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肆對於這個荒蕪的世界沒有任何的留念。
轉身離開這個世界。
回到西遊世界,首當其衝的就是龐大濃鬱的天地靈氣湧入金肆的體內。
在短暫的重新適應後,金肆就開始尋找孫猴子。
“這死猴子又死哪裡去了,果然是缺少教育。”
在他們落腳的山洞裡不見孫猴子蹤影。
不過這倒是可以理解。
要讓一個好動的猴子在一個山洞裡待幾個月是不可能的。
金肆拿出一把孫猴子的猴毛嗅了嗅,開始找尋他的氣味。
金肆的嗅覺還是很敏銳的。
一直到百裡之外的一座大山山腳下,金肆這才找到孫猴子。
只不過,金肆發現孫猴子穿著一身鎖子甲,手握長槍正在站崗。
站崗?弄錯了吧?
金肆在天空愣愣的看著孫猴子。
這混蛋在玩蛇呢?
這時候,山上下來一個小妖怪,穿的和孫猴子差不多。
牛頭小妖怪,應該是就開竅修為。
“小猴子,時間到了,輪到我站崗了。”
孫猴子這才收了站姿,往山上走。
金肆跟著孫猴子上了山。
發現山上還有個府邸。
府邸外還有一群形形色色的妖怪在那操練兵器。
金肆有點鬧不明白,這死猴子在這做什麽。
這死猴子也拿起刀槍開始操練起來。
這時候,一個豹頭人身,化形修為的妖怪走了出來。
這化形的妖怪雖然修為不高。
可是在這群小妖怪面前倒是矮子裡拔高個。
“小的們,都給我聚過來。”豹妖大聲吆喝著。
所有操練的妖怪都聚到豹妖面前。
“大王。”
“小的們,今天我們要去前方百裡外的天河鎮,全都給我將刀兵帶好,見到活人就給我殺,屍體帶回來給我們留作過冬吃喝用。”
一群小妖跟著他們大王吆喝起來,個個都是精神飽滿眉飛色舞。
金肆頭皮炸了,這群小妖怪本事不大,勇氣倒是可嘉。
不過他們乾他們的,你這死猴子湊什麽熱鬧。
你在這裡兼職,你將你老娘還有你將來的師父的顏面置於何地?
你要是在一方妖王的麾下當差也就罷了。
可是這化形小妖怪,你大王大王的叫。
你不羞澀嗎?
講道理,你家大王都不一定打的過你。
你這是鬧哪樣啊?
還動輒要去屠人家鎮子。
你這是嫌命長是不?
這每一座山每一片地都是有山神、廟祝、土地庇護的。
不說稟報天庭,派下天兵天將什麽的。
就算是他們自己動手,分分鍾就能讓你們跪下來唱征服。
不行,不能這麽由著他胡來。
這些小妖要殺人放火自己不管。
可是死猴子可是他們方寸山將來的門面。
死肯定是死不了,可是面肯定是要丟的乾乾淨淨。
金肆直接化身人形,在山腳下攔住這群小妖去路。
孫猴子雖然現在還沒有火眼金睛。
可是一眼就認出了金肆的氣味。
立刻就躲到一眾小妖中間。
隻盼著金肆沒看到自己。
豹頭妖怪看到金肆,上下打量一番,抱拳問道:“這位兄弟怎麽稱呼?來我這巨鼇山有何貴乾?”
“在下姓李,名打野。”
“李打野?”
“正是在下。”
“李兄……等等……李打野……李大爺?我x……”
下一瞬,金肆突然出現在豹頭妖怪面前,身軀化作十丈原形,抓起豹頭妖怪就往嘴裡塞。
“瑪德,在下好心來訪,你張口就罵人是幾個意思。”金肆摸了摸嘴巴,又恢復人形。
所有妖怪都一臉懵逼,怎麽好端端的,自家大王就沒了?
“拜見大王。”
也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然後所有小妖就熙熙攘攘的拜倒在地。
只剩下孫猴子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金肆笑盈盈的看著孫猴子。
孫猴子打了個哆嗦,有些不妙的感覺。
“見過大哥……”孫猴子只能硬著頭皮給金肆行禮。
金肆也沒當場發飆,畢竟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死猴子點面子。
一眾小妖眾星捧月般,將金肆迎到山上。
不過金肆對這巨鼇山是真的看不上眼。
就是天地靈氣有些充沛,算是上等洞府。
可是除了天地靈氣之外,就再沒其他值得稱道的地方。
一眾小妖的修為參差不齊。
也不知道上代大當家是怎麽教育的。
個個都是把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掛在嘴邊。
你要說你們有個妖王撐腰倒也罷了。
一個化形妖怪帶著一票通靈、開竅的小妖。
出了這巨鼇山走不出十裡,就要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把一眾小妖喝退後,隻留下孫猴子在面前。
“死猴子,你這是要鬧哪樣?我讓你在那洞中等我,你有沒有把老子的話聽進去?”
“大哥……你這一去不知多少時辰,我哪裡等的下去,正好遇到個路過的妖怪,我們相談甚歡,聽聞這巨鼇山是個好去處,就隨著他來了此地,拜了大王,還得了一套功法,據說此法修到高深能夠翻江倒海,摘星換月,就算大哥你沒來,我和我那朋友也打算再等三五個月,修煉有所小成後,就將那狗屁大王錘爆吃了。”
這死猴子果然不是安分的主。
來這拜大王也沒安好心。
“什麽功法,拿來瞅瞅。”
孫猴子不情不願的拿出功法,金肆一看。
我x……這不就是獸神法嗎,而且還是殘缺不全的。
老子淘汰的功法,你當個屁的寶貝。
你的未來爸舅玄功那,不是這玩意。
“你說的那個好友是哪個?”
“我這就去將我那好友叫進來。”
孫猴子出門吆喝幾聲,一個牛頭小妖跟了進來。
“拜見大王。”
這牛頭小妖就是之前和孫猴子換班的那位。
“你叫什麽?”
“小妖就叫小牛。 ”
金肆摸著下巴,凝視著小牛。
這小牛修為也不高,也就是通靈水準。
可是這一身旺盛的氣血,筋骨之中蘊含神力。
就算和孫猴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怎麽看都不像是什麽凡種。
“你是什麽出身來歷?”
“小牛生來便不知道父母何在,本為尋常人家豢養的耕地牛,開竅不足二十年,這些年認了個人族老師,學了幾手法術,前些日子老師病逝,我這才出來闖蕩,然後遇上了小猴子,打了一架,後來又一起來這巨鼇山拜大王。”
金肆摸著下巴,凝視著小牛。
“你可有興趣認爹?”