路懷秋感到很無奈。
這實在是太冤枉我了好嘛?
就你這沒胸沒屁股的搓衣板身材,也配讓我起色心?
這女人就算能有別人唐老師一半的程度,他也不至於半點反應都沒有好吧?
路懷秋這才知道為什麽她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了。
他那一拳確實是無意間打在她胸上的,可但凡她胸口能有那麽一點緩衝的能力,情況也不至於這麽糟糕……
“喂,我說你,別張口就來啊。”
路懷秋說道,“你憑啥說我是變態?我可不認。”
“你你你……你對貓都有那種奇怪的癖好,你不是變態還有誰是!?”
說著說著,貓不白的小臉又漲得通紅。
“哈?”路懷秋眨了眨茫然的雙眼,“什麽癖好?”
“就就就……就是那個癖好!”
貓不白的臉變得更紅了,幾乎無異於一顆熟到快爛的蘋果。
“?”
路懷秋細細回想了一下,終於明白貓不白說的是什麽事了。
“我才沒有那種想法好吧?”
路懷秋一臉無奈,“我當時只不過是想確認你的性別而已……”
“變態變態變態,死變態!!!”
惱羞成怒的貓不白,張牙舞爪地朝路懷秋撲了過來,對著後者就是一頓粉拳亂揮。
但很快,她便又老老實實地安靜了下來,動也不動,叫也不叫了。
因為路懷秋朝她舉起了手裡的那一盆大蒜。
“給我乖點。”
他凶巴巴地瞪了貓不白一眼,“如果你不想被這玩意拍在臉上的話。”
……
…
事實證明。
對於熊孩子來說,暴力遠遠比發糖來得更奏效。
路懷秋只不過是稍微恐嚇了一下,這貓耳妹妹頓時便乖得判若兩人。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並攏,兩隻手輕輕地放在膝蓋之上。
除了那雙看著路懷秋的眼睛裡還彌漫著一股怨念氣息之外,一切看起來都剛剛好。
路懷秋倒也不介意。
他討厭嘈雜。
他想要的只不過是耳根清淨而已,至於貓不白對他有沒有意見,那倒無所謂。
區區一隻小貓,還能給她翻了天不成?
我就喜歡你看我不爽,但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唐雨笙把來龍去脈聽完之後,臉上浮現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既然是貓妖的話,那你的耳朵應該是真的把?”
“哼,那當然是。”貓不白似乎有點驕傲地說道。
“那可以讓姐姐摸一摸嗎?”
唐雨笙忽然又露出了癡女一般的笑容,
“不好意思,因為實在是太可愛了!” “摸吧。”貓不白的語氣相當平淡。
她早已習慣別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了,尤其是女孩子。
眾所周知,女生都很喜歡這種毛毛絨絨,摸起來還軟軟的軟軟的東西。
不要想歪,指的當然是小熊公仔之類的玩具。
“哇喔,是真正的貓耳朵誒!”
唐雨笙的兩隻手各自撫摩著貓不白的兩隻貓耳,格外興奮地說道。
“嗯哼~”
貓不白點了點頭,嘴裡還不受控制地發出了哼哼聲。
很多貓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都是耳朵,貓不白同樣也不例外。
唐雨笙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擼貓的手法溫柔而專業,把她弄得非常舒服。
不得不說,這個姐姐的活真好,喵~
“小白,那你的尾巴呢?”
耳朵摸夠之後,唐雨笙又忍不住萌生了新的好奇心。
“我……”貓不白的表情顯得有點為難,“我沒有。”
“哈?”唐雨笙眨了眨眼睛,“不會吧?”
一旁的路懷秋也感到有些納悶。
印象中的貓耳娘,似乎都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才對。
那條尾巴的存在不僅非常可愛,還頗具一些挑逗人的意味。
所以說,沒有尾巴的貓耳娘是沒有靈魂的。
“是因為修為還不夠,沒有長出來嗎?”
“還是說你用什麽特別的方式把它藏起來了?”
唐雨笙的好奇心愈燃愈烈,不停地向貓不白追問著。
“……”貓不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是一隻英短。”
“英短是啥?”路懷秋問道。
他聽人這麽說過,但並不知道這究竟是啥,只知道好像是一種貓的名字。
“就是英國短尾貓啦!”
唐老師又開始了她的科普時間, “這個品種的貓尾巴確實會比較短一點……”
她又思考了一會兒,“不過,好像也不至於到沒有的地步吧?”
“可我的就是很短很短,別問我為什麽!”
貓不白似乎是覺得有點害羞,小臉又漲得通紅,兩隻耳朵也不知不覺耷拉了下來,“本來就很短了,修成人形之後就更加沒有了……”
“沒事的啦,尾巴短也很可愛啦!”
唐雨笙揉著貓不白的腦袋,笑著安慰道,“你看路家主,他那麽短,不也還是過得挺滋潤的?”
路懷秋:“?”
你又怎麽知道我很短?
老子滿打滿算,四舍五入怎麽也有十八……
“老大,我說的是你靈力感知的距離啦!”唐雨笙又補充了一句。
噢!
那沒事兒了。
路家主默默地收起了刀。
“總而言之,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了。”
“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再補償你們。”
貓不白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明顯的疏離感。
說罷,她便起身欲走。
“啊咧?這就走了?”唐雨笙道,“不留下來吃個飯嗎?”
“不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說著,貓不白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一個非見不可的人。
“那也不缺這頓飯啊。”
唐雨笙聳了聳肩道,“今天的菜色挺不錯的,好像還有酸菜水煮魚呢。”
貓不白的語氣有些不耐:“我都說了,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