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聯系我有什麽事?”奧琳一頓調侃之後，總算是說上了正題。

　“那個……昨天晚上你用的什麽香水?”周森和奧琳的對話是使用的郵件語音功能。

　“啊……你問這個幹什麽?”

　“那個女神要……不不……是女神靈要。”

　“就是OOX品牌的情趣系列啊。”奧琳臉上一陣發燒。

　“啊……奇怪了……我們找了OOX品牌的情趣系列，但沒有你身上那種香味……你搞準確一點。”

　“情趣系列3號香水。”

　“哦哦……我再去問問。”

　“……不對啊，你說是女神靈，但為什麽楚箋說是一個男的和你同行?”奧琳後知後覺，總算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覺得自己太漂亮了，怕引起混亂，所以，女扮男裝。”周森可不敢撒謊。

　“咦……去去，還要不要臉啊！”奧琳嗤之以鼻。

　“……”

　“我倒想見識見識到底有多漂亮，難不成比楚箋還漂亮。”奧琳冷哼一聲。

　“以後再說吧，我去伺候女神了……女神靈。”

　“去吧，如果不好伺候，就炸死她！”奧琳惡狠狠道。

　“姑奶奶，她可比死神厲害多了，要不然，我也不用這麽低聲下氣的招呼她……啊……”周森突然感覺有點不對，會有一看，司徒冰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你說誰呢?”司徒冰川盯著周森。

　“沒……沒……在給你問香水號。”周森暗自慶祝用了語音，要不然，司徒冰川看到奧琳要炸死她，事情可就大條了。

　“問清楚了嗎?”司徒冰川果然是好忽悠，立刻就被轉移了話題。

　“問清楚了，是OOX情趣系列3號香水。”周森趕緊掛斷了與奧琳的通話，取下了虛擬頭盔。

　“啊……不對啊……我試過OOX情趣系列所有的香水，味道不對……”司徒冰川一臉疑惑。

　“到底是什麽味道啊?！”周森哀嚎，他已經被這香水折騰得筋疲力盡了，精神都快要崩潰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司徒冰川至少逛了五十多家香水品牌的專櫃，試了近千香水的味道。

　“我這不是在問你嗎?！”司徒冰川怒視著周森。

　“……”

　“那……那就再找找吧。”

　“等等……你身上好像還有那味……司徒冰川鼻子微微嗅著，然後，貼近到周森的身上開始尋找那味道。

　眼看著司徒冰川慢慢蹲下身體，周森突然明白了司徒冰川所說的那味兒是什麽味了，因為，當初葉醫生在監獄裡面曾經就拿他和秦歌開玩笑說沒那味。

　我擦！

　這女人是狗鼻子啊，那味兒都能夠感覺到！

　“你噴了什麽香水在這位置?”司徒冰川盯著周森的褲襠。

　“……”

　“說！”司徒冰川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老板，這是我身體裡面分泌出來的，不是香水味。”這光天化日之下，周森只差跪下來向司徒冰川求饒了，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她為什麽會對那味道如此執著，這讓他想起了對搶銀行指著的歐陽飛。

　“啊……你的分泌物?那行，你沒事分泌一點出來給我用。”

　“……”周森瞪大眼睛。

　“走，餓了。”

　“嗯嗯。”周森頓時如釋重負，他還真怕司徒冰川當街找他要那“分泌物”。

　兩人尋了一條美食街，然後沿著街頭一直吃到街尾。

　其實，周森也就吃了幾個攤位就飽了，而司徒冰川從頭到尾就沒有停，幾乎是每一個攤位都會駐足大吃，看得周圍的攤主是目瞪口呆。

　周森發現，司徒冰川似乎很容易滿足，往往吃到一樣非常普通的小吃都會雀躍歡呼，仿佛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

　神靈每天吃到底吃的啥玩意兒?

　看著對美食一直保持著高度熱情的司徒冰川，周森不禁懷疑神靈的飲食。

　要不，和司徒冰川合夥去神靈的世界擺個攤也行！

　或者是弄幾套小吃的工具上門服務，服務費就收那些長生不老的丹藥……咦，不對，長生不老的丹藥貌似凡人不能吃，要不然，司徒冰川的母親也就不用擔心她找一個凡人丈夫了。

　現在，周森對神靈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至少，並不是所有的神靈都能夠讓凡人長生不老。

　對於人類的壽命，一般的神靈也無能為力，最多，也就是讓普通人類的壽命延長一些。或許，那些遠古神靈能夠讓人類長生不老，畢竟，歷史上就有很多這種傳說……

　……

　吃！

　吃！

　吃！

　兩人一路不停的吃，足足吃到了凌晨，司徒冰川才心滿意足的提出回酒店休息。為了安全起見，周森並沒有回到原來的酒店，他又用新的身份換了一家酒店。狡兔三窟嗎！

　回到酒店後，司徒冰川便把儲物空間裡面的物品統統召喚出來細細把玩，立刻，原本就擁擠的房間裡面變得擁擠，金銀首飾和各種化妝品的包裝盒堆積如山。

　周森安頓好司徒冰川後，便打了一聲招呼出門了。好在的是，司徒冰川並不限制周森的自由，她要的是隨叫隨到就行了。

　等周森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三點。

　當然，現在並沒有什麽事情，他出來，主要是因為酒店房間裡面要壓抑了，而且，他非常擔心司徒冰川突然找他要“分泌物”。

　去哪裡?

　周森從酒店出來之後一陣茫然，他突然發現，在這座長大的熟悉城市，他居然無處可去，甚至於，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周森在路邊的路肩上坐下一陣發呆。

　這是一座熟悉的城市。

　同樣，這也是一座陌生的城市。

　周森回憶著他在這座城市的點點滴滴，從幼稚園到大學，他居然沒有交到一個朋友，因為，他總是比同齡人聰明，這又導致他在一個學校總是呆不了多久，在周森的記憶之中，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學校呆上半年，而往往，但他離開學校的時候，同班同學能夠叫得上名字的都沒有幾個。

　學習！

　學習！

　學習！

　在周森的記憶之中，就是無休無止的學習，他沒有時間社交，他沒有時間玩耍，哪怕是玩耍，也是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周森莫名的一陣恐懼，他發現，不僅僅是那些同學老師在他的大腦之中沒有留下什麽印象，就連養父養母也沒有留下什麽印象，他們的樣子都變得模糊起來。

　有一個！

　周森突然響起了一個名字——陳道。

　陳道是周森的小學同學，周森之所以能夠記住他是因為他讀小學的時候被一個大胖子欺負，然後，陳道挺身而出為他出頭。

　周森和陳道相處的時間只有三個月，因為，三個月之後他就搬走了，而這陳道，也成為了小學時期他唯一還記得的同學。

　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周森算了一下，他和陳道讀小學的那年自己是五歲，現在自己二十二歲，已經十七年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和陳道分別十七年了，想必，他早已經忘記了他這個小學同學吧。

　要不去看看他?！

　周森記得陳道的家，因為，陳道幫他出頭後，他特意在家裡帶了一盒養父的香煙去陳道的家感謝，因為陳道那時候就偷偷摸摸抽煙。也正是因為他登門感謝，讓他成為了陳道的朋友，在那三個月期間，兩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

　周森決定去看看， 這也是他兒時記憶裡面唯一記得的小夥伴。

　凌晨三點半了。

　不過，周森也並沒有指望能夠看到陳道，他只是想去看看陳道所在的街區有沒有變化，他記得，陳道住在一個小巷子裡面，在小巷子口，有一棵幾個人抱不下的巨大樟樹，當時，陳道經常帶著他逃學，逃學之後就爬上樟樹玩，有一次，養父養母在樟樹上抓到了他，而那次之後，他就離開了那所學校，再也沒有見到過陳道了。

　突然，周森明白，他離開那所學校，很有可能是因為陳道的原因。

　很顯然，養父養母並不希望自己與陳道這個問題少年廝混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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