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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伴在身》第7章 潘家案
  等到第二天,余生一大早便前往裘道染所在的安身塚。

  他把手腕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讓別人看見手腕上的那道黑跡。

  途徑縣城最東邊,卻見一間住宅旁邊圍了不少人。

  圍觀者發出唏噓的聲音,似乎對眼前的事物感到惋惜。

  “那不是潘春喜家嗎?不辦喪禮怎麽還圍了那麽多人?”余生感到疑惑,忍不住好奇上前看了一眼。

  “鄉親,這裡面發生什麽事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也不舉辦喪禮,肯定是潘春喜死的不安心,你還不知道吧,昨天夜裡潘春喜的鬼魂回家索命來了,他的一家都被潘春喜牽去了命。”

  說話的大娘看了一眼余生,繼續說道:“小夥子最近多在家裡待著,千萬不要亂跑。”

  余生迎面笑了笑,他原本還打算來潘春喜家調查一些關於手腕上黑跡的線索,沒想到和潘春喜有關系的人全都遭遇不幸。

  自己也太難了!

  “去去去,都讓開!”

  這時,不遠處來了幾個衙役,邊走邊喊。

  應該是有人報了官。

  走在最前面的是捕頭劉大薛,劉大薛性格暴躁,為人粗鄙,滿縣的人對他都嗤之以鼻。

  跟在他後面有幾個衙差,手握腰刀,一副厭世的模樣令人好不自在。

  衙差趕緊跑上來推攘著圍觀群眾,開出一條道路。

  劉大薛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其中有一個衙差似乎看不慣劉大薛的作風,露出唾棄的模樣,在後面緩慢的挪步。

  這個衙差叫伍鍾,若不是劉大薛靠著和縣令的關系,伍鍾早就當上捕頭了,所以兩人之間有著很大的矛盾。

  潘春喜家的大門敞開著,眾人都圍在院子裡往屋子裡看。

  屋內躺著三具屍體,潘春喜的母親,父親和一個同胞兄弟潘春慶。

  鮮血灑滿整個廳堂,側牆被染的豔紅,地上的血已經乾涸,整個屋子都充滿了血腥味。

  余生在院內瞥到了屋子裡的情況。

  潘父和潘母都趴伏在地上,盡管整張臉都朝下,但是他們瞪著的大眼確顯而易見,血跡在臉龐噴灑,身上穿的白色睡袍已經被劃破,染的便處都是血紅斑駁。

  至於潘春慶的死法,倒是和兩人大相徑庭。

  昂面倒地,乾癟皺皮,睡袍上沒有被劃破的痕跡,上面倒是有斑駁血跡。

  “伍鍾,過來把屍體抬出去。”

  劉大薛怒喝了一聲,旁邊還有很多空閑的衙差,而他就偏偏隻叫伍鍾來搬運屍體。

  旁邊的一個衙差欲要上前幫忙,卻被劉大薛阻攔:“你們去找找其他的線索,看看附近有沒有凶器。”

  伍鍾拍了拍衙差,示意讓他去忙,劉大薛就是要故意刁難自己,總不能牽連到其他人。

  他瞪了劉大薛一眼,只能忍氣吞聲的照做,這些年來什麽髒活苦活都被安排在他手中,早就司空見慣了。

  伍鍾的力氣夠大,一百多斤的屍體,不費吹灰之力就扛了出來。

  三具屍體並排擺在院子裡,衙差將死屍抬到木架上用白布蓋住,打算運往衙門驗屍。

  站在院中的鄰裡鄰居看著潘春慶的屍體全貌,差一點吐了出來。

  只見潘春慶乾癟的皮質包裹著骨架,骨骼的紋理顯露無疑,兩個眼珠沒了眼皮包裹,袒露在外,同時還散發出一種刺鼻的腥味。

  不管是在哪個方向看潘春慶的眼睛,他都仿佛死死的盯著你一般,

令人後脊發亮。  “這個死法和潘春喜一摸一樣!”余生暗念,潘春喜就是變成了這幅模樣,他親自把潘春喜埋的,所以他記得一清二楚。

  余生特別在潘春慶的手腕處看了一眼。

  完蛋了,潘春慶的手腕上也有一道黑跡。

  反觀另外兩具屍體手腕上卻沒有。

  莫不是這是將死的征兆?

  嚇得余生連去安身塚找裘道染的打算都沒了,他想盡快搞明白手中的黑跡是怎麽回事。

  “老大,除了這把菜刀,周圍就沒有其他能夠傷人的利器了。”一個衙差手握著菜刀,正對著劉大薛。

  劉大薛咽了一口吐沫,一把奪過了菜刀。

  用手在刀刃上摸了摸,然後將菜刀移到鼻梁下聞了聞:“這刀是挺鋒利的,但是沒有血跡和血腥味兒,應該可以排除。”

  “先把屍體抬回衙門,待驗完屍看看怎麽回事。”說著,劉大薛就把菜刀丟回衙差的手中:“把這玩意放回去,其他東西也不要亂動!”

  “劉捕頭,這只有菜刀一個利器,應該帶回去,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伍鍾提議。

  劉大薛怎麽可能會聽伍鍾的話,大聲斥責道:“做人要長點腦子,這潘春慶一看就是惹上了什麽髒東西,隨便帶東西離開,出了岔子你能負得起責嗎?”

  面對劉大薛的公然羞辱,伍鍾並沒有大發雷霆,仿佛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樣,習以為常。

  “先回去吧,再過一會兒屍體都變臭了!”

  劉大薛大喊一聲,身後的衙差抬著木架往衙門走去。

  “都別看了,快散了!”

  他命令衙差用封條把潘家大宅封上便離開。

  伴隨著衙役離開,圍觀的群眾也都各回各家,而余生則取消了去找裘道染的打算,鬼鬼祟祟的跟在劉大薛的後面。

  衙門。

  三具屍體被衙役抬到置屍房中。

  門外有衙差把守,外人不得入內。

  余生隻好止步在置屍房外,遠遠的看著房內的情況。

  房門一關,什麽都看不見。

  正當余生焦急之際,遠處走來一個身穿布衣的男子,看他前進方向,正是朝著置屍房走去。

  余生趕緊把男子攔下,問道:“大叔,你這要是去哪?”

  男子看了一眼余生,苦臉道:“這不是衙門裡收了三具屍體,讓我去驗屍嗎,唉......”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懂的一些驗屍的手段,還能打打下手。”還沒等到男子說完,余生就請求著,這是他能接近潘春慶一家的唯一機會。

  雖說余生沒有專業的驗屍方法,但是懸疑片他看的不少,多多少少懂一點。

  男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帶著余生走向置屍房。

  “仵作怎麽還沒來,這都多久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劉大薛喊罵的聲音。

  男子咽了一口吐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望見仵作來了,劉大薛喊道:“怎麽那麽慢,快過來驗屍。”

  “張叔,來了。”伍鍾笑著喊了一聲,他口中的張叔也就是這個驗屍的男人,因為常年驗屍,也被別人叫做張仵作。

  張仵作笑面相迎,隨後趕緊去查看屍體去了。

  余生跟在張仵作的後面,一同檢查死屍。

  “這個小毛孩是誰?”

  劉大薛問道,剛才在潘春慶家,他沒有注意到余生,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和余生見面。

  “這......這是我的一個侄子。”

  張仵作吞吞吐吐的說道,驗屍是一個髒累活,他是想有一個人能幫忙,這才為余生打掩護。

  劉大薛倒是沒太在意,而旁邊的伍鍾卻一眼就看出了余生剛才就在潘春慶家圍觀。

  他甚至知道張仵作沒有侄子,不過他沒有當場拆穿。

  等待張仵作驗屍。

  “這兩具屍體都是失血過多身亡。”張仵作指著潘父和潘母的屍體說道。

  潘喜慶和鄭春娥面無血色,全身發白,口唇和眼瞼上都出現了蒼白的黏糊狀物。

  這兩人四肢及背部有不少淤青,生前一定是進行過打鬥,他們身上各有幾道接近八寸長的傷口,受傷的地方都不是要害,也不是斃命的原因。

  失血過多才是導致二人慘死的直接原因。

  潘父潘母平時也沒有太大的矛盾,即便有天大的矛盾,也不可能自相殘殺,唯一的矛點都指向這個變成皮包骨的潘春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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