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確實是個誘惑力很大的東西。
溫格說了晚上請酒之後,像是給阿森納隊的球員們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那天的訓練,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酣暢淋漓!
訓練結束之後,溫格告訴所有人,晚上八點,倫敦大酒店集合。
事實上,溫格比誰都精,他承諾了請阿森納隊的所有人聚餐之後,溫格與阿森納俱樂部進行了溝通。
由於取得聯賽冠軍之事,阿森納隊還沒有舉辦慶祝奪冠,溫格以提升士氣為由,以慶祝奪冠為名,把這頓私人預訂的大餐劃到了阿森納俱樂部的帳目之上。
溫格果然不簡單呐!怪不得他能在每個賽季的轉會期遊刃有余,從來不吃虧。
真是精明之人。
聚會!
那麽,問題就來了。
住在科爾尼訓練基地的球員怎麽去,俱樂部也沒有安排大巴車接送,所以,只能各想各的辦法。
訓練結束之後,樸一生還在洗澡,大表哥法布雷加斯就來到了他的單身宿舍。
“我說樸老板,別磨磨唧唧了行不行,洗個澡就幾分鍾的事,整得像老娘們洗澡一樣。”
樸一生沒有搭理他,繼續洗完澡,穿著條褲衩就出來了。
這時候,一個帥小夥坐在他的房間裡。
法布雷加斯穿著一套深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頭髮估計也是噴了啫喱水,梳了個三七分頭,很有型。
樸一生忍不住調侃起了法布雷加斯:
“大表哥,你這是要去吃飯呢還是要去相親呢?”
法布雷加斯笑了笑。
“吃飯可是一件很有儀式感的事情。”
確實,在歐洲,人們對於吃飯這件事情很講究,不像國內,吃飯很隨便,有時候,乾活回來,洗個手,洗把臉,換身衣服就坐下去吃飯的人已經算是很講究的人了。
當然,並不是說中國人吃飯有多邋遢,多隨意,這不過就是一種習慣而已。
中西方文化是有差異的,起初,樸一生剛到亞歷山大家的時候就特別不習慣。
歐洲人把吃飯當成了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吃過西餐的人都知道,吃西餐的時候,要端端正正的坐好,胸口的領口要系上一塊餐巾布,腿上還要放上一塊。
樸一生認為,這簡直就是瞎講究,吃個飯嘛!填飽肚子就可以了,何必搞那麽多束縛自己的東西。
可是,這畢竟不是在中國,所謂入鄉隨俗,樸一生也只能隨著歐洲人裝高雅。
樸一生挑了一套他平時穿得比較多的運動服,正準備穿呢!只聽得法布雷加斯說到:
“等等!你就穿這個去聚餐嗎?”
樸一生點點頭!
法布雷加斯翻了翻樸一生的衣櫃,問到:
“你就沒有西服嗎?”
樸一生搖搖頭!
法布雷加斯接著說到:
“你怎麽不買一套呢!就算聚餐用不到,萬一哪天你獲獎了,要參加什麽頒獎典禮,總不可能也穿著你的運動服吧!”
樸一生開始穿他的運動服,邊穿邊說話。
“這都是猴年馬月之後的事情了,先別說能不能得什麽獎,就算得了,再買也不遲。”
法布雷加斯笑了笑。
“還真別說,以你小子的表現,說不定哪天歐洲金球獎就來敲你的大門了。”
這時候,穿好衣服的樸一生說到:
“你拉開窗簾看一下天黑了沒有。”
法布雷加斯疑惑的看著樸一生說到:
“幹嘛?”
這時候,
法布雷加斯才反應過來,樸一生說得是白日做夢的意思,可是,在法布雷加斯眼裡,可能不出三年的時間,樸一生一定會跟金球獎有緣。 樸一生關心的不是穿著問題,而是他們如何去倫敦大酒店,難道還開著法布雷加斯的那輛小破車嗎?
“大表哥,咱們怎麽去倫敦大酒店?”
“當然是開著那輛破車去啦!難道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嗎?”法布雷加斯無奈的說到。
想想也可笑,西裝革履卻開著一輛小破車,這要是再被媒體逮到了,又得上倫敦日報的頭條了。
說罷!樸一生打整完畢之後,兩個人就出發了,還是走了十多分鍾的路程,找到了那輛風吹日曬的小破車。
剛要出發,法布雷加斯掏出了兩個口罩,遞了一個給樸一生。
“戴上!”
吃了上次的虧以後,法布雷加斯也學聰明了,他不想再跟別人說他是法布雷加斯的大表哥了。
然而,樸一生卻說:
“沒必要吧!不就是開個小破車嗎?這就沒臉見人了嗎?”
法布雷加斯瞅了樸一生一眼,扭動了小破車的車鑰匙。
樸一生識相的把口罩給戴了起來, 他也不想因為這引來更多的麻煩事。
小破車搖到倫敦大酒店的時候,阿森納隊的球員們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倫敦大酒店的門口齊排排的停著一排好車,不對,是豪車。
這些車,都是阿森納隊的球員們開來的,法布雷加斯不禁感歎:
“都是阿森納俱樂部踢球的球員,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可是,樸一生還要調侃他:
“得了吧!你至少還有車,我才是連車都沒有。”
法布雷加斯拍了拍樸一生的肩膀。
“走吧!咱們進去吧!咱們都是窮人,也別在這裡惺惺相惜了行不行。”
隨後,兩個人便進入了倫敦大酒店。
那一晚的聚會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意猶未盡。”
因為不能影響第二天的訓練,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聚餐就結束了,法布雷加斯與樸一生就只能打道回府。
阿森納隊的大部分球員包括溫格在倫敦都有家,酒足飯飽之後,便各自回家了。
可是,樸一生和法布雷加斯住在科爾尼訓練基地,他們該怎麽辦?法布雷加斯喝酒了,車誰來開,樸一生又不會開。
法布雷加斯覺得他沒喝多,把車開回科爾尼訓練基地不成問題,可是,樸一生怎麽可能讓一個喝了酒的人開車呢!
關鍵是法布雷加斯敢開,樸一生也不敢坐呐!
最後,沒有辦法,樸一生在倫敦大酒店開了一間房間,只能等第二天早上,法布雷加斯酒醒了,他們才能回科爾尼訓練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