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余滄海咬碎了牙,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任誰都看的出來,余滄海是被逼的。
可是這時候哪怕是劉正風也不可能再說什麽。
“那……那好吧,是劉某多事了。”
劉正風抱拳拱手,轉身就往外走去。
金肆掃過現場的賓客,看到一個青衫客。
那青衫客留著美須,臉上總是帶著笑意,目光卻在場內賓客中遊走。
突然與金肆四目相對,金肆立刻咧嘴笑起來。
“喲。”金肆大咧咧的走到那青衫客面前:“閣下可是華山掌門嶽不群?”
“正是嶽某,閣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聽說你女兒豆蔻年華,貌美如花……”
嶽不群臉色頓時一冷,金肆連忙道:“別誤會,我有個徒弟,福威鏢局少當家,名為林平之,我正想和你結個親家怎麽樣,就用辟邪劍法做聘禮,真正的辟邪劍法。”
嶽不群驚疑不定的看著金肆。
“小林子,過來過來,別看了,衡山派沒有漂亮的女弟子。”金肆朝著人群中的林平之招呼道。
“師父,做什麽?”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山派嶽父……不對,嶽掌門。”
“(▔皿▔╬)”嶽不群黑著臉看著金肆,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林平之記得之前金肆提及嶽不群。
說此人面善心黑,可是又頗為佩服嶽不群。
此刻見到真人,不免對嶽不群有些好奇。
“小子林平之,見過嶽掌門。”
“叫嶽掌門就見外了,叫嶽父。”
“Σ(っ°Д°;)っ”嶽不群臉更黑了,我還沒答應啊。
“Σ(っ°Д°;)っ”林平之臉一樣黑,嶽父什麽鬼?
“別這麽不甘心的樣子,嶽掌門的女兒可是江湖第一……第二……第三……總之就是排的上號的大美人,就用你家的辟邪劍法當聘禮,這事就這麽說定了。”
“師父……你認真的嗎?”
“我當然認真的,嶽掌門,你不反對是不是?”
“我……”
“我還聽說你們華山的思過崖藏著一個老不死的風飄柔,一手孤寡九劍,不在辟邪劍法之下,這可是我獨家消息,等你得了辟邪劍法,再練個孤寡九劍,到時候左手孤寡九劍,右手絕後劍法,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你要是再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把風飄柔弄死,然後你也別想獲得辟邪劍法。”
“師父……是風清揚……獨孤九劍……”
“都一樣。”金肆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看著嶽不群:“嶽掌門,你的決定呢?”
嶽不群看著金肆:“閣下就不動心?”
“你還不知道吧,那辟邪劍法是需要自宮才能練的。”金肆一臉壞笑的看著嶽不群。
嶽不群差點站不穩,可是仔細一想,林家祖輩沒將真正的辟邪劍法傳下來,怕是真有這種缺陷。
“你到底嫁不嫁女兒?”
“嶽某像是會為了區區一套劍法就將女兒賣掉的人嗎?”
金肆和林平之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嶽不群,默默點頭。
金肆又一次自來熟的搭著嶽不群的肩膀:“這辟邪劍法你要是不願意練,至少也能借鑒一番,再說了,你這女婿進門了,他還自帶神功,比你的紫霞神功強多了,以你的手段明的暗的一套下來,他還不把心肝脾肺腎都給你掏出來,我說的對吧,算下來你怎麽也虧不了。”
嶽不群看了眼林平之,不是他小瞧林平之。
除了他們林家的那套辟邪劍法,他還真看不上林平之。
“小林子,給嶽掌門露一手。”
林平之楞了一下:“師父,在這?”
“我們余大掌門不是活靶子嗎。”
余滄海一臉懵逼,與我何乾啊?
林平之當即就對著余滄海的大腿一記少商劍。
嶽不群眼中精光大盛,無形劍氣!
他可是識貨的人,當今天下武功能入前十。
可是即便是他,也就勉強能放出三寸劍氣。
絕對做不到林平之這般在兩丈外傷人。
“這是我傳我徒弟的,六脈神劍,再配上他的九陽神功,假以時日,就算是東方不敗都要繞著他走,就問你動不動心,等他娶了你女兒,到時候你就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要不就是給他下毒,逼他交出武功。”
“Σ(っ°Д°;)っ”林平之一陣無語,有你這麽做師父的嗎?
嶽不群真的動心了,至於金肆後面的話,直接過濾。
“我嶽某小女何德何能,能讓閣下如此中意。”
“沒辦法,她和我家弟子命中注定是一對。”
此刻的嶽不群真的有點鬧不清楚金肆到底有什麽目的。
“下山前給我個答覆,過期不候。”
就在這時候,外面進來一隊官差,為首的官吏上來就掏出一份黃卷。
“劉正風,聽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正風連忙上前下跪聽旨。
其余江湖中人都是一臉驚疑,不明白這是什麽節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湖南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嫻熟,才堪大用,著實授參將之職,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官差宣讀聖旨。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劉正風金盆洗手是因為他弄了個捐官。
劉正風接旨謝恩,恭恭敬敬的將聖旨接過。
再讓下人給那一眾官差奉上賞錢,彼此道賀恭維。
在場一眾江湖豪俠各有心思,有人自然不屑劉正風居然成了朝廷鷹犬。
不過也沒有人在這時候與劉正風唱反調。
劉正風隨後就要開始金盆洗手。
劉正風找來一柄佩劍,一掌拍斷。
表示自己金盆洗手。
隨後府上仆從又端來一個金盆。
劉正風正要伸手。
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高呼。
“且住!”
只見門外進來四個黃杉漢子,其中一人手持五彩錦旗,高聲喝道:“五嶽劍派盟主令旗到。”
那人走到劉正風面前:“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暫且押後。”
劉正風鞠躬:“不知左盟主此令何意?”
“弟子奉命行事,不知盟主旨意,請師叔恕罪。”
“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劉正風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帶到劉某完成金盆洗手後,再與諸位敘舊。”
“慢著,左盟主令,劉師叔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