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恍然大悟:“難怪難怪,薑兄身懷絕技,我還在想哪家能請得起如此驚才絕豔的家將,原來定了親事,這就很好理解了。”
文慧俏臉緋紅,她要說些什麽辯解,卻被文英拉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出來。
文英的意思很明顯,不要解釋,否則給別人看扁了。
薑逸閑的表情就精彩了,太陽穴像是蛤蟆鼓腮,砸砸砸的疼,昨天一波桃花劫,今天莫名其妙又要來?
在相互介紹後,四人並排而行,上官雲百無聊賴地抱著頭,薑逸閑則習慣性地負著雙手,雙胞胎則一個勁步如風,一個蓮步柔美,偏偏四個人的速率卻是一致的。
薑逸閑見上官雲好像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對路卻是出奇的熟,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是閉著眼睛,恐怕他都能找對路,不禁有些奇怪。
“上官兄,瞧你模樣,似乎對蜀山頗為熟悉?”
上官雲長歎一口氣:“小時候父母不知道跑哪裡逍遙快活了,就把我丟在蜀山,一來二去就熟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薑逸閑又問他父母是誰,上官雲卻不回答,薑逸閑看得出來,自己這位室友應當是來頭極大,但卻一點也不想借用父母的名頭。
這一點也算是降低文英對他敵意的一點,當然,文英這樣火辣的大小姐性子,恐怕最開始對誰都一樣的。
文英道:“瞧你那百無聊賴的樣子,倒是和我家立志做閑魚的小閑很像,不如待會散會了咱們來一波且試天下?”
上官雲一愣:“且試天下?什麽是且試天下?”
文英朝薑逸閑打眼色,薑逸閑想了一下說道:“且試天下三個人能玩,四個人就玩不了了,不過我還有更好玩的。”
薑逸閑所謂更好玩的當然是國粹麻將了,作為文化入侵的特色產品,前世裡的川蜀之地,哪一家沒有一副麻將,既然今世來到了蜀山,那麻將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薑逸閑一提麻將,上官雲登時來了興趣,一邊聽薑逸閑解釋規則,一邊說著玩麻將就是要有彩頭,輸了的人必須喝酒,只聽得文英文慧皆是蹙眉。
四人並立而行,文英文慧本就是璧人,又是雙胞胎,且性子迥異,引得不少弟子紛紛側目,膽大的上前搭訕,被文英冷眼迫退,膽小的指指點點,遙問誰家女。
不時幾人便到了廣場上,只見幾名內門弟子打扮的早在維持秩序,陸續前來的弟子紛紛列隊,不敢大聲言語。
直到薑逸閑一行人到來,文英一度懷疑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在有人維持秩序的現場,聚焦在她們這個方位的眼光卻越來越多。
薑逸閑則厚著臉皮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他哪裡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文英文慧是一等一美女,引人注目很正常,這是天理,顏值的天理,至於自己,除了沈月華那發神經的一招還有什麽?這些人顯然是認出了自己就是被二先生送了定情信物的那個人。
好在今天把青龍笛塞懷裡了,否則不得引爆全場?本來他是不想帶的,想想說不定又遇到什麽意外,吹笛子雖然他不是很擅長,但有了昨夜的經驗,拿來做個防身兵器那還是相當靠譜的。
開學典禮和前世所經歷的那些似乎沒什麽不同,上台講話的也不是什麽名動天下的人物,蜀山六君子一個也沒來,開學致辭似乎也沒什麽有新意的地方,文英文慧二人聽得入神,對二世為人薑逸閑卻沒什麽太多起波瀾的地方。
薑逸閑不經意間瞧見上官雲也是無精打采,
提不起一絲興趣,甚至好幾次他都想伸手去拿腰間的葫蘆,不經暗笑。 在這個年紀好酒,上官雲也著實是個妙人。
頭頂驕陽移了個身位,開學典禮致辭業已接近尾聲,台後陸續走上兩人,薑逸閑不經意地一瞥,登時一愣,再定睛看時,兩人他竟都認得。
一人長衣飄飄,身負長劍,正是昨夜交手的二師兄,另一人身著紫衣,面掩輕紗,不是紫衣女子是誰?
這二人昨晚明明是敵對關系,怎麽今天一派和諧,還要同台了?
那位二師兄顯然地位不低,台上所有人以他為尊,就連發表致辭的教習也對他行禮。
紫衣女子的出現則引起了小范圍的騷動,這騷動大多還是來自於老弟子那一塊, 新弟子這邊大約是不知道她名頭,加上她遮著顏面,所以並沒有太大波瀾。
教習一番發言隨著禮畢接近了尾聲,接下來就是介紹來的二人。
原來這位二師兄正是內門弟子中排行老二的胡霽麟,是所有弟子中威望數一數二的蜀山天驕,擅長煉製神兵,蜀山許多弟子手中的兵器大多都與他有關,正是如此,真愛粉多,腦殘粉那自然也是很多的。
所有新晉弟子入門之後所有活動都須得他同意,算是一個權力比重很大的學生會會長,偏偏這個學生會還能施行自治。
薑逸閑暗暗點頭,心說怪不得教訓別人那麽老神在在,被揍了也彬彬有禮甘拜下風,原來是幾位先生的親傳弟子,一想起飯局上的大先生王清風,他總有一種之乎者也規規矩矩的感覺。
紫衣女子名喚南宮婷,算是學生會副會長這樣一個角色,不過相比胡霽麟,南宮婷管的物資這一塊,教習嘰裡呱啦說一大堆,各種格物致知,到最後才說到關鍵點上,一句話就是,南宮婷是個管錢管物的,只要關於公用物資佔用的,都需要征得她的同意。
然後就是二師兄發言,大多還是些勉勵的話,在薑逸閑看來沒什麽太多實際性的東西,當然,胡霽麟的名頭在整個蜀地都是很有名氣,所以偶像效應那是極好的,他那些豪言壯語給新生打的雞血功效那自然不必說。
直到南宮婷的發言,薑逸閑才算真正來了精神,倒不是說她聲音像沈月華那樣滌人肺腑,但她所說的內容,卻讓他興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